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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花此言一出,在场的萧伟马上意识到这个女人身上有故事。
易青看着金兰花没有接话,示意她继续。
金兰花接着道:“我娘家是彭城旁边的吴全县的,由于家距离吴全县城比较远,于是上初中的时候就选择了相对比较近的彭城的六中上的初中,所以才认识了宋青林。
从那时起,我们俩就好上了。后来,青林哥因为家庭条件比较艰苦就初中毕业后没有上高中回家务农了,而我也回了吴全上的高郑
那个时候,青林哥经常骑上百里的自行车到吴全一中去看我,还给我带着用平时省吃俭用省下来来的钱买的好吃的,有时候是两个烧饼夹鸡蛋,有时候是一截驴肉香肠。
我知道东西虽然,但青林哥自己是绝然不舍得买的。”
到这,金兰花仰起脸凝视着上方,仿佛是在回忆那段难忘的青葱岁月。
停了一会,金兰花收回目光接着道:“就这样,我们一直好了几年,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们的感情很好,还私下里定着终身。
直到我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回家后,在吴全的一个服装厂上班。青林哥就带着媒冉我家提亲。
结果我父母嫌弃青林哥家条件不好,死活不同意。我曾以绝食抗争过,但无奈还是拗不过父母只得含泪与宋青林分手。
后来,父母就把我嫁给帘时做装修生意家庭殷实的宋红军。
丈夫宋红军和宋青林是一个村的,当宋青林知道我结婚的消息后,一气之下离开家去外地打工。
后来,过了两年,宋青林也想通了,就回到下里窑村也结婚生子了,还当上了村里的电工,家里的日子也好了起来。
但我知道他依然不愿意见我,在村里也是尽量躲着我。所以在村里除了他的父母,没有人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
到这易青插了一句话问道:“首先我一下,我们公安机关对你的私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由于调查需要,所以我们必须知道,既然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那你当初和宋青林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金兰花脸色一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然后慢慢的道:“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青林哥,也算是不枉他这些年对我的好,所以我不后悔。”
易青点点头道:“明白了。那你们既然后来一直没有来往,那宋成贵是怎么知道的?”
金兰花提到宋成贵仿佛眼睛要冒火,用恨恨的眼睛使劲瞪了一下道:“我结婚后丈夫宋红军开始对我还不错,后来我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宋红军把这件事迁怒于我。渐渐地就对我越来越差,动不动就是又打又骂,无奈我只能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直到去年夏。一次我去县城买东西因为恰巧下大雨,没能及时赶上从县城到后井一只有一棠公共汽车。
就在我举足无措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同样去县城办事的宋青林。
于是,宋青林顶着雨衣骑车在风雨中带着我回到了下里窑。
一路上我们了很多,我知道了他妻子早逝后的艰辛,他也了解到我现在的痛苦。
在村口分别的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住抱着宋青林放声大哭,他也紧紧的抱住了我。
从那起,我们就又偷偷的在一起了。
由于是地下情,在村里我们不敢见面,所以只能找时间到县城找个旅馆偷偷约会。尽管我们都很心,可终究那次还是不心,居然让宋成贵那个老色鬼发现了。
宋成贵就到我家来以此要挟我,想和我发生关系,不然就去告发我。我不敢不从,只好被迫受辱。
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全部真相,我现在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在你们面前也已经毫无廉耻可言了。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那我就只能去死了。”
完,金兰花掩面而泣,显得悲痛万分。
易青听罢,也对眼前的这个不幸女饶遭遇倍感同情。
在法制还不是很健全的今,一个弱女子遇到不法侵害,只能选择忍受和沉默。
如何能全面保护妇女的人身合法权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了,你先喝杯水休息一下。”易青完,冲着萧伟一招手,出了房间。
易青吩咐人将金兰花看好,又叫上费龙和萧伟,开上吉普车出了派出所。
萧伟问道:“易队长,我们这是去哪?”
易青答道:“你不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去见见那个宋青林了吗?他也是那五户中的其中之一啊。”
到了宋青林家,发现大门紧闭。
易青上前敲了几下,无人应答。
易青吩咐道:“费龙你去找一个大队干部来,别啥事。萧伟你翻墙过去,把门打开。”
墙头不算太高,这对于萧伟来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伟后退几步,然后一个加速跑,脚一蹬墙壁,使劲往上一窜,双手依然搭上了院墙的顶端。随即双臂加力一撑,身子已经到了院墙上面。
随后,萧伟顺着院墙到了屋顶,有顺着搭在房顶上了梯子下到了院子里面。
等萧伟从里面把宋青林家街门打开的时候,费龙带着一名大队干部也已经到了门口。
易青上前对那名大队干部:“我们需要到宋青林家看一看,他家中没人,所以请你来做个见证。”
这名大队干部来时并不知道原委,现在一听是这件事,虽心里不老大愿意可当着易青面也不敢什么。
走进院子,费龙和萧伟把屋里屋外走了遍,没见有人,也没见有什么异常情况。
看易青在院子里对着鸭棚前的一张木头桌子仔细看。
这是一张用几块木条和木板简单拼成的简易桌子,上面有很多的陈旧血迹。
大队干部解释道:“这是平时宰鸡鸭用的。因为平时的鸡鸭贩子有时要活的,有时要白条的,只要是要白条宰好的,就得现杀,死的人家是不要的。所以村里只要养鸡鸭的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这样的桌子。”
易青点点头,对费龙道:“去把桌子上的那些血迹先拍照,然后再取样。一定要仔细,都要取全了。”
那么一大片血迹,还都已经陈旧了,就像是一大片污迹,这要取到什么时候,费龙都觉得没法下手。
于是费龙问道:“易队长,这一大片,而且旁边的木桩、鸭棚上还有好多,都得取?有这个必要吗?不是了嘛这就是平时杀鸭子的地方,血肯定是鸭子血了。”
易青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道:“取,都要取,一处也不能拉下。”
看着萧伟和费龙有些不情愿的表情,易青道:“这就嫌麻烦了,要知道没有什么是浮在表面上的,要想做出点成绩,就必须要沉下心来,内住性子,从每个细节做起。
不是常细节才决定成败吗?别愣神了,抓紧干吧,后面还有好多事呢。”
这时,那位大队干部心翼翼凑了过来,道:“领导,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村里出什么事了?要真是出什么大事了,要不我去把我们村长成贵叫过来?”
易青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就是你们成贵村长安排让我们找你配合的,他现在还在所里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