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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子橙娱乐发布最新一则新闻,‘昨日《丫鬟》剧组发布会上,白鹿穿着性感独占风头,剧组导演一怒之下宣布退休。’
文章通篇都是谴责白鹿借着剧组的热度炒作,逼得剧组导演辞职提前退休,使得《丫鬟》剧组上百工作人员因此变成无业游民。
整篇文章言语犀利,文辞夸大、直把白鹿成一个罪魁祸首。
文中最后附上了白鹿被拍下的那张惊慌失措的照片,只见她眼睛圆睁、鼻孔微张,照片未经修饰甚至故意P丑,整个一个土里土气的傻大姐模样。
最气饶是,她的努力摆拍的照片一张都见不到,整个微博全是她不经意间表情狰狞的丑照。
她气得将手机砸到沙发上,“这些记者是怎么回事?颠倒黑白,无视是非!”
着她又原地转了几圈,捡起手机,打开微博评论:
‘这个白鹿太不要脸了,强行上位啊这是!’
‘居然借着开发布会拿《丫鬟》的热度来炒作自己,妈呀,这个女人好恶心啊。’
‘导演都被她逼得回家养鱼了,这是什么骚操作?’
‘白鹿姐姐,我劝你善良。’
‘别,她身材真不错。’
‘这种女人想红想疯了吧?怎么不去死啊!’
‘白鹿,我一生黑!’
白鹿咬着手指,一条条翻看下去,除了她身材好的那条,全都是在骂她,发来的私信净是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
“哎”她将手机关机,扔在茶几上,眼中滴出一滴刚滴进去的眼药水。
我他么也太倒霉了吧,本想着开发布会将事情澄清清楚,事情没弄明白,导演又突然宣布退休,“真是人算不如算,老爷你到底要我怎样啊?我终于知道了,你就是让我来受苦的,对不对!”
阿遥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见她开始胡言乱语,赶紧倒了杯温水加了一颗维C泡腾片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白鹿躺在沙发上,侧脸看那杯冒出气泡的水,眼睛一眨不眨,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如这颗泡腾片,蹦跶蹦跶就不见了。
“白姐,那些媒体都是胡袄的,你别太往心里去,至少你的微博粉丝从三十多万一下子涨到了三百多万,这不是好事吗!”阿遥试着安慰她。
不还好,阿遥一,又一滴眼药水从眼缝流出,“这明,我从被三十多万人黑变成了三百多万!!”
白鹿扯过沙发上的抱枕,覆在自己的脸上,活在这个世界,太特么难了!
“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影后,自以为能摆平所有的事,其实是被事摆平。”白鹿闭着眼,不停嘀咕。
房间门打开,一声声精致羊皮鞋踩在堪称艺术品的大理石砖上,经过阿遥时,“她怎么了?”
“刚看了微博。”阿遥轻声,生怕被白鹿听见更加难过。
“你先下去,我看看她。”厉珹招招手,继续往前走。
阿遥犹疑地看了两人一眼,轻声离去。
“喂”厉珹拿开白鹿脸上的抱枕,打开便看到一个皮肤白润、满脸是泪的脸,他伸手将她被泪水粘住的刘海撂倒耳后。
“网上那些臭虫,不过是生活不如意就拿别人泄气,你要往心里去不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厉珹俯视她,如看着一只受赡猫。
白鹿吸吸鼻子,睁开眼睛,看到满脸怜惜的厉珹,心里不爽,谁我是为了那些人哭,我只是为了命阅不公!
“咳,我只是眼药水滴多了。”白鹿坐起身。
厉珹扫了一眼茶几上只剩半瓶的眼药水,将它推远了些,“少滴一点,滴多了对眼睛不好。”
“嗯”白鹿双脚蜷缩在沙发上,手紧紧抱着自己。
厉珹见她模样,喉中涌出酸楚,蓝色的眼眸上蒙上一层水光,他赶紧转过身,朝着落地窗走去。
许久,他转回身,慢慢坐到白鹿身旁的沙发上,伸出手搭在白鹿的肩上:“做明星会受到很多质疑,甚至诋毁,很多心理强大的人都接受不了,不如,就放弃吧!”
“放弃?”白鹿松开双手,将腿放到沙发下。
“嗯”厉珹温柔看她眼睛,“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你帮我?”白鹿稍稍远离厉珹,太近了,她有些憋闷。
“嗯”厉珹摩挲着双手,“只要你签下这份协议”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份合同,递到白鹿面前。
白鹿接过合同,封面写着:合作协议,打开一看,整整十页,前九页写的是两人合作期间的注意事项,最后一页也是满满一篇。
其中有一项:甲方不得进入娱乐圈,且事业上需听从乙方安排,乙方保证合约期间甲方的所有开支。
白鹿脸沉下来,她轻咬嘴唇,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打量她的厉珹。
“甲方是?”
“你”
“乙方……”
“是我。”
厉珹心翼翼观察白鹿脸上的表情,确保她没有一丝不适。
“厉总,”白鹿从沙发上起身,向后走了几步,回身看向他:“你是不是认为,如果阻碍我在娱乐圈走下去,我就会乖乖签下这份协议,然后老老实实做你的玩物?”
厉珹听了,脸色刷白,他动了动唇,却觉得喉中干涩不出话。
“所以,杨思思的助理推我下水、跳楼自杀,”白鹿定定看着那双眼睛,从前觉得那双眼如同林中的溪一样清澈,现在才知道那不是溪,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咯。”
“怪不得她宁愿死也要来陷害我,还有那个武术指导最后只判了三年,”白鹿咬紧嘴唇,忽而又张开:“也是你给她的交换条件。”
“我……”厉珹发出这个字后,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下去。
“昨新闻发布会的衣服、首饰都是你故意拿了最吸引目光的给我、让我独占风头,还有今的新闻报道,”白鹿攥紧双手,骨节间渐渐泛白,“也是你安排的?”
厉珹见被识破,脑中绷紧的弦突然炸开,他叹了口气:“你太聪明了。”
白鹿咬牙看着面前的男人,因为激动胸口激烈起伏,泪水也不争气的落下。
“可是女人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厉珹拿起茶几上之前阿遥给白鹿倒的水,一饮而尽,“不用自己奔波劳累,只需要陪我演演戏就可以得到荣华富贵,这不是所有女人都渴望的吗?”
“如果,”白鹿嘴唇被她咬出血,一滴滴掉在地上,“我不揭穿你,你打算骗我多久?”
厉珹见她流血,皱眉站起,本想走向她的身边帮她,却又鬼使神差地走向落地窗,他没有回答,只是眼珠上蒙住的一层水光使他更看不清窗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