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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阴族传
年龄是硬伤啊……
云氏一定有极为丰富的秘密可供挖掘!
这才几啊,就遇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
云昭记住了山洞里的十几个人名,却没有在族谱里见到任何关于他们的记载。
云氏的祖坟在那里云昭知道的很清楚,就在云氏庄子后面的秃山脚下。
不仅仅是云昭的爷爷,父亲安葬在那里,云氏的先祖也都安眠在那片山坡上。
其中,最早的坟茔可以追溯到蒙元时代,至于更早的祖先坟茔大多毁于战火。
山洞里的坟茔墓碑上是有日子的,基本上都是在大明亡故的云氏先祖。
而大明时代,云氏的族谱记载的最是清楚不过……
有悖论的地方一定有古怪。
云娘身为家主,应该知道一些,而福伯作为云氏的保护神一般的存在,他应该更加的清楚。
云昭身为云氏未来的主人,也应该知道……可惜,没人愿意告诉他。
福伯能当着他的面讨论刘宗敏的去留,就已经很尊重他这个云氏大少爷了。
“找到墓葬了?”
徐先生讲完课之后,来到云昭身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墓葬?找它干什么”
这种把戏对云昭来没有任何意义。
回答完这句话后,云昭的身子就僵住了……他忽然想起,把戏难不住他,可是……云杨他们全是傻瓜啊!!!
以徐先生的谈话技巧,那些蠢驴要是能保守住秘密才是大的怪事。
云昭朝云杨他们的座位扫视一眼,那些家伙果然一个个惭愧的低下了头。
被先生提着脖领子揪出了学堂,师徒两来到了僻静的角落。
“没打算挖一下祖坟?
你云氏累世蓝田大族,坟茔里不定里面有很多财宝,有了这些财宝,你就能得偿所愿。”
云昭仰起脸,带着和煦的微笑道:“学生自然不会大逆不道的惊扰先祖。
只是从族谱中看到了一些端倪,我云氏族谱有一部分缺失,一些记录没有了,学生想续上族谱,将秩散的云氏先祖名讳补录在族谱上,这才动了寻找墓葬的心思。
找到了墓葬,也记录了先祖的名讳,可是,族谱上没有关于他们的记载,一点都没樱”
徐元寿瞅着云昭,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抓着后脑勺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谎话的真是让某家无言以对……我们来重新捋一下你的话语。
我觉得把你的话倒着可能更加的准确。
子,你发现你云氏的阴族了!”
“阴族?”云昭对这两个字一无所知。
“辅正为阳,猎奇为阴!
据古老相传,凡是大族从不将全部身家寄托在一个方向上,即便是已经了然大势,依旧会留出一部分力量行相反之事。
三国时期的诸葛一族就是其中的明证。
不论形势发生任何变化,都逃不脱‘阴损则阳盛,阳衰则阴强’这十个字的规律。
此为太极无数个据实应用的法门中的一个。
你云氏在关中繁衍千年,历经隋,唐,五代十国宋,蒙元,大明六个大劫,即便是到了如今的末世大劫,依旧繁荣昌盛的可以让你这个原本憨傻之辈借助野猪精的力量重新做人,若是没有这些通手段,如何能够做到?”
云昭心中虽然波诡云谲的很想自杀一下,话出口却在极力的为自己辩护。
“我不是野猪精啊!”
徐元寿呵呵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自然不会认为你是什么野猪精转世,可是呢,除过野猪精这个法,我觉得再无其他法可以让我满意。
早慧之人我见过,也听得多了,我时候可能比你还聪慧些,可是,论到心思缜密,幼时的我远不及你一二。
你且认了野猪精这个名字吧,对你好处多多。”
云昭皱着眉头道:“您为何要跟我这些?”
徐元寿大笑道:“韩退之得好:‘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我既然拿了你家的束修,自然要做到为师之责,另外,你可知‘得下英才而育之’乃是吾辈读书融三大乐趣,哪个管你是不是野猪精,哪怕你现在就现形,露出你野猪精的本来面目,只要会人话我一样会教你,只是猪蹄不好握笔!”
云昭怒道:“这就是孔夫子的有教无类?”
徐元寿大笑着摸摸云昭的圆脑袋道:“然也……今日的课业是将你我之间的对话抄录十遍,而后焚之。”
罢,就甩着袖子喜滋滋的去吃饭了,今日是十五,按照惯例,他有一只鸡吃!
徐先生对事情的发展很满意,自己这个喜欢盗墓的学生出师不利,第一次盗墓就弄到了自家祖宗的头上,想来一定会绝亮墓这个心思。
至于野猪精什么的,他从来都没有信过,就是喜欢捉弄云昭看他紧张的样子。
“阴族?哈哈,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释啊!”
云昭背着手穿过中庭……然后背在后面的手就感到一阵剧痛。
“敢学福伯的样子下次就剁掉!”
云昭哆嗦着将手放在前面,一道红色的鞭痕正在胖手上坟起。
“没一点孩子的模样!”
云昭的耳朵又被母亲抓在手里还用力的往上提。
“男娃可以皮,可以淘,唯独不许没了礼!”
云昭木然的瞅着母亲道:“我可能不是你亲生的!”
云娘嗤了一声道:“是不是我亲生的,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不定是被秦婆婆给换掉了,事到如今,还请您大慈大悲的告诉我本来的身世。”
“那就是一头野猪精!”
云昭点点头道:“此事后议!我闻到了韭菜馅包子的味道。”
云娘拉过云昭的胖手用力的揉搓,刚才那一鞭子抽下去之后她就后悔了。
“越搓越疼啊,先生挨了这种打最好用冰敷一下。”
着话云昭就甩开了母亲的手,云娘却死皮赖脸的还想给儿子揉搓,似乎刚才那一鞭子不是她抽的一样。
春里的头道韭菜,除过鲜嫩之外没什么好的,再加上鸡蛋之后,这顿饭就成了云昭来到大明世界后吃到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咱家哪来的白米啊?”
云昭吃多了包子,就用白米粥溜溜缝。
“专门给你换的。”
“按照咱家的家业,我吃白米饭也不过份吧?”
“那是造孽!”
“咱家有六千亩地,有三十头牛,八匹骡子,十几头驴子,我还听在城里还有粮店,不会缺我们吃的那一口白米饭吧?”
“灾荒之年,莫要养刁了胃口,免得受灾的时候吃不了苦!”
“要不,我们先享福,然后该吃苦的时候吃苦?要是临死前还家财万贯的实在是太亏了。”
“你太祖父吃了一辈子的糜子,五十七岁上坏了身体,临终前你祖父给你太祖父熬了一碗白米稠粥,老人家本来还能挺几,硬是被你祖父的败家子行为活活气死了。
你祖父过世的时候咱家真的算是家财万贯,老人家临死前亲自验看了自己的棺椁,发现棺木比他要求的厚了一寸,抽了你父亲一个嘴巴子才咽的气。
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为娘是把你父亲厚葬的,不敢把你父亲埋在你祖父身边,怕你父亲受罪。
因为这事,我一连做了两个月的噩梦,总能梦见你父亲冲着我伸指头……
所以啊,儿子……”
云昭不等母亲把话完,就把脑袋点的如同鸡啄米一般。
“我以后一定多吃糜子跟米!”
云娘咯咯笑两声道:“祖宗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娘两可以偷偷吃!”
“哪里才是祖宗看不到的地方呢?”
云娘笑道:“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