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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找你了哦,那么就让我们到这里分别吧。]
曼芙突然转身看着那道漆黑的走廊,她的瞳孔中似乎倒映着某个塔隆熟悉的身影。
虽然仅仅凭借塔隆的肉眼看不见任何人,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能感觉到某种不太寻常的存在,正往这里靠近。
不,舒适靠近也有些勉强,更像是想努力挤进来的那种感觉。
……努力挤进这片黑暗空间的感觉。
“以防突然出岔子,我再问一句,我和你的契约之间应该只限于吸取鲜血吧?”
对方思考着。
[难道你还期待我会对你做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那是不可能的。”
塔隆态度坚决、很干脆地回答道:“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和像你这种与恶魔无异的灵魂物质的契约,我肯定需要在各种方面添上各种心眼。”
[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啊,人家好伤心的。]
“啧,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做到让你伤心,那我还真是倍感荣幸。”
就算是在童话故事里,恶魔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更不要说他们犯下的坏事,能让“恶魔”这个词江至今刻在人们的脑中,当充当一个反面角色。
塔隆是不打算与这家伙建立任何信任关系的,就像与恶魔定下契约的魔法师,不可能真心信奉自己面前的恶魔一样。
[难道,是因为我用这份女性的形象让你害羞了?所以说人类……]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被塔隆冷眼一瞪,搞得曼芙也无话可说了。
[切,我还在想,你要是害羞了我就换成男性形象,现在看来完全没这种必要嘛。]
咔嚓…这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其来源方位不再是像之前一样、直接从脑中出现。塔隆能听出来,甚至他已经亲眼看见了某块“玻璃”的碎裂裂痕。
在刚刚他们所注视的那片黑暗里,无形的玻璃屏面布上鲜红裂丝;玻璃只是一种比喻,实际上,正在碎裂的并不是所谓的玻璃,而是空间。
裂痕正在不断扩张它的领地,向着周围的空间平面漫延;最终受到波及的黑暗愈发变多,黑暗开始整块整块的脱落。
在这道夜幕屏障之外的,是纯白;
空无一物的,纯白。
纯净到比深黑更让人畏惧,这场景明显与这以黑色为主基调的魔法环境不符,很容易就分辨出这是因为“外界”的影响。
[看来这个地方也撑不了多久了,外面的同伴在呼唤你,你最好赶紧回去。也不用想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想你?摆脱你还来不及。
塔隆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对方最后讲的那一句话,却硬生生把他这个问题逼了回去:“你会一直陪着我?你在讲……”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很快就会。]
说完这句话,留下一个神秘微笑满腹消失在了这个空间中随着慢浮的离开这片黑暗崩坏的速度成倍增长,光明变得愈发刺眼塔隆甚至感觉到自己正暴露在这片神圣下。
他的身体很难受如同被阳光炙烤一般紧接着所有的黑暗全部崩溃塔龙身处一片纯白色的领域里任凭那白光射入眼中。
……一切,都完了。
再次睁眼时,他入眼的仍旧是让他感到安心的黑暗,没有白光继续伤害自己的眼睛周围的热量也跟着继续下降这让塔龙有时间恢复自己的身体机能和精神。
甩了甩有些发昏的脑袋,依照自己目前身处的环境来看,似乎自己是倒在了打开的那扇木门旁边。甚至连距离起点、迈出十步之远的程度都没有。
刚才的一切果然都只是幻觉而已…么。
那么,把自己从那片幻觉中救出来的人是———
“哎呀哎呀,你说你好端端的,走这条路干什么?”
这个家伙站在自己的身边,正确来说,是挡在自己与继续向下的通道之间,看来目的,应该是阻止塔隆继续向那个方向前进……
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也没有继续探险的心情了:“总感觉,每次我出事你都恰巧在我旁边啊?
穆罗路兹,我甚至怀疑让我掉入魔法陷阱中,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穆罗路兹听完表情夸张地摆出一副震惊神色,捂住胸口故作悲痛喊道:“啊,为什么,我的友人啊!为什么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已经对他这副滑稽模样怪见不怪了,塔隆只是单纯地在确认着身上的伤口。魔法幻境中的那些伤痕,肯定是带不到现实里来的。
虽然塔隆知道这点,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以防万一;毕竟对方是类似恶魔的存在,而魔法的效果又没固定性。
凡事都不能讲科学。尤其是在接触到魔法后,塔隆愈发感觉到哪怕在做梦里受到的伤害,也有可能会被带入到现实中。
这都说不定。
“你那一套还是去恶心别人吧,穆罗路兹。”
某人见塔隆的精神状况好像不是很好,大致也能猜到他的踏入魔法陷阱时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也就没再去想着刺激他。
穆罗路兹拍拍脑袋,愣是没想清原因:“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好端端走这条路干什么。放着电梯不走,你走安全通道?”
“你对于人类社会的专用词汇,掌握度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随口吐了个槽,想来想去,他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毕竟不是真的睡着了,在那幻境里。自己的精神消耗反而会比较偏大。
塔隆打了一个哈欠,慢慢扶着墙壁站起身来:“首先,我觉得这个通道谈不上安全两字;其次,我就是无聊而已。”
“你这是无聊到让自己故意被魔法干扰吗,还是说你很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被虐待的感觉?”穆罗路兹露出了严峻的神情看向他,语言中满是奇奇怪怪的味道。
“当然不是,请不要把你个人独特的兴趣爱好,带入我的习惯之中。我只是略微感觉有些无聊了,想走出古堡转转的时候,正好想起来自己还没真正走这条路下去过。”
穆罗路兹脸上疑惑的表情更加明显了:“我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你的这种回答属实让我没有想到。”
当事人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就只是想下去转转而已。”
“我记得黎叔应该警告过你,不要随便通过这扇门之后的通道下楼吧?”穆罗路兹想了一下,之后又补充道:
“哦,如果是黎,他应该会干脆让你直接不要打开这扇门。”
听穆罗路兹这么一说,塔隆也想起来这件事了:“好吧,你赢了,我记起来了。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一开门就会有陷阱等着我,否则我是自己绝对不会找罪受的。”
塔隆坚决否认自己有奇怪癖好的可能性,他才不会无聊的故意让魔法击中自己。
拽着塔隆的胳膊把他拉到了门后,重新把木门关上。穆罗路兹这是防止趁自己不注意,这小子就会找空档溜走:
“古堡中的走道,都是用来接待外来者的。”
“接待来客?你们还给路上布置陷阱?”
穆罗路兹捶了塔隆的脑袋一拳,很快就鼓起了一个包:“我说的接待不是你想的正常接待,那些外来者是指入侵者。
要是正常接待我们信任的真正的客人,只需要通过[传送门],直接传送到古堡上层就行。”
哦,怪不得,对付入侵者也难怪路上要布置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但是这么说来,也没人提醒过他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没告诉你,纯粹是因为我们认为这没有必要,鬼知道你会闲着没事干爬楼玩。”
穆罗路兹的抱怨恰巧让塔隆想起了一件事,巧了,他今天还真碰到鬼了。那个幻境里的魔法灵魂,怎么现在不出来了?
不是说能见到她么?
既然没看到那家货的人影,塔隆也没有在意那么多了:“你就当我真的是闲着无聊吧。
好了,现在我被你拉了回来,赶紧送我下楼,我要转转。”
为什么心里感觉一阵莫名的不爽。
穆罗路兹暗自下压这种不痛快感,对着刚才那扇木门随手放着魔法:“[门(Gate)]。”
暗红色的光芒如同粘液,包裹住这扇木门,等到木门完全被暗红色的粘液包裹,穆罗路兹这才把门打开。
“因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玩,所以我直接把传送门设置在了古堡一楼,很贴心吧?”
“嗯,谢了。”
“话说你要去哪里玩啊。”
“不跟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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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就告诉我吧,关于地表世界的事情。”
“……不行,你这小鬼一定会乱跑出去的。”,透露任何关于地表的事情给自己的妹妹听。
“你就告诉我会怎么样嘛!小气鬼!最讨厌你了!”
“先等成年吧,小家伙,连酒都不会喝。”
,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了纳森的询问。对于她来说,自己在第一次接触酒精饮料时就喝得烂醉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向别人说出口的。
因为就算她没有成年,这酒量未免也太不行了;甚至到了丢脸的程度。每当纳森谈到这回事,都会羞愧地让珀菲不想说话。
…嘛,毕竟是血族和人类不太相同就是了。
不过尽管如此未成年的状态下喝酒会醉,也没什么让人丢脸的;虽然珀菲会自己认为这很侮辱她“高贵战士”的身份。
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自家妹妹、那副模样,明显是在赌气。纳森也怄不过她,只好懒散的回答道:
“在快要临近三月的时候,位于大陆东方的天气正逐渐回温。覆盖大地长达一整个寒冬的积雪缓慢消融,偶尔还能在阳光常驻的温暖处,找到几株从薄薄雪层中、探出头来的萌芽青草。”
“哦,哦!然后呢!”
珀菲好像对听人讲故事,干劲十足的样子,
“然后啊,你可以仔细观察那些植被,绿嫩得叫人满心喜爱。平原上的溪流也重新奔腾起来,潺潺的流水虽然仍带凉意,但却远比十一、十二月份时更为清冽可口。
天空一扫灰蒙,在春风的吹拂下日益湛蓝。就连久违的白云也重新露面,那是像一样软绵蓬松的可爱浮云,像一只只小羊一样缓缓的略过人们头顶。”
纳森也只是依稀说出,他头脑中仅存的印象,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语言这是刺激了珀菲的最好动力。
他会后悔的,他完全把自家妹妹的求知欲望给挑逗上来了;孝子既然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就必然会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有趣好玩平常见不到的事。
明显光是只知道这么一点,对于珀菲而言是不满足的行为:“那人类呢?人类那个时候怎么样了!”
“人类呀———”
纳森努力回想起那时人们的表情,稍显疑惑之余,睁开眼时也充满了不确定:
“我那个时候,跟着一个人类的表演剧团一同行走。随着队伍的行进,剧团路上遇到的同行者也多了起来。
虽然只是零星的独身旅人,但也远比之前冬天时在主路走上一整天都不见半个人影要好得多。
看来已经有人开始从舒适的家中走出,与妻儿和温暖的屋子道别,重新踏上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的旅途。”
“人多一定是好事吧!”
看向珀菲眨巴着的星星眼,让纳森不得不撒了一些醒:
“啊,当然了。参与的人越多越好,这是好事啊。”
实际上,这么说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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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剧团来说,道路上行人的增加无疑是巨大的好事。除了能让在城镇与城镇之间辗转的路程不再无聊乏味,这也不失为崭新的商机。
有时就直接在路边摆设下临时舞台,为过路人来一场表演。或者为粗心而遗失了物品的旅行者们出售各种商货。
随着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下,大家都知道,再过不了多久,春天就会彻底回归这片土地。
载货马车同载客马车相比本就更为颠簸,更别提车队现在走的还是一条路况堪忧的道路。
纳森紧扶着腰后的货栏,以在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石铺路面时保持平衡。
这是上路的第二天了,昨日剧团在太阳刚好沉入地平线时到达了一座城镇———安洛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