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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有时会迷失在欲望中,有时又是满脸恐惧。她脸上的神情在迷乱和恐惧中不断交替变换。清醒时,她就会用恐惧,无助,祈求的目光望过来;迷乱时,她又会不管不关撕自己的衣服。
本已被划开许多口子的羽绒服,现在雪上加霜。里面的绒毛像雪一样散出来。
琼的体内像是有两个人,一个只想着放纵一把,一个却是恐惧异常。
刘选不为所动,他盯着琼不断变幻的脸,慢慢向她移动过去。他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牢牢地握在手里。这把手枪是在别墅村庄里休息时,他顺手摸出来的。他没有带备用**,不过没关系,他一枪没开,手枪里应该有十二发子弹。
“别杀我,救救我!”琼又一次恢复了本性,身体像滩泥一样软了下去。她满脸都是哀求的神色,无论谁看见了都会心生同情。
刘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无论琼怎么挣扎,怎么哀求,他移动的速度并没有快上多少。在快要靠近琼的时候,刘选直接将枪口对着琼。只要她做出任何不正常的举动,刘选有可能就会手一哆嗦,扣下扳机。
对于死亡,刘选并不陌生,他也并不如何害怕。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与琼一块儿走。可不害怕死亡不代表想死。如果可能,刘选当然希望自己能活下来。
琼固然值得可怜,但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试着慢慢站起来。”刘选的语气冷静异常,不带丝毫感情,和以前老顽童的形象大相径庭。
“我做不到。”琼艰难地。她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干了,她只能像条蛇一样,扭曲着向刘选爬去。
琼后面又了一句,由于意识快要陷入了迷糊的状态中,有些的不清不楚,但刘选竟然听明白了。她的是,“把它赶走吧。”
刘选握枪的手松了松,但又再次握紧。他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对着琼的脑袋,一点儿也没有要移开的迹象。
“山哪儿了?你感觉怎么样?”
刘选冷静地询问两句。他的心在怦怦地跳。他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射进琼的脑子里,就可以结束这一牵这里没人会发现,自然也没人他残忍可怖。这个想法曾一度占过上风,但刘选最终没有这样做。
他觉得跟着这帮辈在一起,心已变得软了。
琼彻底没了声息,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灌木丛里。空气里的绒毛不再飘荡,而是落在了周边的灌木丛上,像是蒲公英。
点点血痕会出现在不起眼的某处,但刘选看着却觉得惊心动魄。他看琼满脸是血,不知道山了哪里,还以为她死了。
他慢慢挪过去,期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琼的脸。靠近了,他发现琼还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没有死。
刘选一手解下背包,一手仍稳稳地持着枪,枪口对准着琼的眉心。大背包掉在地上,刘选一只手摸索到背后,慢慢解开绳索。
如果琼这个时候醒来的话,刘选肯定会扣下扳机的。幸好她没有睁眼,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刘衍快感觉手臂酸痛,他握枪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有好几次,他都觉得琼醒了过来,差点就开枪了。一只手解开大背包的绳子,这件平常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在此刻却是无比艰难。
他花了很长时间打开背包,又花了不短的时间从里面摸索出另一根长长的绳索出来。
刘选明白,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如果“琼”突然暴起,他没及时开枪的话,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他这个一只脚已踩到坟墓里的中年人,肯定只有被杀的份儿。
刘选打算把琼的双手捆起来,这样她醒过来时,刘选也会感觉安全一点儿。绳子是为异能者专门制作的,可不是轻易能挣脱开的。纵使“琼”变得力大无穷,想要挣开绳索,也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绳子拿出来,接下来就是赌博的时间了。刘选可没有只用一只手,就能绑饶能力,他必须收起手枪,两只手同时工作,才能把琼绑起来。
如果“琼”很有耐心,在这之前的都是表演,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的话,那么她在刘选绑手时突然暴起,刘选一定不能幸免。
刘选不能确定,刚才满脸恐惧和哀求神态的是不是真的琼,她看起来像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魔鬼假扮出来的。刘选对自己的判断没了信心,但他只犹豫了一下,立刻收起手枪,给琼的双手上了绑。
恍惚间,琼的头好像动了一下。刘选立刻站起,迅速退后了一步,并立刻掏出了手枪。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这可能是他拔枪最快的一次。
实际上琼并没有动,只是林间的风大了些,吹得琼的头发扬起,刘选看错了,才以为那是她的头在动。
刘选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快速回到琼的身后,迅速将琼的双手绑了起来。因为太紧张了,刘选求快,绑好后也不知道是松是紧,但无疑心里稍安定零。
他又从背包里取出两根绳子,重新仔细给琼的双手绑了两遍,才彻底放松下来。这下,就算她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轻易挣开了。
做好这一切后,刘选马上退开了。他并不打算背着琼上路。爱丽丝得对,他已老了,实在背不动一个活人了。他徒五步开外,蹲下来盯着琼。
至于后面的追兵是否会追上来,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他不是落博尔特的目标,刘选相信,就算被抓起来,只要服个软,两句好话,落博尔特也不会太为难他的。
反而琼是个很大的麻烦。杀是杀不得的,刘选是个骗子,可不是个杀人犯。他曾想过就把她放在这里,自己独自一人离开。她会悄悄地死去,而刘选则能继续行骗下去。
促使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还是他的心变软了。刘选认为,坏人比好人活得更舒服,也会活得更长,所以他以前宁愿做坏人,也不愿做好人。但今的做法明显违背他的初衷了。
刘选坐在背包上,等着琼醒来。他如果还年轻的话,当然会背着琼继续前进;现在别背了,他多次想一走了之。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琼终于悠悠地醒来。她迷茫了一会儿,才将视线的焦点聚集在刘选身上。
“我在那儿?”琼像个得了失忆症的病人一样,四处张望。她脸上的血迹未干,身上也有些血。她看着羽绒服上红色的痕迹,很不解地问:“这是谁的血。”
刘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你的。”
琼不敢相信地问:“怎么会?”
刘选:“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琼缓缓站起,向刘选走去。
刘选抬起枪口,指着琼的眉心,:“别再往我这走了,我会开枪的。”
琼止住了脚步。她搞不明白,明明是一起的伙伴,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一个女人防备心这么强。
刘选的枪口晃了一下,他:“转过身去。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老实点儿,我不会开枪的。”他可不管琼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琼如果照他的做,那当然很好,如果她想玩什么花样,那只能对不起了。
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照着做了。两个人由并肩行走,变成了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们没再话,琼脸上欲望膨胀的样子不见了,而且也记不清刚才做过什么。
刘选垂下手中的枪,但并没有把枪放进口袋里。他背着大背包,眼睛从不往其他地方看,就盯着琼的背影。
不知不觉走了好久,苍白的日光转为昏黄。琼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刘选不置可否,将大背包放下,再次坐在上面。
琼的身上没带任何东西,只能席地而坐。她转过身,和刘选面对面。
琼:“听你能预知别人未来的命运,趁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我想请你看看我的将来。”
这是要让刘选算命了。刘选想了一下,:“你的命格很特殊,不好算。”他没有双手捏决,也没有竖起手掌喊阿弥陀佛。行骗时虚张声势的手段他通通没有用,而是直接出了结论:“你有两种未来。第一种法是:你前半生受尽灾难,后半生自当否极泰来,安享晚年。”
这当然是不错的结局,而且大多数人都能做到。
“那另一种法呢?”
“另一种法可就没那么美好了,你真的想听?”
琼:“我已经历过最悲惨的事了,没有什么是不能听的,你尽管。”
刘选看不出她是真的琼还是假的琼,不过这无所谓。不管她是真是假,只要不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就好。
刘选:“你的死期将至,有可能活不到三十岁。”
得知自己会死,琼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反而笑了笑:“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并不是一件悲惨的事。”
刘选:“你能看开当然最好。”
两人再坐一会儿,便起身继续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