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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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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前,关客看到,那个叫格曼的猥琐家伙,在年轻军官面前跳来跳去。就是他第一个把关客抓住的,现在他可以领取功劳了,那将会是巨大的一笔财富。

关客多希望能和格曼调换一下位置,让他变成捕手,而让格曼变成被捕的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被押到了船上。甲板上多出了七名士兵,虽然和岸上的士兵穿的是同样颜色的军服,但上面的花纹是有些不一样的。甲板上士兵的军服更接近海的颜色。

两方士兵互相简短地行了个军礼,船上的两名士兵从大汉手里接过关客,转身向舱里走去。

岸上的那名军官得没错,这艘船确实是新造的,关客走在上面,能闻到浓重的油漆味。

在海滩上看的时候,这艘船显得很,但当实际登上船时,才发现船的内部结构复杂,空间广阔,已经不亚于一艘型邮轮了。

关客没能在甲板上呆多久,就被带进了一间狭的房间。房子里空空如也,只在北面的位置放了一个板凳。

两名士兵把他按在板凳上坐下,然后退了出去。

关客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之后他只能听到海浪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东边的墙壁上方有一扇窗户,充满咸湿味的空气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其他三面墙壁则没有窗户,只刷着白漆。

油漆的味道很重,关客能闻到浓浓的甲醛味道。如果东面的窗户不开的话,关客怀疑自己可能会因中毒而倒在房间里。

他坐在幽闭的房间里,不知坐了多久,才又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先前看见过的士兵,而是一个秃着头的彪形大汉。

大汉的胡子从下颚起,向上一直快延伸到了眼角的地方。他手上拿着黑乎乎的鞭子,上面还滴着浑浊的水。大汉的面貌凶恶,这时眼睛一瞪,更是狰狞地可怕。

他也不多话,上来把关客的绳子解开,把上衣脱掉,轮起鞭子就抽了下去。

这下关客体会到了更深切的痛苦,可比在沙滩上被人捅一刀时疼多了。那鞭子上仿佛长凉刺一样,每鞭打一次,关客的身上就会出现一道鲜明的血痕。

大汉一连往关客的背上抽打了十几次,每一鞭似乎都能刮下一些皮肉。关客的背上满布着鞭痕,鲜血从其中渗出,慢慢染遍了他的整个后背。

虽然很痛苦,但关客没喊痛。他不想让人看见他难受的模样。直到被抽打得昏过去后,他也暗暗紧咬着牙,连一句痛苦的**都没有发出。

大汉见他低垂着头,不言不动,才不在继续鞭打他。此时鞭子已不是原来的颜色了,而是黑中透红,红中透黑,上面滴落的也已不是黑色的水珠,而是红色的。大汉不顾鞭上的血污,略微卷了卷,携带着走出了房间。

此后光大亮,房间里的幽暗被驱散了不少,变得明亮了许多。关客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东面的那扇窗户开得真是太好了。他喜欢咸湿的风吹在面上的感觉,就连背上的疼痛似乎也减了很多。

房间的地面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血。前面原本空空荡荡的地方,摆放了一张空桌子。桌子是木制的,上面什么也没樱看来在他昏迷期间,有人进来把房间简单地打扫了一下。至于为什么要放一张桌子进来,他就不知道了。

他醒来后不久,门又开了。大汉提着鞭子不言不语地走了进来,鞭子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但好像是清洗过了,上面没有滴血,滴落地仍然是黑色的浑浊的水珠。

大汉又把关客鞭打了一遍,直至他昏迷不醒,方才离去。在彻底昏迷之前,他隐约闻到了饭香气。

再次醒来时,房间已是彻底暗下来了。外面星光灿烂,又是一个好气。他的背上火辣辣地痛,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

除了咸湿的海水味,关客还闻到了饭香味。借着星光,他看到空桌子上真的摆放着饭菜。

他挣扎着站起,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跌倒在霖上。他摔倒的声音很响,吣一声,绝对要比大海起伏的声音要大。他以为声音会把外面的人引来,所以伏在地板上没动。

但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有人来。门外没听到脚步声。关客踉踉跄跄地站起,向桌边走去。平常两三步就可以走过去的路,现在却是跌倒了数次。他浑身已没有了力气,四肢软绵绵的,像一个软体动物。

好不容易挪到桌边,却是双腿一软,半跌倒在霖上。他的肚子里响起了咕咕的声音,那是饥饿的信号。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从身体的反应上来看,一定是很长时间。

他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把饭菜拿了下来。落博尔特的人对他还不错,知道他是华国人,喜欢吃华国的菜,所

以为他准备的是白米饭。

他盘腿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把碗里的饭吃完。他想把饭筷重新递送回桌子上,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够,只能勉强举到头顶,而那桌子却是高出他一个头不止。他只好将碗放在霖上。

一阵湿润的冷风吹了进来,关客久违地感受到了冷意。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便想找自己的外套穿上。他四下里望了望,没看见衣服。他怀疑进来打扫的人,可能也把他的血衣收走了。

他在桌子底下坐了一会儿,渐感木板冰凉。他浑身的特异之处似乎都消失不见了,现在的身体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脆弱。他想要躺下去,但却怕满是伤痕的后背碰到冰凉的地板,就此昏厥过去。

没办法,他只能盘膝,弯腰,低头坐着。就这样坐了一会儿,有零力气后,关客就想看看能不能出去。尽管希望渺茫,但总得试一试。

这一个房间里唯一的出口看起来只有那扇窗户了,所以要想出去,可能那是唯一的希望了。

那窗口很高,离地板大概有两米左右,要想够着它,关客站起来是不够的,还需要踩着什么东西。而这房间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椅子的高度不够,他只能想办法踩在桌子上。

这个平常很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关客来却是难如登。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提爬到桌子上了。

他抓着桌子的拐角,勉强站起。他把腰靠在桌子边缘,歇息了一会儿。等到喘息声弱了下去,他开始拖动桌子。

椅子腿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很刺耳,也很大。他反手向后抓着桌子的边缘,只拖动了一步距离就停下了。

他怕有人会来。等了一会儿,关客没听到什么动静,又继续拖动桌子。

以前很轻的东西现在变得非常沉重,关客每把桌子拖动一步,就得停下来休息。等到他好不容易把桌子移动到窗口的下方,已是累得喘息如牛,汗如雨下。

接下来关客需要考虑怎么爬上去,这将会是个不的难题。他先把右腿搁在桌面上,然后双手抓着桌子边缘,左脚用力蹬地。

他差点没爬上去。他的一半身体落在了桌面上,还有一半身体悬空。桌面摩擦到了后背的伤痕,痛得关客扭曲着脸。但他忍着痛,身体向桌子里面滚动了一下。他没摔倒在地上,而是面朝下趴伏在了桌子上。

背部的伤口重新裂开了,在他右手触碰的地方,他能感到那里有液体,那是背部摩擦桌子时沾染上的血。

他很痛,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等到疼痛稍微减轻,他能够思考的时候,便想着站起来。

关客一只膝盖跪在桌面上,同时右手撑着桌面。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儿,才突然站起。

一阵头晕目眩,关客差点从桌子上摔下去。在恍惚的迷离的世界中,关客的双手放到了墙壁上。

他低着头,停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直起腰。等到旋地转的感觉减轻,才抬起头。

那扇窗口近在咫尺,他的双手已搭在了窗口边沿。海风扑面而来,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窗口狭,让他想起了狗洞。一条六七岁的狗可以勉强钻出去,他也可以。虽然把他自己和狗相提并论有些不太合适,但那也是他仅能想到的比喻了。

他的身体瘦削,在森林里面也没吃过几顿饱饭,想要从窗口中钻出去,应该是可以的。外面就是大海,他会落进不知有多深的海水里。他或许会因筋疲力尽而溺亡在海水里,但那也比被送到实验基地里强。

关键的问题在于,他要怎样才能穿过窗口。如果这个窗口不是那么高,而是在地面上,他自然可以轻易地钻过去。但通风窗口不是狗洞,可不是开在地板附近让狗进出的。

他可能需要把手伸到外面,扣住船壁的边缘,然后再把头伸进去。这期间需要一直发力,他那血淋淋的后背可能要再次经受摩擦。但只要能从这艘大船上出去,遭受这点痛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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