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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淅淅沥沥,一滴两点的落在池塘上,通透的似若琉璃,泛起涟漪层层。
细雨之下的摄政王府云雾蒙蒙,青灰石瓦上覆着的灰,被细雨一扫而开。
来去之人皆为匆匆,这般迷离神往的情景,竟是有些醉人。
府外高耸入云的楼塔在她眼里一揽而尽,鳞次栉比的楼阁亭台在她的视线中一闪而过,四周皆是一番寂静。
伞下之人着一袭单薄的长裙,青丝半绾半挂,头钗着一支普通的和田玉簪,手上常年挂着一只清澈透亮的玉镯,披一件厚重的枣红色披风。
透亮的眸光扫视四野,精致娇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的恬静。
“参见王妃。”忽的,耳畔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震得耳膜有些生疼,尾音上扬,胸有傲意。言语之时,仍有几分的不情愿。
江潭如。贺琅玥心底暗暗念道这般名字,她眼底的笑意生辉,这般游走于府中,竟还能遇见她。
蓦然转身,眼前之人仍是搔首弄姿,满身风尘之气,一如他日。
但这一回,这江潭如却是收敛许多,竟能同她俯首作揖,恭敬有加,想来,自年儿一事后,她亦是意识到,贺琅玥不是好惹的茬。
“不必多礼,江姑娘乃是王爷的红颜知己,我不过是奉旨入嫁的外人,哪有主人向客人作揖的理?”贺琅玥话中有话,虽脸上堆着笑,但一字一句皆在绞痛江潭如的心。
好一个主人,客人,这是在告诫她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江潭如伴了宋南归数年,终究得不到他的心,更是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名分。
宋南归的心里似住着一个影子,挥之不去的影子,除开先帝赐婚外,他从未亲近过任何一个女人。
在外人眼里,她是他的红颜知己,但她自己知晓,她无法走的更近。
“真是羡慕王妃,”江潭如语气忽然缓和,褪去原本的锐气,气势弱了一截,语气中含着无尽的叹息,“王妃的命真好,先是皇女,再是长公主,而如今又是摄政王妃。”
羡慕?
这几层身份已让她不知是喜是忧,她若不是皇女,她便不会强推阿珏当这个皇帝,她若不是长公主,她亦无须奉诏入这摄政王府,成了这摄政王妃。
她若不是摄政王妃,她亦不用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同宋南归交锋。
“潭如还有要事在身,他日再伴王妃闲聊,如今只可先行一步。”
江潭如狼狈而去,眼里打转着三两颗泪珠。
凭什么她贺琅玥生来便是皇女,亦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所渴求之物,成为了摄政王妃,猝不及防的闯入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尽管她走不近王爷,但仍无人是摄政王妃,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她却是身份低贱的舞女,只能无名无分的跟在他的身边。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一瞬,贺琅玥竟是有一般的感慨,世事无常,眼前的人虽加害过她,但能从她的言行中瞧出,只若是她认定的人,便会义无反顾。
没有过多的心机,将一切皆写在脸上。
若是能收揽其心,那便更好了。
她居于王府许久,各处皆熟络,她能从她的口中旁交侧击的寻到些讯息,而且是她本就为的是虎符而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这般做,她能在府中建立人心,感之其大度,一竖其主母风范。
远远赶来的则鸢更是满头雾水,看着贺琅玥迷雾般的双瞳以及江潭如离去的背影,更是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长公主,这江潭如可有对您不利?”则鸢探头而去,惑道。
贺琅玥摇摇头,冲着则鸢一笑:“不过是个愚笨的女子,能对我有什么不利,三两下便能将她撂倒。但,我觉得她是个重情义的人。”
则鸢闻之惊呼,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前几日还争锋相对,水火不容,今日竟还她是个重情义的人。
“则鸢,你遇事尚浅,人分为很多种,有些是把心思写在脸上的,有些人是把心思藏在心底的。要防便是防那些把心思藏在心底的人。江潭如便是那把心思些在脸上的,而我,你的主子,便是把心思藏在心底的。”
贺琅玥转身,怆然一笑,声色带着些许空灵,眼睫处微微浮动,她心底放了太多东西,一点一滴渗入了骨髓,成为了她心境之中的一物。
在她自己的眼里,她仍是个毒妇人。
“在则鸢眼里,长公主做什么皆有自己的道理,不分什么正邪对错。”则鸢抬头,真诚的看向贺琅玥,眼底的信任无以言表,仅以行动来诠释这一牵
贺琅玥欣慰的笑笑,湿润的微风拂过,掠过她的青丝,点着她的鼻尖,鼻尖一阵微凉,瞬息从她的脸庞落下。
细雨连绵,打湿了她的裙裾,而她却不曾察觉,眼底更是笑意分明。
“是嘛,既然如此,若是我要同江潭如化敌为友,你怎么看?”贺琅玥一手持伞一手抓住则鸢的手腕,给予她一个坚定的信念,于此告诉她,此言并非是玩笑之话。
这一刻,则鸢怔住了,全然捉摸不透贺琅玥的想法,前几日争锋相对,水火不容。
今日却同她要化敌为友,且不她的想法,亦不知这江潭如是否同意。
前几日她可是打死了江潭如的爱奴年儿,这叫人如何同她看开。
况且,予她下无骨散的亦是江潭如,难不成她不怕江潭如借此对她不利,置自己于水火之郑
“则鸢看不透您的心思,只是则鸢怕江姑娘再对您不利……”则鸢心翼翼的瞧着贺琅玥,满怀不解。
“宫中待久了也能看得透人心,江潭如虽曾欲加害于我,但我亦利用她在府中立威。她虽有害人之心,奈何脑子愚笨,做不出什么惊动地的大事。但从年儿一事中可以看出,她是个重情义的人,若是宫中,怎会有主子为丫鬟来赴这虎狼之地,最后还不是丫鬟服毒而死,而主子却全然无事。况且,我还能借此事搏那一番恩威并济,得个府中人心,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贺琅玥了一堆,虽句句在理,但仍是把则鸢给听得傻眼了,痴痴的立于身侧,任凭细雨斜打,风雨无数。
“则鸢虽听得半知半解,但长公主决定的事,则鸢也拦不得什么。长公主愿纡尊降贵的同江潭如和解,想来她亦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则鸢一笑,眼底生起了涟漪。长公主得对,树敌不如成友,不然如何在这复杂的摄政王府立足,亦如何达到她取其虎符的目的。
在她眼里,她唯一的敌人只有宋南归,夺了本应属于阿珏的权势,属于阿珏的一切,而她定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不能将江山,落在外姓王爷的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