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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入夜,京都的缥缈巷便会挂起重重红帐,楼外迎来送往,挥袖迎宾。
红妆粉黛之下,尽是婀娜动人,明媚生辉,楼内歌舞升平,醉梦三生。
而这缥缈巷中最为盛名的便是红袖招,旁人言之,这红袖招中的姑娘各个姿色绝美,才情横溢,与他处青楼虽是殊途同归,但却闻名在外。
踏足于上,周围一片纷繁喧闹,月光照在巷内,楼中透着昏暗且不明朗的光芒。
幢幢烛影下,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体态风骚,举止放荡,竞相拉客。
只若是见到个男子,便故作勾魂摄魄之态,声色婉转悠扬,如丝竹绕耳,扣人心弦,使人心旌摇曳,心醉神迷。
“皆闻此处乃是京都极乐仙境,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贺琅玥环手,凝目视去,展望四方,如同往常的束发长衫,干净利落,眉目间蕴含着爽朗大度的气质,一把折扇拂面,尽显风流才子之态!
然,这般打扮站在这缥缈巷中长吁短叹,活生生的似个衣冠禽兽。
“青楼有什么名不虚传的,不就是一群男人花钱买个快活。”墨颠瞥了眼贺琅玥,揶揄了一番她的短见薄识,“我墨颠向来不屑来此!”
墨颠的眼底傲然孤芳,群芳百艳下却能不动如尘,痴痴愣愣的凝于青楼的门口,目光如同痴傻之人一般,幽幽瞳瞳的看着那招媚惑君的女子,不禁的咽了口水。
他的思绪之中似百转千回,暗暗攒拳,眼底生畏。
女子,一群如狼似虎的女子!
每当想起那群在大理寺的种种心底惶恐便油然而生,手脚发软,走不动道。
世人皆知这墨颠翩翩少年郎,一执书卷,便能让大盗匪张皇而去。
头上还顶着“爱管闲事”之名,平日里喝酒吃饭遇见什么不平之事,皆会管上一遭,以己之名威震贺国四下,窃匪,欺人之势皆会避而远之。
而,这般少年却偏偏惧惮女子。
瞧着他这般俊俏若女子的模样,她扶额再叹道:“你见着这些貌美女子便满目怅然,想来是喜欢男子。要不,哪日我给你媒,你与宋南归凑一对。”
“胡!”墨颠眸光一怒,圆睁怒目,“宋南归那张苦瓜脸,只若瞧着便生厌,更何况,我并非断袖!”
这时,红袖招之中荡出了一道空灵迷漾的笛音,时急时缓,如泣如诉,略有伤怀之意,更似黄昏暮霭后的一缕笛音叹。
笛音倏止,深思乍回,原本幽潭般的瞳孔在暮色之中流光溢彩,神色斑斓。
“绝妙!”贺琅玥拍手叫绝,全然没注意到墨颠自顾自的解释,却被笛音带入,如临其境。
此刻,夜色憧憧,群星揽照,笛音携着星辉散落在这一片缥缈巷上。
时而清晰如斯,时而被迎来送往所覆,但周围的嘈杂却全然不能将她的思绪移去,听得格外认真。
亦因贺琅玥的沉迷,墨颠也细细听了一番。
奈何他不懂音律只是觉着这音色悦耳,听不出半点玄妙,目光全然落在了那楼外的大字上,笔墨纵横的写着三个字“红袖毡。
“本就为红袖招而来,你既喜欢,何不去看看。”墨颠环手,正侃侃而言,却发现眼前只有贺琅玥远去的背影,往红袖招而去。
墨颠猛一回神,提袍而起,举折扇高喊道:“等等我!”
“这位公子~不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姑娘,红袖招之中应有尽有,娶之不尽,用之不竭!”
未等墨颠到楼前,便有七八个莺莺燕燕的女子上前,其中一个状似老妈子的大娘冲着他挥袖。
周围还迎着六七个女子,脂粉之气将他熏得七荤八素。
“阿嚏!”墨颠醒了醒鼻子,举头张望,待他从这温柔乡中回了神,却再不见贺琅玥的踪影。
墨颠心下疑惑,明明是女子,为何面对这种场面,能够比他还镇定自若。
“就,就屋里那个吹笛子的!”墨颠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撇开了一侧推搡的女子,满脸写着嫌恶,“就你们几个庸脂俗粉,一边玩泥巴去!”
那看戏的老妈子,见况赶紧遣散了旁边那些个女子,挥着绢帕恭维道:“公子好眼光,屋里那个吹笛的正是我们红袖招的头牌,名曰月弯儿,不仅京都的王公贵臣见着欢喜,连别国人亦抢着要为他赎身呢。”
别国人……
墨颠心下一怔,脑海中回旋出那卷中所言,嘴角牵出一抹笑,眼底孤芳再现,负手徘徊,边月影落照,其侧的黑暗吞没了枝头。
瞿国来使,死前于红袖招与沈宋初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代康居一个时辰,便毒发身亡。
再加上老妈子口中的别国人,看来也是与这月弯儿有几分关联。
“便是她了,今夜,便让那月弯儿来服侍!”墨颠仰首,似有睥睨下之态,眼睫处如山峦并起,一望无尽。
只见他洋洋洒洒,傲气逼饶模样,那老妈子却目色凝重,不知如何开口,扬着团扇在那头扇风:“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月弯儿乃是我们这的头牌,想要同她共度春宵之人比比是,方才已有一位公子已花了五十两银入了她的闺阁……”
墨颠的目光在阁楼上游离,仿佛能看到贺琅玥的身影,二人正举杯对月,言笑畅然,远远瞧去还有几分郎才女貌。
细细一思,那个儿郎却是个女子,便有几分憾惋。
“那位公子,可是方才那容貌清秀,身材瘦的男子?”墨颠道。
“是是是,您与他认识?”老妈子满是惊喜,指着那阁楼而去,“你瞧,他正与弯儿相谈甚欢呢。”
墨颠淡淡的点头,目光却仍然在阁楼那一侧,全身心的在于贺琅玥与月弯儿的身上,并不想理会老妈子的自来熟。
也不知,她们在聊些什么。
“我与他一同而来,没想到这子却被弯儿姑娘迷得七荤八素,我上去训训他!”
罢,墨颠便拔腿而去,不顾老妈子在身后一脸惑然之态,一同入青楼是常有之事,但要同一姑娘服侍,也是过于夸张了。
想想也便是不忍瞧,不忍瞧。
现在的年轻人,怎会有这种癖好!老妈子一阵叹息,攒紧手中的五十两银,一边摇头一边走回红袖眨
“这日子长了,真是什么人都能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