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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辉洒满了这金雕玉砌的宫殿,屋檐下一排宫灯随着夜风而摆动。
贺琅玥的面颊上流光绮丽,隐约带着点灯火的点缀。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这宫中的长廊大道之上,周身皆散发出一股黑气。
穿过长廊,出了宫门,京都街头的气息拂面而至,便能回想起那罗城的绮丽繁华。
奈何京都乃是贺国都城,只可施行宵禁,仅有逢年过节,才能看到繁热之景,否则,夜晚的京都定是空无一人。
在这一道人烟稀零之下,未有灯火点缀,只可摸黑走在京都大街上,好在月华明澈,可为其指点道路。
未至多久,这二人便一前一后到了摄政王府前,叩门时,半不见一人,好半晌才发现则鸢而至。
听得贺琅玥与宋南归今日回京的消息她便早已在府中等候,没见到贺琅玥一眼,这二人便去了宫中面圣。
则鸢看到宋南归一人时,先是有些诧异,再抬起头寻找了一番贺琅玥的身影,一同前去,却不曾一同归来。、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但则鸢也不敢顶撞宋南归,只可恭顺而言:“王爷,您可知长公主在哪?”
宋南归面色依旧阴鸷,没好气道:“后头。”
则鸢见到宋南归如此,先是惑了惑,自从长公主同他修好后,他便许久没了这般神情,如今再复如此,定然是与长公主有了争执。
方才入宫,如今便如此,或许是因陛下而起的争执。
“让开。”宋南归见则鸢出神不语,却怔怔然的立在原处挡着其饶道,便一股脑往一侧挤进去,步履沉落,铿锵有声。
则鸢诧然回眸,抿唇看着宋南归离去之景,在夜晚中叹了口气。
“则鸢。”忽然间,身后出现一道女声,则鸢回首,撞上了贺琅玥的眸,见到的贺琅玥没有方才宋南归那般的极怒之状,眼底皆是淡漠。
“长公主,您可回来了,您与王爷发生了何事,同则鸢。”面对宋南归的反常举动,则鸢决定问问清楚明白,总不能全靠臆测。
贺琅玥却摆了摆手,“今夜我住在梅苑,等至了梅苑再同你所发生之事。”
贺琅玥的从容令则鸢微怔,且是就寝梅苑,便想方才猜的大抵无错。
则鸢随着贺琅玥便去了久之未住的梅苑,摄政王府中人瞧见贺琅玥的来去,也是生了惑然。
不解的是,才多久时日,贺琅玥便与宋南归闹掰。
且是在出行之后。
此时的梅苑一片萧索,寒梅不复,原本能在雪中独立一景,在夏日却几数消散了去。
夜色本就凉意沁人,更何况是此处久之未住了。
行至屋中,贺琅玥烛火微点,一时间照亮了整个屋子,还是熟悉的陈设,熟悉的气息,恍若归家一般。
则鸢从屋子一侧拾起一把笤帚,将屋中灰烬尽去,一时间,尘沙铺地,拂面而来的尽是尘埃,贺琅玥连连咳嗽了两声,掩住了鼻息。
“长公主,您先去外头立会儿,屋中许久未清扫过了,灰尘多。”则鸢见况,连连道。
贺琅玥闻言一笑,便拂袖走出了这屋门,赤色绛衣在夜色中并无色彩,只是从梅苑中静静的看着的皆是夜色如墨,星河满。
过几日,宋南归便要出征守她的贺家江山,今日却争吵了起来,虽本便是宋南归在无理取闹,玩童心性,但终归是有几分不舍。
待屋中尘埃尽去,床榻铺设皆了,她才安然的坐于屋中饮茶,如今虽未至夜深,但却已人烟寂寥。
则鸢静坐在贺琅玥一侧,托腮等着贺琅玥叙述今日的缘由。
“今日,我同宋南归去宫中见阿珏,阿珏留我聊了几分闲话,宋南归便拂了一道阴鸷面色,甚至还同我论那墨颠。”贺琅玥眼底皆是无奈状,眉头紧蹙,扶额而言。
当真是莫名其妙。
“您是王爷是因此事便同您置气?”则鸢半信半疑,勾着眸子问贺琅玥。
不承想,如此事,便能让宋南归记在心头,且是当今陛下乃是长公主的同胞亲弟,如此血缘有何担忧。
更是如今墨寺卿与林初七修好,又与长公主有何关系。
则鸢着实难以理解这宋南归是如何想的。
思绪未落,便贺琅玥叹息点头。
则鸢浑身打了个寒颤,只觉夜色的森寒直往她心头里蹿,“原本还不觉,如今看看还真如传闻中那般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传闻中宋南归便是如此,奈何她看到的皆是这宋南归对长公主是如何的柔情似水。
“也罢,过几日再同他修好便可。不过,也不知这许国给不给这修好的机会……”贺琅玥喃喃,却不改以往的一贯镇定与优雅。
许国给不给这修好的机会?
则鸢抬眸,凝着贺琅玥,问道:“与许国有何关联?”
“许国如今正在贺国边境肆虐猖獗,阿珏下旨派他去了击退许国,出征时日应当也在近些日子了。”贺琅玥的话语微顿,眼底略有凄清与怅索之意。
出征边境?
则鸢倒抽一口气,若当真如此,定要好些日子才归来,前途也不知是否安宁,既是出征,便是性命交付。
虽宋南归是贺国战神,但并不是神人,不可确保其百战百胜。
每一次出征,皆是九死一生。
“那长公主应与王爷早些修好才是,出征乃是九死一生之事,见几面,还是几面。“则鸢轻声道,话语中含着一些失望之意。
“看着吧,只能等他消了气,如今也就只能我依着他了。”
贺琅玥一声叹息,她何尝想与他争执,本就要离别些日子,多聚首几日算几日。
“也罢。”贺琅玥思索了半晌,起身行至床榻上,“先歇息吧,你也早些去歇着。”
眨眼间,则鸢便见贺琅玥酣然入梦,还未褪去外衫,便双睫灵动,鼻息微微的睡去,想来是今日的长途跋涉,着实是累了。
日夜奔波才来了京都面见阿珏,原本心绪才安然了些,却未承想受了一肚子气,夜晚还得因置气睡在梅苑。
今日果真是诸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