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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林初七便住于此,尚是引来了墨辙同王佑夷的关怀,她那清冷的含霜殿一时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忽得来了两个老头子,且还是曾与她争执不下的老头。
为了林初七竟入了她含霜殿。
墨辙与王佑夷一来,朝着四周打量了些许,细细一观,便坐在桌椅上,直待林初七闻声而来,以视线勾着她。
接过这视线,林初七打了一道冷颤,缓步走到桌案前,一屁股坐下,又挪了挪。
“特意来寻我何事?”林初七将双手放在桌案上,眸色玲珑的看着这二老者。
时迟那时快,墨辙的面色陡然凝转,从方才的正襟危坐,即刻幻化为泪眼婆娑,有几颗泪珠险些落下,但皆是停在了眼眶郑
林初七微微张口,“您别!”
却见墨辙直接伸出手将林初七的手给捂住,作戏精状:“是我家那臭子不争气,成日惹你生气,你你这么好一个姑娘,成日忍受着他那臭脾气,真是苦了你。”
“是啊,你可快些回来吧,老夫可想死你了。”一时,王佑夷也在一旁堪堪抹泪。
林初七愕然,不知所云。
这话语又从何起?虽墨颠有时总会出些气骇的话语,但也不至于墨辙的这般。
她即刻将手从墨辙的手心中抽出,向他扯出一抹笑:“你们些什么呢,只是长公主请我来含霜殿住罢了,我想着近日闲暇也便应了。”
也不知墨颠到那头了些什么,惹得这般误会。
周围噤若寒蝉,连同贺琅玥也在一旁站着,看着这三人同台做戏,看得也算是极为有趣。
倏忽,墨辙拍案惊起,将这木桌拍的瑟瑟而然,“臭子,竟不同我出缘由!”
林初七的喉间生生咽下了一道口水,声音清楚的从耳边划过。
想起之前墨辙拾起拐杖揍墨颠的场景,心下便骇然。
你可确定予了他机会?
林初七此刻也便只有打圆场,老头年岁大了也是该哄的。
“无事无事,如今知晓了也可。”林初七扯出笑意,笑的有几分生涩。
想想如今在大理寺中的墨颠也有几分为他叫屈,不知被打的如何惨淡了。
平息怒火的墨辙,便不再将注意力落在林初七的身上,而是朝着含霜殿环顾,细细打量着周围的陈设,端起一杯茶,往喉中而饮去。
屋外碧瓦朱甍,屋内琳琅满目。
且是陈设皆是他国进宫的玉质品居多,皆算是上品。
“这含霜殿还有几分雅致,竟有这般多的珍宝。”没等墨辙开口,王佑夷赞叹而之。
贺琅玥扶额,若是宫中没几个珍宝,还能被称之为皇宫吗,且是如今的含霜殿已是许久未有人住,已有了几分萧条之状。
若是曾经,还应更为堂皇,果真是糟老头子,似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言罢,在屋外窜窜跳跳的灵犬只蹿入内,直接将半掩的屋门给撞开,扑进了王佑夷的怀里。
王佑夷猛一回澜,险些被吓破哩。
伸手抚了抚胸口的气愠,指着灵犬道:“你这家伙,一惊一乍的。”
奈何灵犬仍是张着嘴巴,哈哈的冲王佑夷喘气,再将身子往王佑夷怀中一斜,阖目睡去。
似乎还有一道骚味从这灵犬的身子上蔓延……
屋中众人皆屏声静气,敛住鼻息,心底的嫌恶从胸口蔓延开来。
这是几日未为它洗身子了……
想来,这几日墨颠不在,自是无人照料它,才至于如今这般恶臭。
王佑夷似也闻到了灵犬身上的恶臭,伸出两根手指,心翼翼的将灵犬从他怀中挪下,再嗅了嗅衣服上的气息,满脸的嫌恶状。
贺琅玥率先扶额:“回头我寻人将它洗干净了……”
丢人,着实是丢人,这灵犬还在它宫里没住上几日便寻得如此恶臭。
此刻,却见林初七往后退了几步,眸底的嫌恶更甚,龇牙咧嘴的一阵神态从她面上拂过,如花灯酒绿,姹紫嫣红。
她这人最不喜这般恶臭,伸出手指着那灵犬道:“将它挪开。”
却不知这灵犬还真真的有所灵性,听之便往她衣角上蹭,林初七见之疾跑,在这屋舍中从灵犬你追我打。
“你这恶犬,成日恶心你娘亲。”林初七一边疾跑,一边回首怒骂,却见灵犬紧随其后咬住了她裙角处,一声踉跄,伏地而去。
只是隐隐的传来一阵惨叫声,响彻了这含霜殿。
窗外晴空万里,鸦雀骤停,皆被这一声惊叫而显得骤然无声。
林初七趴在地上,脸着地,表情似险些要扭曲了一般,皱着眉,还能隐隐听得她的怒骂声:“腌臜杂碎,我不把你给剁了,我不叫林初七!”
一旁看戏的三人,见得林初七乍然如此凄惨,连忙起身上前,慰问林初七如何了。
却见灵犬似乎不以为然的端坐在一旁,张着口粗喘着气,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阿七,老夫的阿七哦,你怎这么的不心。”
王佑夷率先把林初七抱起,林初七的米黄色衣裙一角已被灵犬咬出了几个洞来,而林初七没有晕厥,只是面色气愠,似有怒目之气,眸底燃着烈火而起。
眸子时不时的往灵犬看去,眸底的怒意无以言表,能将它生吞活剥般,奈何灵犬依然不以为意,似一切皆没发生过的模样。
若不是陛下御赐其来探案,按照它这性子,可真真的早被炖汤了。
不过,这灵犬对于案件还尚是帮了几回忙,大理寺隔壁的摊贩丢了东西,便能以嗅觉顷刻寻到。
林初七怒然而视,跺地起身,再不顾灵犬身上的恶臭,朝着灵犬张牙舞爪而去,而如今更似于林初七追着灵犬跑上了半晌时日。
她倒是有几分后悔,今日着的是衣裙,而不是轻便的劲装,不然可真将这灵犬剁碎炖汤喝了去。
贺琅玥见之,环手,只是时不时的往王佑夷同墨辙看去:“年轻人,便是这般。”
“我这儿媳妇还真真是有趣,想来墨府也算是欢腾不少。”墨辙含笑而视,“这臭子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