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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再无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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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血书,作用还是极大的。

一逢早朝,那些个糟老头子简直皆哑口无言,不出一句微词来。

这一日的早朝,乃是那些糟老头子最为安静沉默的早朝。

她顺利的将那林初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刑罚交付于刑部尚书同左都御史来断刑罚。

大理寺之人皆不可与之参与,只道是要其避嫌。

且是墨颠这里外身份,也难定其罪责。

终是在次日,这二司定夺了林初七那刑罚,万人血书,让其性命无忧。

加上她供认不讳,自请入狱,更是为朝廷寻了那冒充之人田七,也算是将功抵过。

只算了其三年牢狱之苦。

想是三年后桃花灼灼,一日芳菲,漫漫清幽鸟语时,便是红烛春宵,红盖倾落之时。

只若愿等,一切便如照常。

这些时日,墨颠时常为之送其餐饭,花去了好几两银,为其备吃食,这吃食尚是比大理寺的还欲丰盛。

皆让那些狱卒瞧得切切生羡。

贺琅玥倚在座椅上,心道,总算是了了一桩事。

如此结局,再好不过。

现如今,阿珏这桩事着实让她有些一筹莫展。

近些时日,阿珏时常神志不甚清明,然沈清绾的肚子也是一日比一日显了,也不知腹中是儿是女。

幸而近日奏章不多,不必阅尽而为。

她心下疲乏,只是松松的伸了个懒腰,眸底惺忪。

过了好些时日了,也不知边境的战况如何了,贺琅玥托腮望着窗外的云絮。

“则鸢,”贺琅玥忽想起这事,若有所思道,“近来可有边境来的书信?”

则鸢喏声,再将视线放在了那一摞书信之中,层层堆叠,甚是高垒。

一步一挪至其这一摞书信,挑挑拣拣,近些时日皆为林初七这事忙活,无暇看信,一列书信终是堆积如山。

其中有甚官家的书信,皆是因她摄政而同其套近乎的。

一封连着一封,连那边塞书信皆被埋没也未可知。

好半晌时日,云絮渐起,拢了一层烟徐,则鸢终究是在屋中拨开了云雾,寻到了边境中寄来的书信。

那时心绪烦闷,便将一列书信一股脑被置入其郑

自也包括边境来的书信。

则鸢将书信拆开,递与贺琅玥,贺琅玥懒散的将纸张翻开,托腮观之,目光圆溜溜了好半晌,心下随着书信的内容一付斗转起伏。

“极好。”贺琅玥观之拍案。

她为何如此,自是因其书信内容,宋南归收到了宫中送去的灵药,大半已是痊愈了。

士兵经宋南归的引领下,重整旗鼓,五万人马力敌对面七万大军,一仗赢得甚是漂亮。

果真是宋南归,不必她为他多就操心。

若不是那夜逢暴雨,他又怎会受伤,这夜袭主将属实是致命一击。

他亦自不会着软猬甲而眠,便让其从中钻了个空。

好在,他痊愈极快,又以一仗定了乾坤。

“是何喜事?王爷,痊愈了?”则鸢见她心底欢喜,便也期许相问。

贺琅玥的唇角敛起一抹笑意,眸底光华似潋,昂然道:“他不仅痊愈,还反击列寇一军。五万兵马力敌七万大军,大获全胜。”

名不虚传,尽是如此。

“那长公主心下的巨石也沉落了。”则鸢似舒了一口气,眸底灿若星河。

贺琅玥堪堪置落书信,横倚在躺椅上,眸子虚浮而状。

“好些时日没去看望言洛了,去她承华宫窜窜。”贺琅玥虽是嘴皮子上着疲乏,但终归是,闲不下来。

且是好些时日没见过言洛了,更是将她鸽了去。

欲同她习武,才堪堪打了几回桩,便投身于社稷之中了。

贺琅玥立起身,拨开门扉,俨然一道湛色云絮入了眸,眸中依稀迷惘了起来。

伸手伸了个懒腰,睫毛处如飞似絮,堪堪挪起步子,朝着所谓承华宫而去。

而她亦是许久未感之其御花园的明气清,纵有落叶簌簌打旋,但依是有袅香余余。

秋色尽染,眸中萧索余落。

不知走了多久,即是站在了承华宫而前,远观而之,承华宫中尚是宁谧,少有人行之而过,看见贺琅玥沉然的立在门外,然则鸢立在贺琅玥的身侧,瞧着她半晌不语。

便十分蹊跷,随即将言洛给请了来。

言洛听之,掀开被褥,随意扯了一件衣衫,将发缕简易的一绾,目光有些浑浊的朝着窗外望去,已见色凌顶,如是午时十分。

且是有宫女相告,且得出去看看。

言洛当即推开门向外而看去,眼见斑斑光影陷入了眸子中,下一秒看见的的果真是贺琅玥。

不知她为何驻足至此,据闻还驻足了许久,将她也给惊了来。

言洛堪堪打了个哈欠,回身一转旋飞上前,呲溜一声便于顷刻间蹿入其贺琅玥的身后,思衬些许。

她伸手拍了拍贺琅玥的肩,手势较轻,贺琅玥似乎未曾察觉到,眼见贺琅玥此刻仍尚未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惘然。

如此出神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公主,前来所为何事?”言洛性子本就有些浮躁,直来直往,便坦言相问。

听到言洛的声色,贺琅玥骤然回头,对上言洛泠泠而落下的眸。

才发觉她已是站在她身后许久,而自己出神不语半晌,脑海中思来想去的皆是阿珏的影子。

“没什么,”贺琅玥绽开唇齿笑了笑,“只是忽而想到了阿珏。”

在她承华宫中念及陛下,也不知是从何念之。

“陛下?”言洛的眸子中现了诧异之色,随即又揽起了贺琅玥的手臂,“你且先同我进去再。”

屋内尚无烛影,但却是极为宽敞的,被褥皆未被收拾。

仍旧是一片乱糟糟的,一入其屋子,便已一览无余,奈何言洛见到如此情况当即惶然的坐至床沿一侧,欲要遮住其被褥。

贺琅玥掩唇一笑道:“尚是我在,何必遮遮掩掩。”

她尚是明白言洛的性子,在她面前也无需这般拘谨在乎这些琐事。

言洛面色一僵,回首看了其身后的被褥,皆是一番凌乱繁琐的坨成了一处,随即冲着贺琅玥一阵干干的笑。

“习武之人,皆是如此。”言毕,言洛便随意将被褥一堆,起身走到贺琅玥的一侧坐下,“莫要介怀,莫要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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