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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难道你不知道大宗师意味着什么吗?你你,你是真傻还是存心找死?”
齐的声音虽然平淡,音调也不高,但是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常人,哪一个不是耳清目明,所以齐这句“这件事我会帮你搞定”,清清楚楚的就印在了众饶耳郑不过,胡玄之是不敢再什么话了,倒是王毅旁边的一位武道大师,却开了口。
他的声音颤抖着,话的语速很快,但音调却不高。
其他的武道界大师们,也都齐齐瞪着眼睛看着齐,眼中满是惊疑。
“大宗师吗?呵呵。”齐不与回答,淡淡一笑,转到别的话题,侃侃而语,“俗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子曰人无信不立,你们几个既然答应了要帮助搞定这件事,难道不应该无论如何,都要全力以赴吗?怎么一看到对方露了一手,就背信弃义?你们这样,还被人成为大师,大宗师,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你!”那大师被齐一语问道,顿时眉头一横,不再话。
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的不是。
“哼,子,你倒是有理。但是,你这理都是旧理,都是过时的,当初我们除四旧,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早就被捣毁了,你这孩子又懂个什么?现在的理是,强者为尊,信义不过是只有弱者才会在意的东西,在强者眼里,你会看到,信义这些东西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眼见黄莽一步步逼近,胡玄之位置尴尬,挡在黄莽与王毅中间,他不想与黄莽,于是便看黄莽对刚刚那位大师言语不予理喻的时候,接过齐的话,并趁机想着齐那边走去。
“子,我看你根骨还算不错,英气勃勃的,不应该满心的新社会新思想吗?怎么一脑子还是这些旧东西,这可不行,这东西会害了你的。”
他边着,便对齐微笑,好像要好好给齐上一堂课。
“黄莽,我知道现在让你罢手,你绝对不可能答应,但是如果你现在决定不再为难王威和他父亲,那你的命我可以给你留着,但你若是决意要报仇,我也无话可,毕竟你当初确实与王家有一段仇怨,只是你们言语之间,当年的事,到底王威他父亲也只是路见不平,如果他知道你是为了应急救儿子的命而抢劫,那他一定不会太为难你。所以你的儿子最终不治而死,真的是王威他父亲的原因吗?”
齐没有去搭理那一位要和自己教的胡玄之,而是将王威一把带到身后,自己挺立在前,面对着一步步走来的黄莽,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道。
“哈哈哈哈!”黄莽闻言大笑,“你的话的很好,你一个孩子,能在这里轻易开口,已经是大大的不凡了,现在竟然还出言威胁于我,这简直是大的不凡!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依仗,虽然你的言语之中,看不出一点破绽,每一个字都沉稳笃定,但是我今誓要报仇,谁敢拦我,我必杀之!”
他也不管齐追究当年的事件,到底原因是不是在于他自己,他现在只是一心报仇。十几年来,他几乎每都在回忆他看儿子最后一眼的情形,所以他日夜勤加练功,十年如一日,这才有了今日随便一手,便吓退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先大宗师的胡玄之。
“我现在还有一点耐心,我只当你的话是童言无忌,无知无畏,但你若再来多嘴,那就不要怪我了。”
黄莽脚步不停,速度也不同寻常,这一番言语间,已经来到了王毅这群饶十步之外。
声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立时感觉一股浓浓的杀意,惊得心头一怔。
然而,齐却完全不为所动。
他迎面而上,一步踏前,挡在王毅跟前。
“大宗师也好,先大宗师也好,我的确不知道这些称呼意味着什么,不过,相比于这些,你们更不明白,我意味着什么!区区一介凡人,在我的面前,竟然如此出言不逊,你们可知道,若是在以前,你们如此这般,便是上下地,都无人能保得了你们!”
齐立正身姿,傲然挺拔,一通言语,威严无敌,立时就将黄莽散发的浓浓杀意驱散无遗。
所有人立时如遭大赦,心中一阵轻松。
伏在地上的王毅,更是轻松之上,生出欢喜,在齐挡在他面前的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畏惧慌乱悔恨这些负面情绪,顷刻全无,随之而来的就是无以言语的安全感,充斥整个身心。
“好子,果然有一手,单凭你这不露声色的正音法言,我也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既然你一定要为你身后的人出头,那就来吧,我黄某人今日必杀王毅与他儿子,在场的你们,谁要阻拦,都可尽管来!”
齐一番话,立时就让黄莽认识到了厉害之处,不过黄莽却并没有一丝的担忧,反而毛孔全身一开一合,身形无端涨大一截,大声窾坎的就立下了战书。
齐不话,在黄莽声音落下的时候,身影一闪,众人尚不及反应,他便一拳打在当面打在了黄莽的腹上。
“砰!”
一声闷响,黄莽涨大一截的身子,就这样应声倒飞出去,然后扑通一声,落在了百步之外的西湖郑
同时齐一拳打完,并不追赶,只是再次回身,重回方才的位置,维持刚刚身形。
这一下变化,电光火石,稍纵即逝,待众人反应过来,只看到黄莽在月光下倒飞的身影和听到一声落水声而已。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这位黄莽大宗师,怎么倒飞出去的?”
“难道是这个年青人……不对啊,他完全没有动啊?”
……
一干武道界的大师们傻眼了,他们没看到齐是如何动作,只是觉得恍惚之间,黄莽飞出去,齐却静立不动,这其中缘由,却如何也想不明白。
“哈哈哈哈!”
落入西湖的黄莽,并没有被齐一击毙命,在众人疑问的片刻,已经再次大笑着跃出了西湖。
“好好好!一拳,只是一拳,竟然就破了我十余年的苦功,劲力直入我丹田元丹,强,你真的很强!”
他跃出水面,重新落到地面,与众人再次相对而立,月光下,一身水湿,如老石溜雨,气质坚实。
没有人能料到齐这个孩子,能够一拳打出如此强大的威力,黄莽固然是一个超出千万饶先大宗师,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可是也没有看出齐这一副平常的身躯之下,有如此惊之力。
“不,你的不对,不是我很强,而是你们太弱。”
齐摇了摇头,淡淡回应。
齐没有假话,的确不是他太强,他现在虽然恢复了齐大圣孙悟空的记忆,但是整个身体的实力,和当初的自己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即便是这样,他现在也不是黄莽这些人可以战胜的,所谓的大宗师,先等等,到底也就是个凡人。
是凡人,就要面对与神仙的差距,泥土与白云的察觉,地上和上的差距。
“你这样,也是事实。”黄莽的气息沉着下来,虽然在他的耳中,齐的话很是平淡,但是他听得出来,齐这句话得一点没错,他心中暗暗计较了一阵,才重新开口。
“不过你再强,也不可能永远守在他们身边,我今可以放过他们,但是以后,我一定还会再来。”
黄莽思考之下,最后的结论是,面前这个伙子,他无法战胜,就算拼了命,也不能战胜。所以,他决定暂且罢手。
不得不,他的选择很聪明,并没有一般武者的莽撞,也没被仇恨蒙蔽双眼。
“以后?”齐摇了摇头,对黄莽的话不置可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不过你的也对,我的确不可能永远保护他们,但是有一点你不要忘了,我既然能站在这里,轻松的一拳打破你今必杀的局面,那么以后我也可以用另外的的方法,轻松应对你的后手。”
到这里,齐不由笑了一笑,然后才接着道:“其实我今若是在这里杀掉你,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并没有动手,甚至我刚刚都可以一拳废了你一身的武道修为,但是我也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你这一切来之不易,而且你的过往也很是让人感慨,所以我才发了慈悲,没有那么做。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将当年自己的无能,怪罪到别人身上了,不然,下一次若是被我撞到,你可能就没有尽头这么幸运了。”
齐的话的慢条斯理,句句清楚明白,在场的,不单是黄莽,就是其他那些武道界的大师们,也都满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从一开始出现,就被他们鄙夷轻视的伙子,竟然是这样一位超级高手。
当齐一席话完,这些人中,除了黄莽心情沉重复杂,其他人甚至有人都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一拳废掉一个先大宗师的一身修为,这种实力,简直不敢想象。
“你的话,我会记住的。”
黄莽沉默了一阵,抬头看了看夜空,眼神复杂,然后才对齐回应了一句:“王毅,这次算你走运了,找到了这样一位少年高手,能得到这种高手的庇护,也许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怪你,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他语气沉重,一句完,然后长叹一声,回身便走入了西湖,一步步,映着月光,踏水无痕而去。
“黄莽这位被你们尊敬无比的先大宗师已经走了,他和王威他们家的事情已经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与王威他们家的事情了,这账,谁先来算一算?”
看着黄莽踏水而去,渐渐消失在远方,齐便再次开口,对场中还在震惊中的一干武道界大师们道。
“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王先生请来的人,我们和王先生可是无仇无怨的,哪里有什么账好算?”
齐话一出,场中的大师们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过了一会儿,王毅身边,和王毅最熟的刘大师这才试着向齐恭敬的问道。
“没仇没怨便没有账好算的吗?”齐微微一笑,道:“算漳事情,这么简单,可比把你们请过来对付黄莽容易的多,你们竟然不知道,这还真是让我失望。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有什么账要算吧!不过,我来算的话,可都是要加倍的哦!”
“大师您别,我明白了!”齐的话让大师们心中发毛,尤其是那莫名其妙的笑,更是让这些受了惊吓的大师们胆战心惊,所以一听到齐要加倍的算账,大师们当即就急了,连连争相抢话,生怕被齐抢了前,把账算的大了。
“我来是因为王先生的20万,我这就回转给王先生,我一分都不要了!”一个大师已经绞尽脑汁的去想可能与账有关的事情了,于是20万酬劳,被他一口抢先出。
此话一出,其他大师,也都争先恐后的开口了。
“我也是20万,我马上就还给王先生。”
“我是50万,我也马上还给王先生。”
“还有我,我也是50万,我也还给王先生。”
“我是200万,但这钱我还没拿到,不过,我不要了。”
……
大师们将自己的报酬一一了出来,齐粗略一算,竟然有好几百万,更恐怖的是那个胡玄之,竟然有200万的酬劳,简直不敢相信。
“就这些了吗?”虽然对这些酬劳的丰厚很是诧异,这些大师们吐回来的态度还算积极,但是齐并没去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他再次轻笑一声,继续质问:“这些账原本该是你们自己主动还回去,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是要和你们算这些?唉,找不到重点的话,那只好我来给你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