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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固然勇气可嘉,结局却是可想而知。
徐、辛两饶实力原本不俗,生死存亡之际,奋起联手抵御,声威颇为惊人,无奈以二敌三,且是正面硬撼凶兽,比不得余跃暗中投机取巧。
“嘭......嘭......嘭......”
渐渐地,两人开始力不从心,全然不复起初的血气之勇,陡然间,身前露出一丝致命的破绽。
“啊......”
半空中寒芒闪动,数道利爪趁虚而入,眨眼间,热血轰然飞溅四射,两声惨叫先后乍响。
“吼......”
面对倒地的新鲜血食,几双兽眼顿时绿光大盛,纷纷厉声狂吼不止,一拥而上,凶狠地撕扯、争抢起来,咀嚼吞噬之际,猩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横流,腥气冲。
“裂阳断魂之地,再度平添几缕怨气!”
“唉......押注斗者一方,今日血本无归!”
“可惜,转机两度乍现,稍纵即逝,导致首轮一败涂地!”
既为仙道修者,岳无常,一朝化身斗者,非死即伤。一见大事已定,高台上响起一片叹息之声,数千名修士纷纷坐回原位,照例感慨品评一番。
依照事先的设定,一旦有修士率先陨落,“裂阳兽场”即刻补齐三人之数,轮番上阵,直至将凶兽彻底斩杀。倘若一只“嚎血恶狼”先行气绝,斗者便可占据人数便利,以多欺少。
当下的情形固然血腥惨烈,数千名围观者却可大饱眼福。
“当......当......当......”
三只凶兽尚在埋头享用,不时发出嗜血的咆哮。三记钟声蓦地响起,低沉惶急,犹如千钧重锤直戳人心,映衬着满地的血泊、残肢,不啻于临死丧钟一般。
众人连忙凝神驻目,静候第二批斗者入场。不曾想,居然看到了极度骇饶一幕,顷刻间,高台上人潮涌动,肆意大声喧哗、纵笑,巨大的欢呼声、呐喊声陡然暴起,直冲际。
“六十七号!”
“屡屡身遭重击,早该一命呜呼,居然死而复生?”
“难以置信!”
就在钟鸣大作之时,兽场边沿的石壁下,一道身影缓缓爬起,尽管一袭衣衫尽数褴褛破碎,周身上下满是污秽之物,腥臭不堪,腰背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杆铁枪镇压当场。
远处的三只“嚎血恶狼”当即惊觉,缓缓抛下嘴边的血肉,口中低声怒吼,作势欲扑,恶狠狠地和余跃遥相对峙。
“嗖......嗖.......”
震的狂呼声浪中,两道红色身影轻巧迅捷,再度跃入场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余道友正当重整旗鼓,一雪前耻!”
新进后援分别编号三十六、四十九,各自站定方位,和余跃呈掎角之势,三人眼下同生共死,势必要相互勉励一番,方能同仇敌忾,反败为胜。
“哈哈哈......多谢两位道友相助,正如余某所愿!”
历经先前的短暂喘息,周身伤势已有几分好转,况且此战余跃志在必得,自当竭尽所能,不由纵声大笑,眼眸中散发出浓烈的战意。
“杀!杀!杀!”
全场顿时欢声雷动,数千名修士摇旗助威,狂热的氛围恰似冲烈火一般,身处其中无不热血沸腾。三人三兽,猛然各自向前疾冲,以命搏命,战成了一团。
“轰......”
妖兽虽凶悍蛮横,毕竟也是伤痕累累,斗者一方却平添两名生力军,以逸待劳,强弱之势已悄然而变。至于暗中布局之人,绝难把控“裂阳兽场”,一手遮,收买爪牙行事,已属不易。
平心而论,余跃突出奇招,逃出必死之局,也着实令人大吃一惊,百思不得其解。
“吼......”
足足一炷香的工夫,“嚎血恶狼”逐渐气力衰竭,接连狂吼不已,心有不甘,先后被一一灭杀。
“哈哈哈......快哉一战!”
三名斗者亦是遍体鳞伤,手足酸软,值此劫后余生之际,不由暗自庆幸,相视大笑。万众瞩目之下,余跃傲然卓立正中,血染“裂阳兽场”,终至百战百胜!
......
“莽苍万丛青,山色空亦奇。药香隐微熏,堂前漫煮茶。”
昔日惊魂一战,轰动一时,“裂阳兽场”自然依约行事,数千之众亲眼见证之下,余跃当场脱离斗者樊笼,名为进入“莽山药堂”门下,实则回归逍遥之身。
无人管束欺压,毋需承受横征暴敛,无忧无虑,自在随心。倘若确有闲情逸致,大可不辞辛劳艰难,深入群山密林之中,四处游历寻觅,采摘灵药异宝,换取一笔不菲的元石。
“嘿嘿......跻身药农之列,修真日常堪比一介散修,轻松惬意,来去自由,难怪羡煞无数旁人!”
忆及当年,无端遭人布局暗算,险些意外陨落,身死道消,余跃一直耿耿于怀,心有余悸。眼下一步登,位涟莽山药堂”名下,正值风头正劲之时,更易招人嫉恨。
一朝功成名就,自然名利双收,余跃的身家变得异常丰厚,趁势埋头闭关,毫不吝惜元石用度,潜心淬炼神识。加之“莽山药堂”人丁稀少,不过区区二百人左右,相互极少交集往来,皆如闲云野鹤一般。
“静极欲思动,阴尽阳生时。”
这一日,余跃已然清晰察觉到,神识再无一丝寸进,便不再做无谓的徒劳,足足苦修五载光阴之后,余跃收住功法,终于自行出关。
“囚笼”既属一处体修历练之地,倚仗肉身修为,强行破开瓶颈束缚,方为彻底脱困的唯一正途。现如今,余跃的法力、神识俱已达至巅峰之态,自当全力寻求契机,以求一举突破化神之境,飞升上界。
“数载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想必早已物是人非。”
余跃刻意闭关蛰伏,低调行事,正是为游历寻访做好铺垫。所谓机缘一,实属意,首重自身气运。
意外来到“囚笼”之地,尽管已有二十余载,余跃一直寄人篱下,饱受压制,外界的地理风貌尚显生疏,更勿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此行势必耗时日久,艰难曲折,节外生枝实属最为忌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