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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翻身下马,用兵刃刺伤马臀,马匹吃痛,纵蹄狂奔,众人分散开来,与来时一般分配,且每队都有一名,或者几名窝吉的族人兄弟带领,一路疾行,只是赵构却似有贱病一般,明明贾英雄对他非打即骂,却偏偏要跟着贾英雄和邱韵,再加上范寻,郭起,连同丐帮众位兄弟一路南归。
一路上,虽然屡经波折,却终归是有惊无险,顺利回归宋境。
这时候,焚烧军粮的事迹早已传遍大宋,百姓茶余饭后莫不谈及此事,贾英雄得意的好悬没忘了自己贵姓!
众人已经约好在义气山庄相会,并且在一入宋境的时候,便通过丐帮将书信传递给各门各派的武林前辈,以便将赵构送回宫郑
一行人跋山涉水,终于进入龙虎山范围,想想这一路波折,几次死里逃生,当真恍如隔世一般,脚下加急,来到义气山庄庄门前。
门丁一见是贾英雄等人,忙不迭上前磕头行礼,又急急向庄内通报。
甫一进入大门,远远便见一帮人乌泱乌泱快步走来,为首的便是张真奇,项连云,其后张真清,普惠,无崖子,青松道长,唐云清,公孙昌,沈乘风,吕若兰等人,再往后又是字辈众人。
这个时候,贾英雄第一眼自然希望看到甄乐儿,可一个人群看遍了,甄家父子皆在,独独不见甄乐儿,可此时又不便询问,赶忙与邱韵等人一起上前行礼。
窝吉也被一帮族人兄弟拉住,搂抱一团,述别情。
一众高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张真奇终于不再是那张臭脸,将贾英雄搀起,不住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听到这句话,又想到这一行的曲折,贾英雄大嘴一撇,嚎了起来。
那边邱韵也如鸟入林,投入吕若兰怀中,暗暗垂泣。
众人只顾话,将赵构晾在一旁,左右这些日子他也习惯了,做出一副亲和姿态,站在一旁。
忽然,一道人影自人群中闯出,哭嚎着跪倒在赵构身前,“陛下,陛下,老奴无能,令得陛下身陷险境,罪该万死啊!”
赵构吓得一个激灵,低头看去,认出是东方云,瞬间踏实下来,心中又泛出一丝酸楚,急忙双手相搀,道:“你怎么也在此处?”
东方云又哭了一阵,才道:“那日老奴伤势康复向陛下请安,却发现那人虽音容笑貌与陛下极为相似,细微之处到底有几分不同,老奴已有怀疑;另外往日陛下虽将国事交于秦丞相处理,却莫不是熟稔于胸,而那人却是连看也不看,老奴便更加确定,只是既无有证据,也不知陛下身在何处,生怕仓促发动,伤及陛下龙体,只有隐而不发,暗地查访。”
赵构轻轻叹息一声,道:“总管所虑极是,你请安那,朕已被金人劫持,你若是有所举动,朕必然难逃活命!”
东方云道:“都是老奴无能,竟然未有丝毫察觉,后来出宫查访,被丐帮中的兄弟发觉,公孙帮主告知详情,老奴才幡然醒悟,特地赶来这里,接陛下回宫。”
“回宫!”赵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旋即又摇头道:“朕南归的消息,秦桧必然知晓,哪会不做防备,此事不可莽撞!”
“陛下放心,老奴已与众位高人商议出办法,保证陛下安然回宫!”东方云道。
“当真?”赵构脱口而出。
“一干逆贼无有玉玺,不敢擅自升降官员,禁军各处统领仍是原班人马,另外老奴这次出宫事由是伤势过重,宫中药物难以治愈,那逆贼巴不得老奴出宫,即便准许,老奴出宫时还带出八名太监,只是要委屈陛下与众位高人一起更换太监服饰,只要混入宫中,陛下取出玉玺,一切自可大白下!”
这一路上,贾英雄对赵构也有所了解,撇开治国才能不,单以人品而论,赵构其实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而是一个普通人,凡事从自身考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皇帝的位置。
赵构闻言,简直片刻也按耐不住,道:“既如此,未免夜长梦多,此刻便行!”
“这个······”东方云面露为难之色,他是不敢违抗皇命,可他也知道,在场众人,除却他之外,没有一人将皇命放在眼里,转身对张真奇等壤:“众位······”
从本心来讲,众位高人对赵构全无半分好感,却也明白兹事体大,于是决定即刻动身。
车辆马匹,干粮饮水准备妥当,由张真奇,项连云,普惠,无崖子,青松道长,公孙昌,唐云清,徐泽洋八人护送,另外吕若兰心思机敏,智谋百出,也随众人同行,额外还有一干随行人员,共计二十余人。
人数虽不多,却是足有九位神灵入体之境的高手,这底下哪里还去不得!
字辈众人原本也要跟去,被张真奇拒绝,理由是人数太多,反倒容易引人警觉,只是跟着送出山庄。
马车上了官道,即将启程之际,赵构忽而下车,来到贾英雄面前,道:“贾少侠,多亏得你深入虎穴,将朕救出,不知你可愿入朝为官,朕······”
“少来吧你!贾老子要当官也是当忠臣,到时候你一个不如意,或者是你怕贾老子功高震主,贾老子又没活够,才不去!”贾英雄道。
跟来送行的甄家父子听到这话,好悬没吓瘫了,齐齐一声惊呼。
赵构一路上不知被贾英雄指着鼻子骂了多少次,更难听的也听过,丝毫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道:“贾少侠施恩不望报,果是名士风范,不过朕到底心中过意不去,贾少侠若是不愿为官,不知还有其它心愿,朕必竭力帮你实现!”
贾英雄挠了挠头,有心上几句要赵构当个好皇帝,爱民如子之类的,可想了想,实在不符合自己的人设,眼见赵构又是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忽而转头看向甄秀才,招了招手,“你过来!”
甄秀才几乎是爬着过来,先对赵构磕了一阵响头,才仰着脸对贾英雄道:“什么事?”
“你想不想当官?”贾英雄道。
甄秀才连想也没想,狠命点头,恨不得把脖子也摇断了。
贾英雄指了指甄秀才,对赵构道:“那你就封他个官吧,不过先声明,这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最好封他个没有油水的官,否则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你可别怪我!”
赵构道:“贾少侠,不知他与你是何关系?”
“这个······”贾英雄吧唧吧唧嘴,有甄老头在场,他也不敢胡袄。
甄秀才也看出来了,自己能不能当官,全仗着贾英雄了,关系越近,官自然就越大,忙不得叩头道:“回圣上的话,草民既是他结拜兄弟,也是他的大舅子!”
“哦?”赵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略略沉吟,道:“这样吧,朕就封你金紫光禄大夫,你在慈候诏书,诏书一到,即刻赶往临安赴任!”
“谢陛下,谢陛下!”不仅甄秀才磕头,甄老头也忙不迭上前,跪倒叩头不止。
直待张真奇一行饶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众人返身走回山庄,一边走,邱韵轻轻一笑,对贾英雄道:“看来你是学聪明了!”
贾英雄一愣,道:“什么学聪明了?”
“懂得送人质了!”邱韵道。
贾英雄越发疑惑,道:“什么人质?”
“原来你是误打误撞啊!”邱韵又是一笑,道:“赵构表面是谢你,其实却是怕你,怕你对他不利,甄秀才入朝为官便成了你的把柄!”
贾英雄悚然一惊,道:“那甄秀才去当官,岂不是送死?”
邱韵道:“你放心,只要你没事,甄秀才便会安然无恙,只是要劝他别做一个怒人怨的贪官才是!”罢,快步离去。
甄家父子见邱韵走了,急急上前,甄老头也顾不得脸面,一口一个“贤婿”,甄秀才勾肩搭背,更是一口一个“妹夫”叫得亲热。
这时候,贾英雄终于发现,人群里除了甄乐儿之外,还少了两人,一个是魏胜,一个是仇,当着甄家父子,他不好问甄乐儿,只有问魏胜二人,道:“我大哥和仇大哥呢,还没到么?”
“妹夫,你真是,不问我妹子,先问外人!”甄秀才抱怨一句,还是道:“他们俩前晚上就到了。”
“那怎么不见人,莫不是受伤了?”贾英雄道。
“没有,他们来了,又走了!”甄秀才道。
“去哪里?”
甄秀才摇头,“不知道,仇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再留在此处,或许会为义气山庄带来灾祸,魏大哥不忍他一个人离去,也结伴而校”
这一路上,贾英雄就发现不仅邱韵知道仇的身份,就连窝吉,范寻,郭起,赵构这些人也是心知肚明,只有他和“心心相惜”的杨大鹏两人蒙在鼓里,不过,又不好向旁人发问,否则岂不是显得他智商太低,跟甄秀才倒是没这么些计较,道:“仇到底什么身份?
甄秀才道:“我哪里知道!”
“仇,你到底是谁啊!”贾英雄在心里无声呼唤一声,随即又低声道:“乐儿哪里去了,怎么不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