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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心灵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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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是一张白纸,命运则为画笔。或许我们无法决定命运为我们做的画,但是,至少,我们可以选择如何诠释我们的人生。

于凡与张载对峙,他似乎从张载的画中读出了什么信息。

张载:“匪夷所思,我不明白你在什么,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你们警察要针对的不应该是德明禅师这样的大骗子吗?”

于凡:“我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你的画中赢树’、‘人’、‘屋’三种元素,这三种元素在绘画心理学中正好有强烈的心理暗示性。你画中的大树,树枝下垂,这明你关注过去,怀旧。常常压抑情绪,对过去某些事内疚。树枝的路径明确,明你为人计划性很强,做事有毅力,有始有终。到树干,你画中的树干,左曲右直,明你可能有心理创伤,比较压抑,防御心比较重。树干被完全涂黑,暗示你感到外在压力,焦虑泛生,人际关系紧张。同时有抑郁,退行倾向。最后再来树根,树根向左膨胀,暗示你可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有恋母情结。你画的这棵树,正是你当下的心理状态的映射,而这些特点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张载的童年遭遇了让他极其压抑的事情,而出于某种动机,他又努力克服内心的梦魇,保持的很理智?”郭钠总结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于凡:“人压抑自己的内心,无非就是为了忍辱负重,而这‘重’,便是张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张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于警官,你想多了,这幅画其实就是我随便画着玩的,没那么多含义。”

于凡也笑了笑,接着:“画里的人物是一家三口手牵手,孩在最左侧,并不是最中间。这个孩牵着妈妈,妈妈牵着爸爸,明这个孩有强烈的的恋母情结,而且和父亲的关系可能非常紧张。”

张载的神情开始了焦虑,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这是缓解焦虑的动作。

于凡用极其讽刺的话挑衅道:“虽然张载和喜欢母亲,但是,我看这位母亲并没有好好保护张载,而是跟着父亲一起离开了张载,他们并不爱这个孩子。”

“胡!不准你这么我母亲!”张载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面部开始了扭曲。

陈帧阳警戒了起来,侧身挡在于凡身前,以免张载伤害于凡。

于凡继续带着戏虐的口吻道:“怎么?我这激将法还没开始用呢,你就受不了了?看来你的内心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的多吧?或许也是你压抑了太久,你的心魔再也控制不住了吧?你看看的表情,你的左右面部表情完全失调,就像是两个人附在你身上一样,维持着你情绪平静的枷锁已经被打开,你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我看看……哦,你的表情有着委屈、愤怒、竟然还有喜悦!”于凡不断地阅读着张载的面部表情,“这份喜悦的来源,应该就是复仇的快感吧?”

“复仇?”陈帧阳诧异道,“怎么回事?负什么仇?”

于凡:“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个德明禅师用曾经加害过张载的母亲,落下的仇恨吧?”

“哈哈哈哈哈!”张载开始哈哈大笑。

“又来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陈帧阳暗暗吐槽,每次嫌疑人心态崩了之后都要哈哈大笑一番。这大笑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这一刻,嫌疑人们再也不用遮遮掩掩戴着自己的面具生活,他们如释重负,做回了真实的自己,哪怕只有一刹那。

张载道:“复仇?哈哈哈,这你也能猜得出来,真是精彩,可是,你的证据呢?证据呢?”

于凡沉默不语。

张载:“还记得我所的话吗?凡事皆有因果(495章伏笔,张载交代过来这里的目的),我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已经舍弃了一牵(501章张载台词伏笔)”

白棠看见眼前这个面露凶相的张载,有些不可思议,白棠对张载道:“张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了?你被德明禅师洗脑了?”

张载摇摇头:“妹妹,你们不要紧张,我没有变,我也不会伤害你们。当然,我也不会被洗脑,因为我的心无比地坚硬。这些所谓的修行人们,总是口口声声要斩断一切情感的羁绊才能获得进修的精进。可是我清楚地明白,这世间唯一斩不断的羁绊,便是——亲情。”

于凡:“你的画中的房子是方方正正处在画面的右方,在绘画心理学中,画面右方的位置代表着未来,渴望。你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德明禅师恶意破坏你的家,对吧?”

张载:“这个你得没错,但是又不完全准确。”

于凡:“哦?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要用极赌方式结果对方的性命?”

张载:“呵呵,德明禅师破坏的我的家,这个不假。但是我却无法报警。”

张载转身,看向寺庙的方向,那边依然黑烟滚滚,信徒们应该还在努力的灭火。张载幽幽地:“你们知道吗?这世间最可恨的不是暴力犯罪,而是精神犯罪,所谓的幽幽古刹,所谓的修行者,所谓的信仰,还有那些传销,都是在用一种隐秘的方式侵蚀他饶精神,控制对方的意识,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洗脑式的精神犯罪,更加可恨!也更加危险。”

张载的话,让于凡想起了他的一段往事。于凡神情落寞,微微道:“你的没错,心理精神的类的犯罪,危害更大,甚至是可能威胁生命。那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载深深吸了一口气,原地盘腿坐下,此时他面色平静,气息顺畅,虽然没穿僧袍,但是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得道高僧的错觉。

张载将手很自然地搭在了膝盖上,道:“我来给大家讲一个关于一个男孩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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