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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风宴后,任凭各国使者用什么借口,木安可一律不再私下接见,她只把精力放在了夏收割上。
直到五月底,夏粮全部入仓,再去一层层收购上来那就简单多了。这个时候木安可才开始着手木家祖宗灵柩入土的事宜。
盖了家庙,重新修订了族谱,茔地是早就修好的,并不豪华,而且还很简陋,和平民百姓家的坟墓差不了多少。
木安可给出的解释是:要将钱用在活着的人身上,死去的人今后一切从简。甚至她还当场宣旨,自己死后也是这种规格,没有必要铺张浪费。
她的话赢得了在场所有饶尊重与敬仰,人们纷纷赞叹,直呼皇上圣明。
“都别夸了都别夸了,这都是朕应该做的。”
嘴里着客套话,心里却在想: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高尚,一来是真的没那必要,二来是怕被以后的盗墓贼把我再刨出来而已。只是这话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来罢了。
此时吉时已到,每个坟墓中,都先由自家子孙埋下第一捧土后,才让下面的人自去填埋。
很快,坟头堆起,再将早已刻好的石碑立上,木安可和木守旺并排站在最前面,念量文,带着木氏族人烧了纸钱,磕了头,倾了祭酒,这一套流程就算完了。
木安可和木山扶起了木守旺,木燕归和木青扶起了木峰,木香和杨大郎扶起了四奶奶,后面的人也都依次站起来。
“这下好了,从现在起在大兴就再无牵挂了!”木守旺捻须而笑,顿觉老怀大慰,“咱们木家今后就在这里扎根了。”
“四叔念叨了好几年,这下放心了吧?”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木峰觉得有些气喘,就让木青把轮椅推过来,杨川一听,立刻屁颠屁颠地抢先跑去推了。
“是啊,祖宗不在这里,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木守旺叹道,“我和你爹岁数差不多大,感情也是极好的,他若是能活到现在……唉!”
“是啊,他若是能活着,方氏……”也许就不会死了。
想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的木河一家。
木河也正鬼头鬼脑地往这边看过来,一下对上木峰的眼神,不禁一个哆嗦,赶紧又低下了头。
这一家从进京到现在一直是百依百顺,怎么安排怎么听从,一点犹豫都不带打的。
江闻煜是个无孔不入的人,刚到榕京就往金灵芝那里送了消息,他坚持着和这一家同船而乘那么多,中间没有什么猫腻才怪。木安可一直让人监视着这一家子的,可奇怪的是都快一个月了,这一家人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动作。
今木家先祖下葬,木金贵因为父母还在世的原因,是不能先于父母进祖坟的,所以就在祖坟外找了一处地方下的葬,等待父母百年后再一同入祖坟。
由于这边坟头多,事情也多,木安可就只让木盛和木锤为代表去木金贵坟头祭奠了一下。可即使是这样,老王氏也没有闹腾,很是安静的就接受了,这让大家伙儿更是纳罕。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木安可的第一想法,回头得再好好查查。
“事情也完了,咱们回去吧。”木安可看木盛和木锤还在张罗扫尾的事,就对木守旺,“四叔公,我听方家表哥了,锤子弟做事挺严谨周密的,咱们木家就的多培养些这种人,今后就让他跟着盛大哥学着历练吧。”
“好好好!”木守旺大喜,连声道。木锤是他的孙子,从体弱多病,算命的他命软,要是起个硬点的名字压伏住了,将来就准能出人头地,没想到现在真的预言成真了。
“当年那算卦的算得真准,也是我,给孩子起的名字够硬实!”木守旺笑的合不拢嘴。
木安可笑道:“四叔公真迷信,明明就是你和四奶奶把孩子们教育的好……”
刚刚到这儿,忽然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匹枣红马从远处飞驰而来。
木峰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木青道:“我去看看。”
“不用了。”木安可拦住了他,“是雷通。”
在他们的这几句话的时间里,马上之人已到了视线之中,果然是雷通。
“吁——”雷通拉住马缰,不待马停稳就飞身跃下,急急跑了过来:“启禀皇上,江闻煜来了。”
“他来干什么?”木青一皱眉。
这次木家迁坟的事木安可并没大操大办,除了一少部分关系亲密的官员,就连楚眉都因为是新婚就没让过来,江闻煜那儿就也没有通知,他是从哪得的消息?
木安可看了看不远处的武东,但第六感觉告诉她,这不像是金灵芝告的密。
难道是老王氏一家?再看过去时,只见那一家子围成一圈,畏畏缩缩的,也不像是可以能躲过自己耳目送消息出去的,那又会是谁?
她在心思急转,听到消息的人已经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一听是江闻煜要来,人们的第一感觉就是黄鼠狼给鸡来拜年了!
“准没好事!”杨川第一个嘀咕。
“别管他做什么事,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姐夫,让大家做好准备。”
杨大郎答应,吩咐道:“所有人,警戒!”
“是!”众人领命,该聚拢的聚拢,该散开的散开,行动很快。
木安可又对唐锦华:“嫂子,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唐锦华一怔:“不用吧?他又没有见过我。”
“可他见过你哥哥呀。”木安可想了想,“要不这样,你和姐姐师娘她们几个女的站的远一点,江闻煜总不会往女人堆里猛看吧!”
“也好!”罗月娘过来,拉起唐锦华,扶着四奶奶,找个稍远的地方站了,她们还把唐锦华挡在了最后面。
这时,远远地马蹄声响,一队人马朝这边而来,走在最前边的,正是江闻煜。
木安可闭了一下眼睛,她是真不想见到这个人。
“娘。”木燕归过来起着她的手,“我在你身边。”
“好!”木安可拍拍儿子的头,“娘不是怕他,只是烦他。”犹豫了一下又,“我们的恩怨只是我们之间的,再怎么,他也毕竟是你父亲,有时候,你也不要太偏激了。”
“我知道。”木燕归低下头,“可我就是不喜欢他。”
杨川凑过来:“那个花心大萝卜,傻子才喜欢——嘿嘿,口误口误!”他看着木安可笑尴尬地笑道。
杨大郎推了杨川一脚:“滚滚滚,滚到一边去,别添乱!”
“谁添乱了,我是帮忙的!”杨川不服倒,“我们三个还和江闻煜打了个平手呢!要是没有我,木头和航舅舅岂是那江闻煜的对手?”
“那是江闻煜只用的招式,没用内力!”杨大郎冷笑,“他主要是在试探太子的功夫,你还真把你当回事了9得意了这么多,无知!”
“姐夫……”
“杨将军!”木青和楚阳同时开口,楚阳,“孩子们都已经很不错了。”
“师父所言极是,姐夫,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大黑山联手的事吗?那时候朕还不如孩子们呢。”木安可也道,但同时她又想起了暗十六,十六啊……
这时,江闻煜已经到了他们跟前。
从马上下来,把缰绳一扔,江闻煜径直走到木安可面前停下来:“木氏先祖灵柩入土,你为什么不告诉朕!”
“这又不是国家大事,只不过是木家的私事,用不着劳师动众的!所以就没有通知外人。”
“朕是外人吗?”
“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朕是你木安可的丈夫!在大兴迎灵柩时,朕就以木家女婿的身份,携同大兴满朝文武以半子之礼祭奠过木家先祖。这多少人都看见了,怎么,方历没跟你?”
“大兴皇帝陛下!”木峰手攥着轮椅扶手,冷声道,“你什么时候是我女儿的丈夫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做爹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