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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时,我心念一转,嘱咐司机先停停,去买点东西。我买了一堆零食饮料,但那只是掩护,其实我主要的目的,是买避孕套。
我提着瓜子凉茶巧克力,兜里装着杜蕾斯,回到出租车上,出租车遂即又起步,朝小希家驶去。
由于性格孤僻,人又穷,所以我以前根本没有过性#经历,但并不代表对这方面就一窍不通,最起码理论知识很扎实。这都归功于网络。我去买套时,心里早计划好了;先挑一堆别的东西,趁付账的机会假装突然想起来似地,很平淡地拿起,递给收银员妹妹——而尽管这样,她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小希家到了。我付完车钱,又伸兜里摸摸那盒杜蕾斯,确认没问题后,方努力平复着嘭嘭乱跳的心弦,提起零食下车,上到三楼按响了她的门铃。
夜的确很深了,四下到处黑漆漆的,整个楼道鸦雀无声。
门开了,门内站着的却是名中年女人。女人三十五岁左右(猜的),单眼皮,面庞清秀白皙,暗红色外套、黑裤子,绑着马尾辫没带任何首饰,表情很镇定,给人一种很利落的感觉。我还以为进错门了,遂又看了看门牌号,这时,小希也走到了门口。
“你这个死蛋饼,可算来了,怎么这么慢?”小希边将我往屋里拉边说,“玉佩呢?这个姐姐是来领玉佩的,那个丢钱包的是她朋友。”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纳闷,因为我发的那则启示上只有我的电话号码,根本没留地址,而且当时小希还没搬家。那——这个女人又是如何得知小希住在这里的?
为了稳妥起见,我决定先试试她。
“请问大姐怎么称呼?”我说,“实不相瞒,东西是她男朋友捡的,但他前几天突然去世了,死的……死的很怪异。我想请您先说说这块玉的来历。”
女人平静地看着我,沉吟片刻后,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递过来,说:“这是三万块。酗子,那个东西很危险,不是一般人能收藏的,有些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男朋友是不是被一只虫子从身体里钻出来死的?”她说到这,停了下来,等我接茬。
我点点头,“那……他的死和这块玉有什么关系么?”
“实话告诉你吧!”女人叹口气,“这是虫圄,意思就是装虫子的东西!但装的不是一般虫子,是经过变异的虫母,意思就是,这块玉被诅咒了,除了它的主人外,任何人只要碰一下就没救。”
虽然她说得挺唬人,但我不以为然。心想:我和小希都摸过玉,怎么到现在都没……念及此处,我突想起小希总在夜里听见的那个声音了,顿时感觉背后一阵发冷,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但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玉的主人?”小希突然插话说,“小攀捡到钱包那天,我也在场,那个跳楼的人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和他什么关系?”
女人摇摇头,无奈地说:“他叫窦树红,是我本家弟弟。这是我们一起时拍的。”她说着掏出一张照片,照片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上面是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有男有女,背景则全是山林。
“这个,这个就是他,这个是我,我叫海棠。”女人说。
海棠的这一举动,令我莫名涌起一股亲切感,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感觉她应该不是坏人。并非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我认为一个能将昔日的自己分享给别人看的人,断然坏不到哪去。
“是这样的。”我说,“小希的男朋友死得很蹊跷,导致她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我们根本不想要这块玉,只想请你告诉我们,那个害死他的到底是个什么?小希要怎样才不会继续做噩梦?”
海棠将照片装进口袋,说:“你去把玉拿来,然后我再告诉你。”
“是啊是啊,刚才在电话里忘记让你把玉佩带来了!”小希说,“你不会正好一直带在身上吧?”
我摇摇头,心道当然不会在身上带着,倒是带着杜蕾斯。没办法,只好又打车回家,将两块玉分别装进两只塑料袋里,然后折了回来。此时天已破晓,美好的一夜就这样糟蹋完了。
我之所以带上那块赝品,是怕海棠撒谎,因为这件事似乎太顺利了,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事实证明,我的多疑果然没错。
海棠接过那块赝品后,并未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用放大镜细细地查看,而是翻来覆去两面瞅。瞅了几遍,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还以为她看出了玉是假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准备抵赖,而她却说:“水滴呢?玉背面的水滴呢?”
“水滴?什么水滴?”小希问。
那块玉我反复看过无数次,背面是平的,根本没什么水滴,甚至连边上刻得鱼鳞花纹也不像水滴。
海棠摸了摸额头,“你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然后拿着玉走到了阳台上。
我在旁看着,心知其中必有猫腻,于是悄悄绕到挨着阳台的房间,从窗边去偷听她说些什么,然而她讲的根本不是普通话,我一句也没听懂,只好又绕回了客厅。
海棠打完电话回屋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好意思,我刚才弄错了,玉佩上根本就没有水滴。”海棠说,“谢谢你们了,小希,你叫小希是吧,也别太难过了,这都是命,这辈子记住他的好就行了。那,钱你们收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完就要走,小希赶忙拦住她,问:“刚才说好的事呢?”
海棠疑惑道:“什么事?”
我说:“害死小希男朋友的到底是个什么,小希要怎样才不会继续做噩梦。”
“嗯?我不是告诉你们了?那是只变异虫母,他是死于诅咒,小希只要记住他的好就行了,自己该生活还得生活,这都是命。”
“但是……”小希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正想对海棠说“请你讲清楚些”,她却突然一把将我推开,继而夺门而出,以很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冬日弥漫着薄雾的清晨中。我追出没几步,便被路面变成冰的积雪滑了一跤,摔得生疼。
事情越发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