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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丁的中巴车不仅是车,而且还是旅馆。副驾驶位旁边那个黄色按钮,就是进入休息模式的开关,简直太豪华了。
二拉差讲完降头的由来后,我拿出梁教授给我的那本笔记,几人试着从他记载的资料中找整件事的切入口。谁知,竟无意间发现了他和海棠的往事。
其实我老早就想问他了,只是苦无机会,想不到他这一死,反倒解开了我的解惑。夜幕已经降临,昆丁按了那个黄色按钮,中巴车上的座位遂即隐藏下去,车底伸出几道屏风隔开了五个隔间,四格有床,第五格是洗手间。
我翻开梁教授那本笔记,上面的字迹已经发黄,可见有些年头了。上面写的都是各种蛊术的原理和克制它的方法,以及梁教授自己对“蛊”的一些猜想。但是在这本日记的倒数第十页,却意外地写着这样一行字:“又是三月,叶又绿了,花又开了,风也暖了,海棠,你在哪呢?今天在旧物市场看到一个酗子,发现他很面熟,仔细想了很久,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梦里那对男女的其中一个……我欣喜万分,心中有个预感,肯定马上就有你的消息了。”
这段话我刚看开头时,还想笑来着,但看到最后两行字,心里不由吃了一惊。因为,梁教授说在旧物市场看到的那个酗子,就是我。
虽然我是在废墟里捉蜥蜴时和他正式认识的,但之前,我其实跟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买唐三彩那次,我在旧物市场买完东西,正准备再逛逛,发现一个腿脚不太方便的老头一直看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怪异的惊愕,我还以为遇见神经病了,于是急忙回了学校。结果几天后,我去一片废墟捉蜥蜴,又碰见了那个老头,他主动和我搭腔,我听着他说话头头是道,学识挺渊博,便询问他是干嘛的。他说他姓梁,原来在Z大学教书,现在退休了在家闲得慌,出来散散心。这么着,我认识了梁教授。
“太他妈玄乎了!”我说,“这梁头原来是早有预谋!”
昆丁、二拉差和团子三人闻言后,表示不解。我遂即将自己怎么认识梁教授的来龙去脉跟他们讲了一遍。
昆丁说:“哦天哪,那位去世的教授难道是先知?”
“先个毛知!”二拉差挠着头发,“吾和他一块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吾还不清楚?不过,老梁年轻时候确实疯狂过一段。”
我问:“怎么个疯狂法?”
“嗯,这说来话长,俺俩都是很小就没了爹娘,一块要饭来着,天黑住在破庙里,那间庙也不晓得供的啥神仙,破得活像个老鼠窝,还挨着个学堂,每个儿天没亮就被那帮兔崽子曰醒了,那日子过得,叫一个惨呐……”
我插话说:“怪不得你总自称‘吾’,原来是打小熏陶的。”
二拉差推了我一把,“去去去,少他妈调戏本大师,你到底想不想听?”
“嗯,想听想听,您继续。”我说。
“吾记得清着呢,那年是民国十一年,正是各大军阀风光……”
“啥?”我又打断了二拉差,“民国十一年?请问查大师,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二拉差摸着下巴,低头思索着说:“还真记不太清了,不是一百零三,就是一百零四,要么就是一百零五,哎呀过日子就是了,总惦记自个儿的岁数干嘛!真他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