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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拉差张了张嘴,似乎也想调侃我,但看我一脸忧愁,终于只是张了张,没有再说下去。于是我们顺着那串脚印朝山中进发了。
看着这些脚印,我不由又想起了小希,这些脚印上仿佛还站立着她本人,她还是那么清纯,那么重情,那么理解人。不知怎的,每当提起小希,我都会变得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表达她的好。
天很快又黑了,我们在两处悬崖的缝隙中扎营,从背包内取出肉干,用电热炉子煮了一锅肉汤,就着法国军粮每人喝了一晚,而后各自在积雪上掏了个洞,把鸭绒睡袋放进洞中,美美地睡了一晚。
次日,我们被远处的一场雪崩吵醒了,睁开眼时,发现那场雪崩着实猛烈,气势恢宏无比,翻滚的雪将天地全弥漫了,那场雪崩中,雪就是主宰。幸亏离得远。
“我靠,太牛X了吧?”二拉差一脸惊愕,连睡袋也没顾上脱就从雪洞怕了出来。
昆丁皱了皱眉头,说:“我们这趟恐怕很困难啊,但愿主保佑我们不要被雪埋在这片雪山中。”
过了一会儿,雪崩停止了,但半空仍飘着细碎的雪花,仿佛在像渺小的人类示威。我们顺着这个悬崖的缝隙,绕到了一处不太陡的斜坡上,开始往上爬。
爬到半山腰时,没路了,我们决定攀岩。可能你会奇怪,我们又没小希的确切方向,那个可以探测非碳生物的仪器也丢了,怎么就知道应该往那个方向走?难道就凭着运气乱蒙?
其实不是的,昆丁虽然把仪器搞丢了,但当时看仪器上的亮点时,却已经记住了昆仑这边的亮点的具体位置,这个位置精确在方圆20时里之内,还是有目标的。
攀岩这个活实在太累了,刚爬了没多高浑身已经出满了汗,几人只好在半山腰块凸出的岩石上休息。二拉差掏出烟,递给我一支,他自己叼了一支。团子说我也想抽一支,于是二拉差也递给她一支,她点燃后吸了一口,说看过一本书,上面讲凡是抽烟的人,他房间内的动物也都会跟着染上烟瘾,比如苍蝇文字,蟑螂什么的,我们在这抽烟,会不会把雪山上的秃鹰引来?
我问:“你确定雪山上有秃鹰?”
团子说:“不确定,但是你看那边飞的是什么,难道不是秃鹰?”
我笑了笑,说少来关公斩蔡洋这招,我八岁就会,你是不想趁我回头就给我个脑瓜蹦?
团子说:“不是不是,你们快回头看,那些东西好漂亮!”我瞅着她不像在撒谎,便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可把我恶心坏了。
只见一群奇怪的飞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半空,盘旋着,离我们不足十米远,说它们奇怪,主要是指它们的颜色。它们除了翅膀和尾巴有羽毛外,其他地方全是秃的,被肉虫爬满了,那些五颜六色的肉虫在这些飞禽身上一直蠕动却不往下掉,远远看去,活像这些飞禽会变颜色一样。
正诧异,一只离着较劲的变色飞鹰突然朝我啄来,在弄不清它是不是有毒的情况下,把我吓了一跳,赶忙用背包抽它。背包打在这只鹰身上,感觉手边一震,它身上的肉虫噗噗索索纷纷往下掉,它也被拍的歪了一下,旋即又起飞。
这时,昆丁又掏出了微型火焰喷射器,这种微型火焰喷射器造价较高,比传统火焰喷射器体积忻几倍,但威力可一点不含糊,他扣动扳机后一道火苗瞬间撕裂了无边的苍苍白雪,将半空飞着的变色鹰瞬间烧成了一个个火团。而这些火团却并不往下掉,仍是在半空悬浮着,场面极其诡异,但它们毕竟燃烧了,不可能一直烧,冒出的彩色似乎含有剧毒,碰到山崖上的松树后,松树便遂即枯黄萎缩,树身长出新的彩色肉虫。
团子不小心被烟雾触碰到了,身上的衣服遂即腐蚀殆尽,浑身立刻长出肉虫,而这些肉虫却不是彩色了,而成了金黄色。她刚开始还凄厉地惨叫,而肉虫长满全身后,她的惨叫便突戛然而止,然后扭回头用充血的眼珠瞪向我们,并朝我们爬了过来。
这下麻烦了,团子看来是没救了,并且成了对我们最大的威胁!这可怎么办?我一时六神无主,只能凭着条件反射顺着绳索往下爬,好躲避变成妖怪的团子。
二拉差瞅见了,便也跟着往下爬,昆丁虽然不甘自己的老搭档就这样送了命,但情况紧急,他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于是他也跟着往下爬。
由于山崖倾斜,我下爬时难免慌乱,而他俩又是跟着我的,所以我发现自己爬错了地方时,他们也跟来了,面目狰狞的团子也跟来了。没办法,只好讲错就错,错着爬下去。
爬着爬着,突然脚下一滑,随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像坐滑梯一样滑进了一个冰洞内。本来以为这个冰洞无非是个天然洞窟,深不到哪去,掉进去还可以再出来,谁知这一滑,却滑不到底了,导致滑了一会儿后,二拉差竟不耐烦地点了根烟。
我骂道:“专业点好不好?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此险恶,你还有心情抽烟?”
二拉差扭回头,说:“这么滑下去,也没个底,本大师不耐烦。”
昆丁说:“不耐烦不耐烦吧,没关系,哥们来给我一支,我也不耐烦。”
我看他们抽烟,自己忍不住也点了一支。三人抽完烟,身体却仍在下滑,也不知道这个洞到底多深。正感觉不可思议,突然身体撞到了雪中,虽然雪是软的,但滑这么久的惯性,冲击力也是非常惊人,我直觉天地一阵旋转,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恍惚中,我感觉耳边传来一阵吞咽声,便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奇异又熟悉的场面:一个怪物在吞人。那个人双腿踢藤着,整个上身都已被吞进了怪物的腹中。我朝那个怪物打了个招呼,说吃着哪,好胃口啊。
怪物瞅见我后,也面露笑意,似乎想回答,但嘴里还塞着个人,只好点了点头。谁知它这一点头不要紧,竟呛住了,咳咳两下,一口将吞进去半截的人又吐了出来。那个人倒在一滩粘液中,浑身血肉模糊,彷如融化的蜡烛一般,却仍没死透,浑身仍在抽搐着。
我恶心坏了,拔腿就跑,刚迈步,却碰到了一个人身上,我仰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