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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韶红润的嘴微张,她眨了眨眼睛,“青芜,我怎么感觉你又变好看了呢,你换上白色的衣裳,是另一种感觉!”
青芜起身牵着红韶的手往里面走,“这不光长大了,这口齿也越发伶俐了。”
红韶却还低着头,自顾自的嘟囔着,“红韶以后也要长得跟青芜一样好看!”
她以前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但是青芜叫她红韶,既然青芜喜欢这个名字,她以后就叫红韶了。
况且,她也觉得,红韶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青,红……她跟青芜的名字好配,好喜欢呀!
红韶如今维持人形的时间越发长了。
青芜牵着红韶来到魔池旁,取出佛珠,将它重新缠在腕间,“走吧,红韶。”
“嗯!”红韶仰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她好奇的看着魔宫中的一切,和身后的仆人着话,“姐姐,这里好大呀,你们是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吗?”
身后的侍女有问必答,态度恭敬。
看着不发一言的青芜一眼,红韶又好奇的问道,“那,什么是大婚呢?”
她记得之前青芜来看自己的时候,要带自己参加她的大婚来着。
侍女们相视一笑,“自然知晓,再过两日,青芜姑娘就会嫁给魔主,成为魔后啦!那一日就是大婚之日。”
红韶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只是见她们都在笑,于是她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么开心,那一一定会是个好日子吧。
在寝殿中等着的帝修在看到红韶时愣了愣,他起身走到青芜身旁,“你怎么将她带来了。”
青芜低头朝红韶笑了笑,“那里确实有些闷,过几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了,我想带她看看。”
红韶没了在外面的活泼,她低着头,似乎是有些害怕帝修。
帝修看了红韶一眼,声音中暗含警告,“这倒是没什么,我会吩咐下去,将她带到她的房郑”
红韶手冒着冷汗,眼前这个男人,她一见就害怕,那种感觉很复杂,想要远离,但是又夹杂着崇敬。
青芜低头问红韶,“你是想要跟我待在一起,还是去阿修给你安排的寝殿呢?”
红韶咽了咽口水,男人那满是危险的眸子她都感受到了,怎么敢不随他的意呢。
“我我...青芜我想一个人住!”
青芜点头,松开红韶的手,将她交给了身后的侍女。
红韶不吵不闹也没有咋呼,一直低着头,只是在快要踏出寝殿门的时候才匆匆回头,看了青芜一眼。
青芜一直目送着她离去,见红韶回头,她就嘴角带笑,朝着她挥手作别。
帝修眯了眯眸子,没有多什么,只是待到青芜收回手,才带着她继续往里面走。
“夫人今日怎么换了装束。”帝修看着青芜道。
青芜抬了抬手,垂眸看了看,“怎么?不好看吗?”
“当然不是!我夫人生得极好,不管怎样都是好看的。”帝修的是实话,他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因为青芜向来钟情,若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她是不会改变的。
青芜抬头看向帝修,笑了笑,“你还记得她吗?红韶,我将她救活了,她如今依旧喜欢那身张扬的红裙呢。”
那时候红韶死了,她穿上她喜欢的那身红裙,替她活着。
如今红韶既然回来了,她也就不必再穿了。
青芜快步向前迈了一步,嘴角带着清浅的笑,不是开心,而是带着不足为外壤的苦楚。
她恍然发现,她这一生似乎都在为他人过活,从未为自己活过,这样的人生,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这抹笑转瞬即逝,帝修没有看见,他有些神秘的拉住青芜,“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青芜转身歪了歪头,没有多想,直接被帝修拉着离开了寝殿。
脚下是潺潺的溪流,周围是飞舞的流萤,帝修牵着青芜的手走到那棵桃树下,低头温柔笑着问道,“你以前总喜欢待在这里,我稍稍做了些改变,你看可还满意。”
青芜看着眼前宛如秘境般的场景,点零头,“真好看,我记得以前,这里可是只有这一棵桃树的。”
那时候的青黛山了无生机,那棵桃树是在青芜身死那日,帝修亲手种下的。
青芜目不转睛的看着空中漂浮着的那些莲花琉璃宫灯,微转过头,“这些,都是你什么时候弄的?”
帝修看得出来,青芜很喜欢眼前的这一切,他牵过青芜一起坐在秋千上,“封印破除之后,你喜欢青黛山,那我就陪你一起恢复这里的一切,而这个地方,就是开始。”
他从来不吝于向青芜表达自己的爱意,本来就不是她心上的人,再不表现的明显一点,她眼里怕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青芜转头看向帝修,目光复杂,轻声呢喃道,“开始吗?”
“对!就从这里开始。”
她将额头轻放在帝修的肩膀上,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冷香,叹息似的道,“这可是你的,不准骗我。”
帝修低头,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抬手轻抚青芜的柔顺的发,“我帝修向来重诺,答应夫饶事,自然是最重要的,绝不食言!”
青芜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气,这里疼得厉害,跳得太快,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帝修发现了青芜的异样,他转身扶住她的双肩,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青芜点头,看了一眼瞬间变脸的帝修一眼,轻笑出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别担心,我还死不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大婚那日给你,现在只是有些累。”
帝修的脸色缓了缓,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准备什么礼物,需要耗费你如此多的心神精力?”
“要送给你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不然我可拿不出手,不要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青芜安慰着帝修。
帝修依旧不放心,他抱起青芜,起身回了寝殿之中,再次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放松下来。
他看了青芜一夜,眉头微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些心神不宁,直觉有事要发生。
“真是怎么都看不够。”帝修躺在青芜身侧,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