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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一开,文臣武将都进入太极殿,黄伯玉是在外边等候。
各大臣参见李渊,行礼完毕,李渊问道,“各位,今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首先自然是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弟兄三个的表演,为了削弱李世民手中的权力,李建成和李元吉极力上奏请求拆分策府,而李世民一系的大臣们则是坚决反对。
一阵扯皮之后,李世民上奏,“启奏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奏。”
“哦,秦王还有何事啊?”李渊以为李世民又要就权利问题挑事情,很不乐意。他本来就想着要削弱李世民的权利,所以很不乐意李世民开口。
“启奏父皇,今有虢国公、夔州刺史黄君汉的儿子黄伯玉,献上活字印刷术,此术可令书籍印刷不再是难事,制版方便,印刷快捷,一日可印千本书,实乃下读书饶福音。儿臣请求父皇赏赐黄伯玉,并设立印书作坊,早日为下读书人印刷大量书籍。如此,我大唐可兴。”
李渊在上面一听李世民有活字印刷术,而且一可以印一千本书,心中也是十分震撼,虽然这是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但他毕竟是开国之君,还是很有见识的,不会因为自己无法理解就否定。
“哦,那黄君汉的儿子现在在哪儿?”李渊问道。
“启禀父皇,黄伯玉就在宫门之外。”
“传黄伯玉进宫。”
黄伯玉在一个宦官的带领下,走进太极殿,向着坐在高处皇位上的李渊行礼,“草民黄伯玉参见陛下。”
“平身。朕听秦王,你懂得什么活字印刷术,可是真的?效率如何啊?”
“启禀陛下,草民的确懂得活字印刷术,活字印刷术的制版要比刻版印刷容易得多,只要将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排一个版,也就是一阵的功夫。而且印完之后,这版还可以拆掉重排,反复利用。”黄伯玉解释。
此时,只见朝中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
“陛下,若此事属实,的确是下读书饶福音啊。数年之后我大唐将不再缺读书人,朝廷也不再缺官员了。大唐兴旺有望啊。”
“陛下,黄伯玉此举,可是功在千秋啊。臣为陛下贺!”
大臣们纷纷出来表示祝贺。
偏偏这时候就有不和谐的声音出来,“下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诸位,谁见过有这样神奇的印刷之术啊?大胆黄伯玉,居然敢欺骗圣上!”
话的人是齐王李元吉。
注意刚才就在大殿前见过,所以黄伯玉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但是他却转过身,装作不认识一样,“这位大人,草民问大人一个问题。”
“什么?”李元吉没有反应过来。
“请问大人,尧舜禹时代的人,可见过大唐铁器吗?”
“尧舜禹时代,连铜器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见过铁器,这么愚蠢的问题你也会问啊。”李元吉张口就道。
“大人的对,咱们不能因为他们没见过铁器,就认为铁器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愚蠢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所以大人认为活字印刷术是不可能的,草民也觉得可以理解。”
这话的李元吉也是愣了一下,也对啊,这子的也有道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元吉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原来这子是在骂自己愚蠢!他回过头就想找那个笑出声的人。
结果他只是看了那人一眼,便不再作声,因为那个笑出声的人,正是卫国公李靖。
李靖他自然不敢骂,但是黄伯玉他倒是敢啊。于是他怒目圆睁,盯着黄伯玉道,“子,你居然敢骂我。”
大殿里边,听出黄伯玉意思的人不止李靖一个,但是他们都装作不知道。可是经李元吉这么一提醒,于是大家都不得不明白过来了。
黄伯玉笑道,“草民怎么敢骂大人呢?草民是尧舜禹时代的老百姓愚蠢啊。”
李渊在上面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傻瓜一样,在下面被人捉弄,也是很不高兴,尤其是这家伙还是黄君汉的儿子,又是李世民保举的。当下便开口对李元吉道,“齐王,闭嘴!”
又看向黄伯玉,“黄伯玉,此事属实?”
“启奏陛下,千真万确。”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让你负责活字印刷术如何?”
“草民领旨。”
“既然如此,那你就到工部任职吧,诸位以为,黄伯玉当任何职啊?”李渊又问。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也并不好回答,关键就在于首先这是黄君汉的孩子,如果给予的职位太低,弄不好就把黄君汉得罪了。如果给的高了也不好,就会把太子得罪了,因为这是秦王举荐的人,而且刚才又于齐王发生了矛盾。
谁都知道,陛下倾向于把皇位传给太子,而不是秦王,没看到都准备拆分策府了吗?
这时候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李渊无奈只好把头转向旁边的宰相裴寂,“裴相以为当如何?”
“陛下,老臣对于活字印刷术尚不太了解,所以这个……”
就在此时却有一个人站出来替裴寂解了围,站出来的人是太子李建成。
“父皇,儿臣以为,黄伯玉可任工部匠作监丞。像这些技艺之类的,都是匠作监在管理。而黄伯玉刚刚入职直接就负责匠作监,恐怕难以胜任。暂时任匠作监丞,也是为以后接任匠作监做准备。”
这话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毛病,一来是专业对口,二来直接给你一个二把手。按,以黄伯玉的功绩,给这么一个职位也差不多。但是那也要看情况,不管怎么,黄伯玉好歹也是一个官二代呀,国公的儿子。
李渊也觉得这个有些拿不出手,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般的国公的儿子入职直接就是七品,而黄伯玉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居然只给了一个从六品下。
就在这时,李元吉似乎也看出了李渊的为难,便道,“父皇可加封黄伯玉振威副尉。”
李渊一听,虽然这两个职务都是从六品下,但是给你给了双份啊,应该可以打发了吧。
就在这时,李世民站了出来,“父皇不可F伯玉此功,对于我大唐,立的可是千秋之文华基础,如果仅仅以从六品下相授,恐怕会寒了下人之心。”
李渊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又眉头一皱下了决心,准备驳回李世民的话。因为他准备削弱李世民手里的权力,而且他对于黄君汉也没有好感,所以也没打算重用黄伯玉。他的想法就是,技术,你给我留下,官,不想给。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李靖,有点不高兴了,我侄子立了这么大功劳,一个从六品下你就打发了,一般的寒门子弟,立了这么大功劳,一个从六品下,恐怕也不好打发吧。
“启奏陛下,臣以为,黄伯玉进活字印刷术,对我大唐是有大功的。从短期来,让下读书人有书可读,从长远来看,这是为我大唐培养未来的人才。如此大功,如此赏赐,恐怕太有些令人心寒了。”
这时候李渊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疏忽了一件事情,李靖和黄君汉的关系一直很好,情同兄弟呀,自己打压黄伯玉,实际上就是得罪了黄君汉和李靖了。黄君汉在外,影响不大,而李靖却是大唐的军神,如果他直接站到李世民那边,将来即便是李建成做了皇帝,也坐不稳吧。
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两个家伙,万一把这两个家伙推到了李世民那边,自己可就被动了。于是他只能问,“药师以为当如何?”
“臣以为当封黄伯玉为着作郎,同时加封黄伯玉为蓝田县子。”
紧接着,秦琼也站出来,“臣附议。”
李渊一听,还好,这家伙没有漫要价,不过是正五品上的官职。
当下便道,“药师的有理,就以药师的,封黄伯玉为着作郎,同时加封蓝田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