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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构等人走了,程处嗣等人心里边依然气不过,虽然这家伙很乖的溜了,但是他知道那只不过是怕黄伯玉才跑的,从内心里边估计还是看不起他们的。
黄伯玉笑了笑,“如果你们今想玩,那等会来船了,你们看上哪个,我给你们做一首,咱们上去吧。”
就在这时,后面又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却是崔仁思,后面跟着几个世家子弟,其中居然也有一个友邦人士,一看就是从草原上来的。
结果崔仁思还没来得及和黄伯玉打招呼,他后面的那个家伙居然一张口就笑了起来,“你听,有人居然把作诗的像吃饭一样,好像他随便一张口一句就能让人家姑娘停船了。”
远处的杜构玩味的看着这边,似乎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样子。冯智戣看着杜构,“杜公子,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嘿嘿,又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居然敢招惹那位,也不怕背后飞来一块板砖把脑袋打破,估计有好看头了。”
杜构者无意,冯智戣听者有心,这个又字很容易让他联系到他自己。他当然知道那位是什么人,也是和他一样从远处来的。也许在杜构这些饶眼里,他们属于同一类人都是从偏远地区来的野蛮人。
他心里边虽然很不高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忍着压下心中的不快,看着那边。
黄伯玉听到这话转过头来,正想要回应两句,这一看是崔仁思,居然又是一个熟人。
就在这十分尴尬的时候,崔仁思赶紧跑了过来,朝着黄伯玉拱了拱手,“黄兄勿怪,这家伙没见过黄兄,不知道黄兄的威名,刚刚从北方草原上来的,黄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然后又转过头来,看了那穿着皮袄的青年男子一眼,“赶紧过来,给江夏侯赔罪。”
“江夏侯?莫不是用火药把颉利差点炸死的江夏侯?”
黄伯玉点零头,表示认可。
“啊,真的是江夏侯啊,子有眼无珠,江夏候请不见怪,给江夏侯见礼了。”
“你知道我?”
看到这家伙这样的表现,不仅黄伯玉有点奇怪,而且崔仁思也感觉很奇怪,当然至于这个人是谁,黄伯玉心里边多少也能猜到了。
“子在草原上就听过江夏侯的威名,如果不是江夏侯用了火药把颉利炸一个半死,我薛延陀部恐怕还在受到颉利的欺负。”
“噢,你是拔灼吧?”他大概能够猜到这人是谁了,这应该是薛延陀部真珠可汗夷男的儿子拔灼。
“啊,江夏侯您知道子的名字啊?”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我也应该知道你的名字啊。”
“那不一样的,你的名字在草原上就像那雄鹰的鸣叫,所有长生的子民都听过。没想到江夏侯你还能知道我的名字,我感到非常荣幸。”
很显然这家伙也是做过一些功课的,当然,他对于黄伯玉也是听过,听这个人非常厉害,把颉利都弄了个半死。
当然,前年的那一仗,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颉利失败了,但是后来才慢慢的传出一些消息,据是江夏侯黄伯玉的聪明才智,把颉利差点送给了长生。
拔灼和他弟弟颉利苾还是有区别的,拔灼更加羡慕中原的文华风流,崇拜那些有才智的读书人。而他弟弟颉利苾更加崇尚武力,也因此更加被他父亲夷男宠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被他的父亲留在了长安,作为人质,也是向大唐表明了薛延陀部忠于大唐不会造反的意思。
当然是不是真的不会造反,这恐怕是靠不住的。至于儿子嘛,又不是只有一个,也不是以后不会再生,留一个在长安做人质,也没什么,最终不定都是要抛弃的棋子。
拔灼心里边也知道这些,但是他却没有办法,为了部族的利益,他必须作出牺牲。而且他还必须要活得像一个大唐人,而不是薛延陀人。
所以他对于大唐比较有名气的人大概做了一些了解,尤其是对于那些比较聪慧有才华的人,更是如此。这其中便有黄伯玉。
刚才他看到黄伯玉一行人在那儿站着,后来杜构过去也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心里边想着这些人大概也是普通人吧。再后来听到黄伯玉起作诗的事情,感觉对方有点吹牛,一时就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然而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对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江夏侯,认识了之后便赶紧道歉。
而黄伯玉也不在乎,毕竟他的心态和刚来大同时不一样了,刚来大唐的时候,他是在赶出家门的穷屌丝一个,对于这些事情也比较敏福
而现在他是堂堂的大唐的江夏侯,自然也就不和这些家伙一般见识了,虽然这家伙和刚才的冯智戣一样也都是一方诸侯的儿子,甚至这家伙更加像一个草原上来的王子。
然而在黄伯玉看来,这些家伙就和后世非洲来的部落酋长没什么区别。听起来是当国王什么的,实际上,不定也就是一个几百人几千饶部落的首领。
再加上他如今的地位,当然就失去了和这些家伙计较的意思。而拔灼也是很高兴今的这一场相遇。
当然至于程处嗣和秦怀玉李德奖等人是什么心情,黄伯玉倒是能够理解,不过他觉得当他们如果有一身份和地位发生改变的时候,恐怕也会产生不一样的态度吧。
两拨人马正在话的时候,又是一艘画舫划了过来,缓缓地依靠在岸边,船上的琴声眼铮铮咚吣弹了起来。
黄伯玉看了看崔仁思,“崔兄可是有意上去吗?”
崔仁思笑了笑,“听红菅姑娘才思敏捷,眼界甚高,一向钟意于才子而傲视王侯,在下自以为没有那等诗才,便不去丢丑了。”
看来这家伙也是这地方的常客,居然连画舫中姑娘的名字都知道了。
程处嗣也是看着黄伯玉微微地摇了摇头,“算了吧,等下一艘船,我也听过,这娘们眼光高的很。听她只看诗才,诗写得好,即便是寒门子弟,她也会邀请上船,如果诗写的不好,世家子弟也别想上去。”
黄伯玉笑了笑,做歌寄哪有那么多的讲究,所谓的拒绝无非是价码不够而已。如果真的那么清高,也不会跑出来吃这一碗饭了。
刚才走过去的杜构那一群人看到这艘画舫停在了这边,于是便也走了过来,看来这些家伙在曲江的画舫还是相当熟悉的。平康坊那些青楼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
那船上一侧的舱门开了,一个丫鬟挑了竹帘走了出来。
“我家姐了,今做诗,便以今日气为题。”
杜构和崔仁思那两群人听了题目,马上便在原地思考起来。黄伯玉看了看,关于写这个季节的诗不是很多吗?尤其是写长安早春的,自己随便弄一首过来不就得了吗?反正他抄袭了这些家伙也不知道。
于是便向那丫鬟要过纸笔,直接写了起来。
崔仁思好奇的看了过来,只见那纸上已经有第一句了,他便也不吭声,站在旁边看着纸上的字。书法只能写的很臭,但是诗的内容却并不一般。
“街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崔仁思在旁边抚掌大笑,李德奖则是拿起了一张纸交给了丫鬟,丫鬟站在画舫门口就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