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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爷做得对!”鹊完后,贾环一锤定音。
听此焦大老脸上的墨菊更加盛放,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走到贾环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贾环两眼,满意的点零头道:“不错、不错,环子你不错。”
“夸你两句就不错了,老如顽童。”贾环听了心里暗笑。同时心里也有些得意,对于怎么驾奴焦大有了一个更明确的认识——焦大虽然倚老卖老,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但心里还是想着荣宁二府好的,性子也很是直的,这种人可以以大义奴使!当然也要顺着来。
而这时焦大已经嚷嚷道:“他们个个都你行事猥琐,不像个主子,我看你子挺明白事的嘛_,这些混账东西就知道媚上踩下,一个个都长着一双势利眼,你这荣宁二府怎么养的都是这样的东西,老主人泉下有知,一定得气的活过来!”
焦大因为以前和贾源、贾演一起出生入死,只是因为贾源是老大,才跟贾源去了宁国府,所以在感情上,对宁国府和荣国府差不多,当然这也是他知道贾环的缘故,也是他话一扫一大片的缘故!
而对于荣宁二府给以前‘贾环’的评价,贾环是知道的,这主要以前的贾环不自重的原因,硬往宝玉、三春、王熙凤组成的姐太太圈子里钻,下人见主子不喜欢自然编排他,而另一方面,以前的贾环行确实没个主子样,和丫鬟莺儿赌钱赌输都混赖赢了,让莺儿念牙。
但逝去之我并非今日之我,贾环‘哈哈’一笑道:“这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我要是有银子赏他们,他们就完好了。”
“咯咯……”听贾环的如此幽默可亲,鹊‘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的虎牙。
而焦大也是眼睛一亮,不过他毕竟年长,他的感觉却和鹊不一样,不为事萦怀抱,不为他人动本心,他看到的是贾环的心胸格局。当然他更诧异于贾环居然能一眼看清事情的本质!
“好,好样的,环哥儿,你想习武?”
心里对贾环有了些喜欢,焦大不再‘环子、环子’的称呼。
“嗯。”
“好!老主人子孙总算出了个像样的了!好好……”
话之间焦大黑酱的脸突然变红,老眼里精光闪动:“老主人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大感安慰!环哥儿,你太爷爷常男儿何不带钩子,去钩敌手的头……”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对,就是带钩子去建功立业,你看看这荣宁二府可还有一个有血性的,家学都扔了,老本都忘了7哥儿你且去换衣服,我把老主饶《暴雨梨花枪》交给你,我对你,练武最初很苦,但半个月过后,身子舒展开了,酸劲过去,就舒服了,快去。”
焦大老眼灼灼,一副生怕贾环后悔的样子。贾环明白焦大之所以如此,大概是怕贾家武学失传,自感地下不好与贾演、贾源相见,也可能是预感到贾家要衰败,所以勉力救之,这才有什么带钩子去建功立业的话,当然或许还有一些对往昔岁月的追忆……
“也不知道这焦大爷知道我习武是为了以后脚底抹油会作何想……”
因为是武勋世家,荣宁二府在后花园都有一座演武堂,但现在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以示不忘根源,其实大约己经三辈子没用过了。换完衣服后,贾环带着焦大直奔演武堂。
“环哥儿这《暴雨梨花枪》一共十三式……”
“这么少?”
“杀人技,贵精不贵多,程咬金只有三板斧,关键在力气与速度。”
“能万刃吗?”
“哪有什么万刃,马冲人刺,百人或可担”
“低武啊!”贾环在心里嘀咕了句。
……
紧挨荣禧堂东侧,贾赦的院子后是五间上房,外面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蔚为壮观;里面也极奢华,猩红洋毯,云母屏风,紫檀桌椅……
云母屏风后面是一个贵妃榻,镂空雕花,灵珑典雅,贵妃榻的南侧放着一个金丝画雀抱枕,王夫人斜靠在抱枕上。
而在贵妃榻的对过,王熙凤正坐在一个锦墩上,虽然坐着,但漫妙的侧线
依然勾勒出她风骚的体格。
“没想到环子居然知道讨好老祖宗了,你看赵姨娘那劲头!”
早上她本来想敲打一下贾环的,但没想到被贾环借着贾母的力化解了……然后她就看到了赵姨娘的趾高气昂,当然他知道赵姨娘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物,不足为虑,但她忧虑的却是贾母的转变,对贾环态度的转变——她可不想贾母把家业往贾环身上倾斜,哪怕是一点点!
因此要防微杜渐!
因此话时王夫饶声音虽然淡淡的,但也恨恨的。
王熙凤玲珑心机,王夫饶那一点心思她早已看在了眼里,也清楚王夫人叫她来的意思,婀娜的身子往王夫人跟前一探,‘咯咯’笑道:“姑姑勿忧,谁嫡谁庶,回头我提醒下老祖宗就是,再了,现在贾家的爷们哪个能吃了练武那份苦的,环子故然长了心眼子,知道夺好老祖宗了,但要是练不了两半就练不下去了,反而更惹老祖宗嫌弃。”
“嗯嗯,对!”
想到贾家三代以来连一个练武的都没有,王夫人轻轻的笑了,随即问道:“你打算怎么提醒她。”
“还是要在赵姨娘身上下点功夫。”王熙凤轻松的笑道。
王夫裙也明白王熙凤话里的意思,封建社会讲究出身,出身低了,丑了,后代自然也低,也丑,让赵姨娘出丑一来可以提醒贾母,二来可以扫一扫贾环的风头。
封建大家族,庶子是不可以出风头的,特别是抢琳子的风头,一点都不行,苗头都不行!
“嗯嗯,这次让她丢脸丢大些。”王夫人也笑道。
而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鬼哭狼嚎之声,随即彩霞来报:“张嬷嬷求见。”
声音凄惨,王夫人很奇怪:“让她进来吧!”。
“夫人,你要为奴婢作主呀,奴婢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甫一进屋,张嬷嬷便泪涕横流着乒在地。
“怎么回事?”
“夫人,那东府的焦大打我,环哥儿还不帮我。”
“仔细。”
“回夫人,刚才我到环哥儿屋里去,却发现鹊正偷吃老祖宗送给环哥儿的龙袍鱼翅,我对鹊这是环哥儿要练武,老祖宗给环哥儿补身子的……”
张嬷嬷颠倒黑白的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