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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青裁、青浅两兄弟离开之后,天下才转过身,对着身边一次保持缄默的尧轻轻点了点头:“走吧。”
她还是决定要先去一趟天师府,既然这么神秘,既然封了这么多人的口,那么她就亲自去天师府,找到那个无良天师,亲自问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中已经埋了太多太多的疑问,也埋了太久太久,她必须找天师问清楚。
为什么说只有她死去,长安才有希望?
为什么她会带着记忆降生大夏国?
为什么知道她在大夏,却浪费了她十五年的光阴,迟迟不肯告诉她回家的路?
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冷霜儿残害她的子民,却不曾派人去寻她回来?
为什么要尧在雪山密道等她?为什么会告诉青裁和青浅两人她的身份?
为什么算准了她会回来,却到现在都不肯现身?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疑惑,她已经,不能再等。
“走吧,我们去天师府。”天下似乎是说给尧听,又似乎是喃喃自语。
只是,天师府好找,却难进。
天下和尧被那道朱色大门生生阻在了门外。
“我要见天师。”天下依旧顶着那副朴素的容颜,神色平静地说道。
羽哥哥的换骨易容术太久没用了,现在用着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请问阁下是哪家贵女?”这天师府的人倒是没有因为天下的容貌而轻视她。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天下摇摇头。
“那阁下有拜帖没有?”那人又接着问道。
“没有。”天下依旧摇头。
“既然阁下不是贵女又无拜帖在身,那么恕不远送了。”拒绝之意相当明显。
“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十五年前的故人来访,天师一定会见我的。”天下气度雍容地说道,她相信凭着这句话,天师一定能够猜到是她回来了。
“这……好吧,阁下稍等。”那人犹豫了片刻,朱门一关,急匆匆地进去通报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门又开了,那人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我们天师说不认识你!姑娘可别是来闹事儿的!”
一句话说完,“碰”的一声,大门又重重地关上了,让天下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该死的,葛玄这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天下心底在咆哮,气的不行。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天下心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好,很好,不见我是吧?我偏偏要见你!
天下抬眼看了看日头,此时已经黄昏向晚,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的云彩。
现在不是硬闯的时候,等到晚上,我一定好好会会你。
葛,玄,天,师!
天下自然不会就这么干等着,但她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百花楼。
一来这一来一回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如果未央他们在花满楼的,那自然不用担心,如果他们不在,那么这么短的时间也处理不了什么。
二来此时也该用晚膳了,她从来都是一个讲究生活品质的人,怎么能亏待自己。
三嘛,她并不想带着尧去天师府。
就在天师府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点上一桌子的菜肴,叫了一壶酒。
“尧,你也坐下一起。”天下对着身后的尧说道。
“好。”尧点了点头,没有再保持沉默,天下的话,他可是铭记在心。
“吃吧。”天下优雅地举起起了筷子,默默地看着窗外。
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有种分外凄凉的感觉。
不见长安日日思念,终见长安却不知如何自处。
十五年过去,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十五年时间,足够冷霜儿稳固她的位置。
这场仗,究竟要怎么打。
还有天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天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给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酒,接着又哪了一个杯子,又斟了一杯。
“陪我喝酒。”天下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尧。
“好。”尧依旧答应得很快,他接过酒杯,学着天下的样子,一饮而尽。
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尧就那么脸朝下地砸在桌子上。
他醉了。
这也正是天下的目的,她早就知道,他不会喝酒。
“掌柜的,给他一间上房。”天下扔下几枚金刀,对着这酒楼的掌柜吩咐道。
“好嘞。”掌柜看见金刀眼睛都亮了,态度整个殷勤了起来。
月黑风高,人影疏离,正是夜探天师府的好时间。
天下重新穿戴上了斗篷,将自己全身隐匿于黑暗,与这看不清月色的夜融为一体。
以她的武功,轻易便躲过了天师府的护卫。
她脚尖轻点,立于砖瓦之上。
如果她没猜错,脚下的这间屋子便是天师的房间了。
斗篷之下,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颜,嘴角轻轻勾起,荡漾出一个冰冷凉薄的笑意。
葛玄,今日你不给我个交代,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正当天下准备闯进去的时候,屋内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一个让天下的眉紧紧皱起的声音,不是因为这声音耳熟,而是因为她从来没听过。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但却不属于葛玄。
这个声音清冷孤傲,像极了一道冰线,天下确定这个声音,她闻所未闻。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盛情相邀了,她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露出一个魅惑而自信的笑容,大力一推,坦然进了房间。
房间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天下,从背影看,不难看出,这是一名男子。
一身月牙白的长衫,配以同样色泽的腰带,勾勒出他窄而细的腰腹,黑色的发,并没有丝毫的散乱,而是一丝不苟地全部挽起,用同样月牙白的玉簪束成一个发髻。
天下缓缓地关上了门,他却缓缓地打开了窗户。
刚才分明还被乌云遮蔽的月,此时却显露了出来,月色清辉从天幕之中倾泻而下,落在男子的身上,将他全身上下都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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