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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凯道:“尤佳子小姐,请问你让我们局座所办何事?”
刘威:“闭嘴,没你什么事,出去。”
邓凯:“局长,我就是问问而已嘛。”
刘威:“还不闭嘴我撤你职。”
“行行行,我不打听了可以吧。”
邓凯发现大岛尤佳子在盯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好再说什么,灰溜溜出去了。
“邓警官,你回来。”大岛尤佳子喊。
邓凯道:“尤佳子小姐请你吩咐,需要我去做什么。”
“我们就在这里边喝边聊,等你们局长外出办完事回来吧。先别走,在外面稍等片刻。”
“是,尤佳子小姐。”
刘威:“尤佳子小姐,真要我去啊。”
“我说过的此事非你莫属。过来,我跟你说。”
刘威凑到大岛尤佳子身边听了一会,惊讶不已道:“尤佳子小姐要我去绸缎庄打探情况,为什么啊。我不太明白。”
“别问那么多,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在这里备好酒席等着你。快去。”
刘威不敢怠慢,立马去了邓凯刚才所说的那家绸缎庄。
桐城商人做绸缎的没有几家,除了高家也就几个跟高家有些关系的商户。但自从高家出事,高鹤龄被谋害之后,其他几家的生意的相比来说有了好的发展。但日本人打进来了,生意也不是如其所愿,远不如战争之前。
距离男人之家酒楼最近的一家绸缎庄名字叫“茉莉绸缎行”。绸缎行老板姓贾名贵,年方四十。江浙一带来的商人。入户桐城做绸缎生意已有十年了。他曾经是高鹤龄的合伙人。擅长经营之道,是个智商很高的商家。
刘威来到茉莉绸缎行门口,站在街边上,行为鬼祟地窥视着里面柜台前坐着的伙计。伙计年方二三有余,正在瞌睡。看情形睡的很香,生意上门了还不知道。
刘威走进去,拔出盒子炮拍在柜台吼道:“老板,起来做生意。”
伙计吓一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伸手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然后盯着柜台上的盒子炮,吓得脸色大变,浑身直哆嗦道:“太君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我死了家人怎么办,太君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还不行吗?”
说完身子一软,便要跪下去磕头。
刘威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怒目而视道:“谁是太君,睁开你的狗眼先看清楚,好好看看爷是谁。爷不是日本人好吧。瞎眼了,这都分不出来。”
伙计这才稳定住情绪,盯着刘威道:“哎呀,你看我真的瞎眼了,这不是刘队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刘队长,你先坐,我去给你奉茶,有嘛事喝完茶再聊。”
刘威抓起盒子炮顶在伙计脑门上道:“废话这么多,谁想喝茶了。我来这里有事。我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但别跟我耍花样。听清楚了吗?”
伙计连连点头:“是是是,刘队长,你问吧。但凡我知道我都告诉你。”
刘威仔细瞧瞧他那张吓成青色的脸,心想这家伙绝对不是这里的掌柜,便把枪口移到他的左眼上道:“我问你,你们掌柜呢。你不是这里的掌柜,我找你们掌柜。”
伙计道:“我们掌柜不在,刚出去呢。”
刘威道:“你们掌柜不在,这也太奇怪了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伙计冷静下来,觉得刘威不敢对他开枪,说道:“不知道啊,我们掌柜没有说。”
刘威心想算了,不等掌柜了,便把盒子炮收起来,搬把椅子坐在柜台前道:“伙计,我问你,两小时之前,是不是有个身穿蓝色暗花纹短装的漂亮女人来这家绸缎行扯过布料。”
伙计道:“身穿蓝色暗花纹短装的漂亮女人?我想想。”
说到这里抬头望望天花板,然后伸手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个漂亮女人来我们绸缎行扯过布料。她说是拿去给自己做旗袍的。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男人之家酒楼的洋子小姐。以前她也来过。刘队长,我跟你说,这个洋子小姐可漂亮性感了。要说桐城女人中谁最漂亮,我看就是她了。”
刘威道:“那你可否记得洋子小姐扯的是什么料子。”
伙计道:“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洋子当时扯的料子正好和她身上所穿短装一个颜色的,连花色也一模一样,都是上等的苏杭绸缎。”
刘威:“小子,你确定没有骗我?”
伙计道:“刘队长,我哪敢骗你啊。你掌管着生杀大权,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啊。再说你手里拿着家伙,我骗你不要命了啊。”
刘威道:“量你不敢。哦,老子顺便告诉你一声,我现在荣升为桐城警察局局长了。以后遇见我该改口吧。小子,你记住,别惹我生气哦。”
伙计惊讶不已道:“恭喜刘队长荣升。不,应该是恭喜刘局长荣升。刘局长才华横溢,正当壮年。将来一定飞黄腾达,步步高升。说不定将来桐城的天下便是刘局长你的呢。”
刘威兴奋不已,伸手拍拍伙计的肩膀道:“小子,好样了。你这马屁拍的不错,我喜欢。等老子将来有机会坐上桐城最高指挥官的宝座,一定请你去酒楼吃饭。就这样了,打搅了。”
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可走到门口又转回去问:“伙计,忘记问你了。洋子小姐来你这扯布料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陪着。必须说实话哦。”
伙计愣了一下回答:“好像没有人陪她来吧。反正我就看见她一个人来,然后又是一个人走的。哎哎,刘局长,你在怀疑洋子小姐啊。”
刘威发觉说漏了嘴,赶紧解释道:“误会了误会,我没那意思,再说洋子小姐能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抱歉,抱歉,这就告辞。”
伙计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刘威挥舞着盒子炮离开。
伙计走到门口,确定刘威走了之后,立马进店,打开门进入内室。
蓝宇航坐在一把椅子上盯着他。旁边站着许亚丽。
伙计道:“蓝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大岛尤佳子派刘威来打探情况了。幸亏掌柜早就有安排,不然非把洋子小姐暴露了不可。”
蓝宇航道:“多亏邓凯的一位兄弟提前发现了刘威和大岛尤佳子的行踪。不然洋子小姐就有危险了。哦,小兄弟,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掌柜的回来之后请你替我说句谢谢。”
伙计道:“不用,我们掌柜是刘爷的生死之交。一直在暗中为刘爷收集情报。说起来都是一家人,蓝先生不用那么客气的。”
蓝宇航道:“兄弟快言快语,那我蓝宇航也不废话了,后会有期。”
伙计冲蓝宇航抱拳行礼道:“蓝先生不必客气。两位好走,不送。”
蓝宇航笑笑,不再废话,带许亚丽迅速从后门离开。
原来他们几个人护送老板娘回到城西小巷暗道入口时,水嶋洋子担心酒楼里的生意无人监管,便和他们告辞回去了。她刚走,便发现暗道入口开了,许亚丽从暗道里钻了出来。一问才知道许亚丽受命于刘爷去茉莉绸缎行找掌柜探问一些情况。许亚丽还告诉他,茉莉绸缎行的掌柜是刘爷的生死之交,他一直在暗中为刘爷收集情报。许多关于小鬼子行动的情报都是他提供的。蓝宇航考虑到许亚丽只身一人前往不太安全,再说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想去认识一下绸缎行的掌柜,琢磨之后,就让刘浩森送老板娘回去,而他和邓凯许亚丽就去了这家绸缎行。岂料刚走到绸缎行门口,碰巧遇上了邓凯的一位警察兄弟出来找他。邓凯就问刘威是不是回局里了。那位兄弟说有人看到刘威带着大岛尤佳子赶去男人之家了。蓝宇航认为水嶋洋子可能会遇上危险,他料定刘威去了男人之家酒楼别有目的,不管水嶋洋子有没有回酒楼,他都会把之前派邓凯跟踪她的事情告诉大岛尤佳子。到时候大岛尤佳子一定会找机会询问水嶋洋子情况的。便把邓凯和许亚丽拉倒旁边商量解救水嶋洋子的计划。
也是无巧不成书,正当此时,绸缎行掌柜从外面进货回来。在伙计的介绍下,蓝宇航认识了那个掌柜,便跟那个掌柜讲了这个情况,以寻求掌柜的帮助。掌柜听了之后,二话没有说按照他们商量后的要求,免费提供了水嶋洋子喜欢的那种布料。还跟他们提起了一家裁缝店的老板。掌柜说那家裁缝店的老板也是刘爷的生死之交,也一直在暗中帮刘爷收集情报,都是一家兄弟。蓝宇航认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只要水嶋洋子在邓凯赶过去之前没有暴露,就什么都好说了。于是邓凯按照计划中的要求,立马赶去男人之家找水嶋洋子。
从后门出来,走到绸缎行屋后的小街上,许亚丽忍不住问:“师兄,绸缎行这边的坎是过去了,怕只怕裁缝铺那边会出状况。万一裁缝铺老板说漏了嘴咋办。”
蓝宇航皱眉沉思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我们这就过去监督,看看刘威有没有去找裁缝铺老板核实情况。如果裁缝铺老板不小心说漏嘴引起刘威怀疑,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宰了再说。无论如何先得保护好洋子小姐的安全。”
许亚丽想也没想道:“有些道理。那走吧。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