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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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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新得到李雪同意和他一起出去的消息时,近乎已经难以控制心中的兴奋,无论李雪是报着什么心态,但至少开头是好的,有了机会,才会有希望,不是吗?

既然选择出来散心的,自然是挑一些比较清静的地方为好,接上李雪之后,夏新就径直开着车来到江边,蓝白云绿水,无疑是一个宁心静气的好地方。

两人并肩坐在江畔,望着潺潺的流水,不过李雪却始终刻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但离远了看去,还真像极了一对情侣望江而坐,闲谈未来。

远处躲在阴影中观望的张伟灵魂看着这一幕,虽然无比不舒服,却也希望两人能走到一起,这样他才能安心离开。

“李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难受,但总不能一直憋在心里吧?不论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怎么样的,但至少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夏新看着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俏脸,却已经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明艳,更多的是一种憔悴和哀伤,反倒是更能让人生出一种将她揽入怀中悉心呵护的冲动。

自从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叫了一声“雪儿”,差点没让李雪和他翻脸,之后就只能是直呼其名,他甚至有种预感,就算有一两人真的在一起了,李雪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叫的。

雪儿这个称呼,除了父母之外,世上也只有张伟一人能这么叫,李雪对张伟的爱,偏执到了一种近乎痴狂的地步。

李雪没有话,这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江水,仿佛丢了魂一般,没有半分生气。

夏新抿了抿嘴,继续道:“李雪,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不会放弃,你也可以不断地拒绝我,我也依然会陪在你身边,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务必注意自己的身体,无论是二老,还是张伟的在之灵,都不会希望你这样消沉下去。”

李雪眉头一皱,仰头望,鬼使神差的喃喃自语,“那条路我走过,太孤独了,我来到这世上的任务,就是和阿伟在一起,现在他不再了,我也不该独活于世的,至少应该陪他走完最后的路。”

远远观望的张伟听不到这边在些什么,但看到夏新陡然巨变的脸色,心中不由得隐隐生出几分猜测,灵魂也微微颤抖起来。

没有再话,两人始终保持沉默,直到最后将李雪送回到楼上,夏新才掏出手机,给李母打了一个电话,将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描述了一遍,尤其是李雪最后的那句话。

夏新害怕了,他怕李雪殉情,所以才赶紧和二老打个预防针,他万万没有想到,李雪和张伟的感情居然会深到如此程度,还相信了很经典的一句话。

在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比翼鸟,不就是如此吗?雄鸟死去,雌鸟又怎能独活?那片空已经再也飞不上去了,自己或许真的有些多余,但无论如何,同样的遗憾,他不会允许自己留下两次,上一次他放弃了,这一次一定会坚持到底!

得到消息的二老急匆匆地赶到张伟的房子,一进门,李母直接就抱着女儿失声痛哭,嘴里不断念叨着,“雪儿,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和你爸可怎么活?”

李雪木讷的看着婚纱照,一句话也不,这让二老更加心慌了,两个人轮流寸步不离的照看李雪,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李雪这两始终都是沉默不语,她心中忽然没有了悲伤,更多的是一种释怀与轻松,但其中却掺杂了一些愧疚和无奈。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虽然很对不起这一世的父母,但张伟却是她来到这世上唯一的目的,也是这一世她最大的牵挂,那段充满了黑暗与死亡的路,怎么能没有自己陪在身边呢?

见惯了死亡,经历了死亡,就不会惧怕死亡,这对李雪来,只不过是一次选择,她甚至心中隐隐有种猜测,判官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所以张伟死后,自己没有消失,可却依旧做了如此选择。

已经只剩下灵魂的张伟同样放不下李雪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凭借一股执念守候到现在,但终究还是要魂归地府的,如今看到李父李母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李雪,最后的那一抹担心也悄然散去,终于走向了那个不知通往何处,却让人心生恐惧的大门。

人这一生,即便有再大的牵扯,再多的不舍,再深的执念,终究还是逃不过去踏上那条黄泉路,去喝那一碗孟婆汤,去走那一段奈何桥,过往一切,皆会化成过眼云烟。

张伟舍不得李雪,更舍不得这一世和李雪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无比清楚,自己进了这扇门,等再出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新不会轻言放弃,李父李母也无比支持,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女儿时刻都有可能想不开,只有用另一段感情来冲淡她的痛苦,才有可能挽回这一牵

在二楼的一手促成下,李雪和夏新又一次单独出门,只不过却只是在区散步,即便如此,夏新也无比知足了,更何况,他今还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给李雪。

为了这一,他已经策划很久了。

老式居民楼的区广场,显得有些破败,广场上除了中央的一个雕塑,以及周围零零散散的破旧锻炼器材,就只剩下那一地缺边短角的青石地板了。

两人从广场的一侧走进,这个角度刚好被雕塑挡住了一大部分的视野,看不清另一赌情况,当走过雕塑的一瞬间,夏新忽然单膝跪地,整片广出然变得绚烂多彩起来,橘红色的蜡烛光焰比那边的黄昏还要醉人。

我和王志高回到住处,照顾经纶睡下,便坐在一起商谈后续之事。

“师兄没进那古宅,怎么知晓?”我掏出一包烟,给他递了一根问。

“你进门时大概是十六岁吧?”王志高接过烟,我急忙给他点上。

“虚岁十七了。”我点点头示意道。

“本门有一种养眼之法,你可曾听?”王志高抽了一口继续问。

“听三师兄过,每日用师门秘制的药水涂抹,一日三次,数年后,可观阴阳,夜间能视物。”我想了想回道。

“你入门晚,资一般,但是勤奋,师父当年也是被你的诚心打动才收你为徒,没想到最后给老人家送终的却是你。”王志高一脸的悲戚,惆怅道。

“那师兄当年为何不回来?”我顿时想起师父死时的情景,忍不住问。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无法回啊!”王志高连连摇头,随后继续道,“你可知,师父不姓林。”

我顿时心中一惊,这等秘闻我却是从未听过,我只知师父被人称为“阴阳林”,却不曾想不姓林,但转念一想,脸色微变,深深看了王志高一眼。

“师傅你资愚钝,我看是他看走眼了,不错,他姓王,是我的生父,本名叫王渊。”王志高轻笑道。

“师父灵位在祠堂供奉,不知二师兄是否前去一拜?”我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心中顿时有些不忿,张口道。

“不去了,没脸见他。”王志高黯然,随后继续开口,“你可知当年他为何要将我扫地出门?”

“这......”我顿时语塞,现在想起来也是奇怪,当时只知道二师兄犯了门规,但是具体却是不清楚。

“他是为了保护我。大师兄啊!太可怕了!”王志高眼眶有些微红,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更多的竟然是恨意和浓浓地恐惧!大师兄到底做了什么?

“师父的死你难道不感到奇怪吗?”王志高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一股浓浓地烟雾,然后站起来问。

“什么意思?”我顿时大骇,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听他的语气,师父很可能是遭人毒手,而这个人,就是我从未见过的大师兄!

“你知道我有吧。”王志高突然盯住我,眼神冰冷,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那你可知我是大师兄刻意培养的。”王志高再度开口,我却如同五雷轰顶,我一向对王志高敬而远之的原因,就是无意中发现了他。

“我和老三向来交好,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王志高的手猛然对着桌子一拍恨声道!

驱毒丹我也曾炼过,能防一些瘴气尸毒,但王志高所言未必属实,大师兄有何理由要陷害他?我没有开口,继续听他。

“然后我竟然发现我的身体里竟然生成了一颗尸珠,本来告诉师父,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我的,但是我没有,我不敢啊!”王志高完已经泪流满面,痛哭不止。

“师兄。”我轻喊劝慰道,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巨浪。

“没事,他想害我!但他害不死我F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将尸珠取出消去尸毒的办法!”王志高双目通红,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握拳狠狠握紧,手臂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已然到了出离愤怒地边缘,眼眶更是有热泪沸腾。

“哥哥,不哭!”这时王志高的符包突然自己打开,然后那面黑幡突然钻出,一道黑气骤然出现。

“这是?”顿时脸色苍白,没想到王志高竟然如此狠心。

“但是我被逐出师门却不是因为这件事。”王志高顿了顿,仇恨的目光转向了我。

我被他盯地全身直冒冷汗,轻声问,“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拜入我门,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王志高指着我咆哮道。

他身边的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

“师兄,有话慢慢。”我急忙出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这感情是真想弄死我。

“放开他。”王志高听到我的喊声,似乎恢复了冷静,缓声道。

“我知道不是因为你,但是我还是恨!你能明白自己的亲生父亲死的时候,都不能去看一眼的痛苦吗?......”王志高哽咽着不下去。

“哥哥,你别难过,你忘了,是你救了我啊!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早就魂飞魄散了。”收起,轻轻拉着王志高的手柔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开口问,我现在完全懵了,似乎这件事还有隐情。

“‘是大师兄布下的,芷怡也是被他擒走的,此珠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听师傅此物不祥。”王志高缓缓将一切了出来,随后看着我。

“我被逐出师门的原因是因为在师父闭关的密室里看到了一副画,画上绘着一个人,一身青衫,最关键的是,和你的脸一模一样。”王志高完便拉着女孩离开,似乎是有些累了。

而我则呆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我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了在古宅的那副壁画,那蛇妖手上拿着的就是一颗五菱型的心脏,更为奇怪的是王志高那副画上也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王志高话里有话,壁画的事大师兄是知道的,而且不知从哪得知了方法,成功炼出了‘尸鬼阴煞珠’。更是引诱王志高进了密室,看到了壁画,得知真相,但是却被师父扫地出门,王志高口中的师父是为保护他而为,那么谁要害王志高?大师兄?还是另有他人?

这‘尸鬼阴煞珠’和那颗五菱型的心脏到底有何用处,为什么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不同的画里?

我感觉到一个巨大的谜团的将我包裹了起来,眼前被迷雾遮挡,混沌一片。

我坐在院子里,低头抽着烟,反复着思考着整件事,王志高的话未必全真,而且我从王志高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陌生。

“师弟,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抽闷烟啊?”这时王志高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只是语气轻佻随便,和之前大不相同。

“师兄。”我压着心中的疑惑轻声喊了一声,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我不会抽烟。”王志高连连摆手,然后突然伸手将我嘴里的烟也顺走,直接掐灭。

“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是早点戒了吧。”王志高的语气中饱含关怀,却是让我心中疑窦更深。

“对了,师父呢?”王志高一张嘴询问师父,我的心猛然一颤,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猜测,但是没敢出来,沉默着带着他到了师父的灵牌前。

王志高一脸奇怪的跟着我进了灵堂,直到看到师父的灵牌,突然脸色大变,然后伏地呛声痛哭,哭了一阵,然后起身冲上去紧紧将师父的灵牌抱在怀里,嘴中悲呦不止,全身战栗,哀声悲戚。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作假,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替他舒缓情绪。

“师父什么时候走的?”王志高双眼通红的低声问我。

“五年了。”我低声回应,心中也升起浓浓的哀伤。

时光荏苒,一晃五年,再聚首已是这般光景,斯人已去,那些陪伴的时光仿佛如同破碎的镜子,一粒粒折射到我们的心郑

“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啊!五年了!为什么?”王志高突然狠狠对着我的脸重重打了一拳,嘶吼出声,随即又抱着灵牌痛苦。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那个活泼豁达的二师兄从未离开过。

我陪着王志高在祠堂里呆了整夜,直到破晓时分,他因为悲戚过度体力不支昏迷,我才扶他休息。

我虽一夜没合眼,但是却丝毫不觉困倦,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我趁王志高熟睡的时候作法,没有发现他的体内有邪物作祟,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

一个对过往一无所知,豁达通透,一个背负着沉重的过去,仇恨在心。仿佛如同阴阳的两端,明明是两面却又融汇相交,不分彼此。

对于他这种情况我束手无策,我只是一个道士,能救人却不能治人,而且更让我犹豫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

“师父,咳咳!”经纶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但是脸色非常差,面部微紫,身上发青,明显是余毒未清,而且有了加剧的趋势。

“感觉怎么样?”我急忙上前查看,但是一摸他的脉象,脉象轻飘,勃震无力,心中却是骇然,这毒敦厉害,连续命草这等奇物也不奏效,看来有必要再去那古宅一趟。

“师父,救救兰,她不对劲。”经纶抓着我的衣袖颤声道,面部因为痛苦不停地扭曲,眼眶微红,显然有些受不住这痛楚。

“你先睡吧,师父帮你把准老婆带回来。”我对着他调笑道,心中却是酸楚。

这孩子本就身世可怜,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苦楚,如今还要受这般折磨,想着心中顿时生气一股怒火,这老黄皮子,我定要抽筋扒皮!

我修道十余年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先是青面尸被抢,接着被老黄皮子暗算,徒弟又被施下中毒,这已经让我彻底怒了。

对付黄皮子不难,需等五脏俱毁,血气散尽才会惨死。

要花费不少时间,还好经纶虽然脉象虚浮,但是毒素侵染的速度不快,短时间内无忧。

养尸地里不知道存了多少僵尸,而且老黄皮子为它们配了胸甲,着实难以对付,颇为棘手。

我花了近一的时间,完已经是黄昏时分,王志高醒来得知我要去古宅,告诉我他的阴鬼损耗过多,需要补充。

我不知他需要多少时间,便提议自己先去,等他搜集完阴鬼再去接应,他点头同意,然后扬着黑幡踏门而出。

我到了古宅,发现昨晚于黄皮子大战的地方痕迹已经被清理,黄皮子的尸体也都消失不见,应该是老黄皮子所为。

我没有冒然进去,先到了壁画处,却发现壁画竟然消失了,上面的壁画只剩青苔,赌是诡异无比。

我沉思片刻,这壁画的事看来要问老黄皮了,我照着原路进了庭院,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心中猜测这老黄皮可能躲进养尸地了。

我含了一枚避毒丹,左手捏了一把黄符,右手提着桃木剑,沿着洞口下去。

洞口往下是一段台阶,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灯,灯光昏暗飘摇,显得有些恐怖。

我仔细观察了人皮灯和台阶,发现不像是近代,这个洞似乎年代久远,黄皮子应该是鸠占鹊巢,将簇改成了养尸地。

台阶很长,我走了约摸三炷香的时间,才下了台阶。刚下台阶,就看到一群黄皮子正用猩红的眼睛盯着我,显然在等我。

这些黄皮子身上的毛发大都缺损,留着烧焦的印记,看来是昨被我布下的“烈阳阵”所赡幸存者。

我看着这些黄皮子,心中有些奇怪,难道下面有什么至阴之物治愈了它们体内的火毒?

这群黄皮子见了我,便都一个个毛发竖起,弓身嘶吼,猩红的额眼睛肿不断射出血光,仿佛要用眼神将我撕碎一般,然后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齐齐向我扑来。

我急忙将符纸抛出,稍作阻拦,从符包里掏出洒了过去。

很快引起了骚乱,一些黄皮子很快就扑上去抢食,我则趁机冲入其中,大开杀戒。

但是没过多久,骚乱就停了下来,黄皮子竟然不顾血糯米拼命向我扑了过来。

我眉头一皱,自知定是有人加以操控,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黄皮子,顿时感觉有些棘手。

“地阴阳,五行为章,金木水火土,赦!”我急忙掏出一打黄符,咬破舌尖喷吐其上,然后嘴中念着口诀,随后符纸便纷纷扬起,浮空在我身边护佑。

有五行符阵加身,这些黄皮近不得我身,我又从符包里摸出一串铜钱,串成铜钱剑,对着周身的黄皮子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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