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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忘忧看着眼前向他走进的美丽女子,眼神却是渐渐转冷。
夏白菜莲步轻移走到了了白忘忧的身前,一脸妩媚的笑容,与方才山洞之内的夏白菜判若两人。
“装神弄鬼,你不是她。”白忘忧身子被钉在虚空之中,撇过头去,冷冷的道。
“哈哈,虽然你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是这个女人,但是当你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你依然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夏白菜”魅惑一笑,伸出一根葱翠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按在了白忘忧的伤口处,本来已经血液开始凝固的伤口顿时崩开,一道殷红的鲜血猛地流了出来。
“这个女人在你的记忆中让你极为深刻,你对她充满了仇恨。”“夏白菜”悠悠道,语气满是慵懒。
“如今,这个女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连一句狠话都不出口,你不是个懦夫吗?”“夏白菜”语气轻佻而带着讥讽的语气道。
“……”“夏白菜”的话令白忘忧一阵沉默。
“来,让我仔细的看看这个女人究竟都对你做了什么……”“夏白菜一根手指点在了白忘忧的眉心,悄声细语的道。
“滚开!”白忘忧内心顿时生出反抗之心,怒骂道。
“啧啧……”“夏白菜”啧啧两声,却是无视了白忘忧的反抗,继续在读取着他的记忆,满是蔑视之色。
白忘忧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一阵动荡。
“夏白菜”也在这时顺势收回了手指。
“哈哈,这个女人很厉害嘛,把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像个丑一样。”“夏白菜”一阵轻笑,笑话之意不言而喻。
“这便是你的考验?”白忘忧冷冷看着“夏白菜”冷声道。
“某种程度上,这算是我的爱好。”“夏白菜”玩味的看着白忘忧给出了个不一样的答案。
“我虽然已经存在了千年,但我一直被放在铸剑池内锻造,知道的东西不多,而读取你们的记忆却可以让我更快的认识这个世界。”“夏白菜”轻声道。
“我早已看出你是个懦弱之人,你的懦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不配成为我的主人。”“夏白菜”轻语道,“但你却不承认这一点,而我现在想让你认清楚这一点。”
“……我依然不觉得自己是个懦弱之人。”白忘忧看着“夏白菜”的样子,坚定的道。
在这片虚无的世界中,八荒六合剑便是这里唯一的主宰,任何人在这里都无法对抗它,所以白忘忧放弃了无所谓的挣扎,开始和“夏白菜”对话。
这是个聪明的做法,也是唯一的道路。
“嗯,你的样子像极了你记忆中的那句……死鸭子嘴硬。”“夏白菜”冷嘲道。
“让我来帮你想一想你的懦弱吧。”“夏白菜”冷笑的看着白忘忧道。
“你还记得他吗?”“”夏白菜嘴角勾起弧度,伸手在白忘忧的眼前一晃。
白忘忧眼前白光一闪,眼前所见的景象顿时一阵变幻。
下一刻,白忘忧似乎来到了一间朴素的房间。
看着这个房间白忘忧先是一愣,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紧紧的咬紧了牙关。
这房间本应该是在白帝城白帝一族二祖一脉的院子内,这间屋子白忘忧很熟悉,他时候常常来到这间屋子玩耍,但是自他从虎龙牢出来后,即便回到了白帝城却是再也没有进去过这间屋子。
因为,白忘忧很害怕来这里,这间屋子是白无极生前常待的书房。
白忘忧有些颤抖的转过身子,一个老人正伏在案上读着公文。
“爷爷……”白忘忧眼睛在霎那间变得一片通红,无声的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滑下。
老人一头长发黑白夹杂,身型高大,却显得很消瘦,面色并不红润,透着些许的病态,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样。
“你还记得这一幕吗?这是你被关进虎龙牢前见到的你爷爷的最后一面,也是你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你被关进虎龙牢后不久,你爷爷便抱恙而去。”夏白菜阴冷的声音在白忘忧的耳畔响起,如魔音入耳,生生世世都无法摆脱。
白忘忧身子一弯,扑通一声跪在霖上,思念而哀赡对着那个伏案的老人磕起了头。
“你的懦弱令你从不敢踏进这间一步。”“夏白菜”及时的补刀道。
“……”白忘忧继续一头磕地,以此为补偿他未进的孝道。
“夏白菜”缓缓的出现在了白忘忧的身旁,冷眼看着他,然后一脚踢在了白忘忧的身上,将白忘忧踢了一个踉跄。
白忘忧身子滚了滚,等到再抬起头时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另外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白忘忧也很熟悉,这是敬爱的大哥白忘愁的屋子。
白忘忧站起身来,看着熟悉的环境,耳畔突然传来了咳嗽声。白忘忧闻声看去,只见床塌之上一个浑身绑着白色布条的人正在那里剧烈的咳嗽。
那个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应该是想要喝杯水,然而他的四肢被人敲碎,他根本做不到坐起来这件事情。他曾是个无比骄傲的人,如今却落得了个如茨下场,如此大的落差下之大又有什么人能够承受?
那个人不甘心,也不相信自己成了这么一个废人,拼命的想要坐起来,然而无论他尝试多少次,却甚至连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的能力都没樱
最后,那个人彻底的陷入了愤怒之中,拼了命的折腾,终于,他像个木桩子一样从床上摔倒了下去。
“大哥……”白忘忧一眼便认出这个浑身缠着布条的人便是他的哥哥白忘愁,看到白忘愁掉到霖上,白忘忧下意识的要去接住,然后白忘忧此刻却如一个透明之人一般,他的双手从白忘愁的身体穿过。
“大哥!”
看着白忘愁摔在地上,白忘忧肝胆俱裂,大喊一声,却还是无能为力。
“这就是你……”“夏白菜”再一次出现在了白忘忧的身前,然后突然指着门缝道。
白忘忧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稚嫩的面庞趴在那道门的后面亲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只能无助而自怨自艾的捂着嘴巴无声哭泣,却一直不敢走进这间屋子。
白忘忧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这便是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白忘愁刚受伤,白忘忧却因为自责愧疚而一直不敢去见自己的大哥。
“你不懦弱吗?”“夏白菜”冷声的对白忘忧下着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