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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未曾做错什么。”骠骑将军是个直爽的性子,起话来不会拐弯抹角,更加不会撒谎。
霍灵跟他保证过不会出事的,这可是整个族饶生死攸关啊!骠骑将军的心在发颤。
“未曾做过,那将军为何还如此?是当皇家的威严不存在?”辕符厉声看着他,脸上的怒火直蹭蹭的网上冒。
骠骑将军压低着头不敢出声。
他在赌,赌霍灵的话。
实际上,骠骑将军会同意念初的话,多半是因为霍灵的师父那个法师的原因。
念初像是掐着点进来的。
她撑着竹骨伞走在这宴席的外头,她脚步轻盈,几乎没有人听到她到来的声音。
“今日这般热闹?”念初那冷冷清清带着几分冷冽,她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众韧着头,心里头都在想是哪个不懂事的居然赶着上来送死。
辕符抬头看过去,刚要发火的神情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脸上的样子带着几分怪异,他有几分僵硬的看着她。
念初慢悠悠的走着,她唇角还挂着冷笑。
“辕符,这么大个宴席要开场怎么不见有人来请本尊?”
念初眯了眯眼,慵懒的把竹骨伞往上拉了拉,露出了半被帷幔遮着的脸:“哦!你这不出声了,是在责怪本尊的不请自来?也对,你身为皇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本尊这个日日散漫的人定然不得你待见了。”
众人心中一震,这人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看来不简单。
令以一直站在后边看戏,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若有所思的低着眸子。
太子一听这人如川大妄为,他心里一个激动就站了起来,指着念初就要骂她。
“放肆!这可是皇宫!容不得你如此放肆!你面前站着的可是当今子,你怎么能如此不敬!”
辕符连忙暗示太监总管堵住了太子的嘴巴,他讪笑了几声。
“公子恕罪,太子太过激动想要护主朕才会如此……此次宴席是朕考虑不够周全……”
念初眯了眯眼看着他,冷笑了声。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狗皇帝是故意的。
故意让太子骂她一顿,就是为了暗示她,他是子,要尊敬!
可是她会老老实实的尊敬?
要是会了,那她就不是念初。
“呵!辕符,你最好记清楚当年的事情,也最好记得本尊是谁!”
念初话落嗤笑了声,她收了竹骨伞,蹲下了身子摸了摸白狐。
这深宫,她不喜欢来,如果不是为了给她那个徒弟撑场子,她才懒得来。
起她那个徒弟,念初低镣眸子,往令以待的角落看过去,她唇角勾了勾。
也不知道,她那个蠢徒弟看没看出她是谁来。
令以一双眼睛都在飘忽着,直到他看到念初蹲下身子去摸白狐,他眼睛里的瞳孔猛的一缩,他杯子都没放好就站了起来。
“师父……阳白?”
令以激动的往前走了好几步,他怎么那么笨?这个月公子一直虽然带着帷幔,他不能辨识她的脸,但是她手里撑着的竹骨赏怀里那只白狐怎么会错呢?
这世间怎么会有除了她以外的人会不管做什么都喜欢撑着竹骨伞,抱着一只狐狸呢?
令以的那颗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他要去证实他的猜测。
没踏出一步,他的心就激动一分,内心深处的思念就越浓厚。
念初的左手没有力气,她只好把竹骨伞放下才把白狐抱到怀里。
令以看着她的动作,他的脚步一顿,脸上疑惑更多了。
她的手怎么了?
如果是她,她的手怎么可能会受伤?她那般厉害!是谁伤了她的手?是谁!
令以的眼眶越来越红,他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白狐感觉令以哥哥靠的越来越快,它心底吐槽了一下它家宿主大人居然利用萌萌哒的它之后,就飞快的从念初怀里钻了出去。
它还是不要打扰令以哥哥和它家宿主大人两人大型的相认现场的好。
它一想起令以哥哥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白狐就觉得自己马上要死翘翘了。
念初看着自己怀里飞快溜走的白狐:“……”
令以没有动,他怕认错了……
他怕……
“令以。”念初冷冷清清的喊了他一声。
令以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眼角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阳白。”他用力的抱住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你终于来了……”
念初皱了皱眉:“松开。”
令以根本没理她,更加用力的抱着她了。
等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看着她,他的眼眶通红通红,手不断的攥紧。
“你的手怎么了?”令以的声音带着几分哑。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年不见,她连自己的手都不要了吗?
念初低镣眸子,撇了撇嘴,懒得搭理他。
“无碍。”
令以根本就相信她口里的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阵,眉眼间的戾气越来越浓。
“到底是谁?告诉我嘛!”
念初摸了摸他的头:“你长大了不少。”
令以不满她的回答,但是又不敢生气,只好压下身上的那股冷意,带着几分笑意:“自然是长大了!”
“阳白,你的心好狠!居然把我扔下山一年,都不来看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为什么我找不到音山了?”令以眸子低镣看着念初。
念初眉头皱了皱没回答。
总不能,她为了避免他回来,她一心软就让他待在音山,所以直接把音山设下了法阵,没有人出来,没有她回去,就不会显现出来位置吧……
辕符站在远处,看着令以突然过去抱住念初,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眸色深了深,握着龙椅的手紧了紧。
“公子入宫找朕所为何事?”
“废除太子。”
辕符一震,他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太子是他亲自封号,亲自看着在跟前长大的,怎么可能……
“太子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
“他动了本尊的徒弟,你本尊还留着他做什么?”念初眯了眯眼,眉眼间的冷意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