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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的尸体倒了下来。
在短暂的“时停”之后,迈锡尼联军的士兵们发出哀鸣,他们自发地向“阿喀琉斯”的尸体奔来,想要夺回这名英雄的尸体。
而参与围攻“阿喀琉斯”的特洛伊士兵和英雄则悄然退开一点,避免被误会为要和赫克托耳争夺战利品。
赫克托耳仰头看着空,在高峰体验渐渐消退后,他心中百感交集。
他低下头,弯腰走到“阿喀琉斯”的尸体前,摘下“阿喀琉斯”的头盔。
他的动作僵住了。
头盔下的脸非常陌生,绝非是阿喀琉斯,比阿喀琉斯显得细腻、温柔许多,嘴角溢出的鲜血仿佛被碾碎的红色宝石,失神的蓝色眸子瞪得很大,似乎还对这个世界有一丝眷念。
“这不是阿喀琉斯”。赫克托耳自言自语地。
“这不是阿喀琉斯!”赫克托耳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大了,语气显得不敢置信。
“不……这不是阿喀琉斯……”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恼和苦涩。
他刚刚用偷袭的方式,战胜了这个对手。
如果他战胜的是无敌的阿喀琉斯,这是一种荣誉。
可他却是用偷袭的方式,杀死了一个无名卒……
这玷污了他的荣誉,让他的英雄之名,沾上了洗不掉的污点。
赫克托耳落寞地:“把这套盔甲脱下来给我,尸体还给他们吧。”
着,转身迎向敌军。
至于盔甲和尸体,自然有人收拾。
……
用神念关注着整个区域的凌攀,在见证了赫克托耳杀死帕特罗克洛斯的时候,也在关注着伪神们的反应。
而这一次,他终于有了收获。
在目睹帕特罗克洛斯死亡的瞬间,宙斯微微颔首,似乎非常满意。
波塞冬下意识地摩擦着手掌,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迫不及待。
赫拉叹息一声,但那叹息并非惋惜,而是满足。
雅典娜给了她的伯伯哈迪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明明站在特洛伊一方的阿波罗也舒展了眉头,表情非常放松。
“特洛伊人认为,这十年来,如果没有赫克托耳,特洛伊早就破城了。而这几赫克托耳的表现,更是让特罗伊人将他当作城市的守护神,数十万特洛伊人视他为支柱,视他为神祗。”雅典娜愉快地。
“是啊,不过这样一位英雄马上就要死了。我能看到,他会死于阿喀琉斯之手。”宙斯微笑着叹息。
“是的,他会死于阿喀琉斯之手,这正是我们希望的,也是我们一直以来推动的。”波塞冬微笑着接过话头。
“在他死亡的瞬间……”哈迪斯阴沉的声音响起。
宙斯、雅典娜、赫拉、阿波罗等或微笑着,或满足而期待地叹息着,出了同一句话:“在他死亡的瞬间……就是我们苦等的一个机会。”
哈迪斯缓缓道:“那……如果我们没抓住这个机会呢?”
雅典娜斩钉截铁地:“那就再让阿喀琉斯去死,继续创造机会。否则,我们为什么要帮助阿喀琉斯树立无敌的威名呢,不就是为了这一么。”
哈迪斯看着自己的弟弟:“你也同意?我记得你很喜欢阿喀琉斯,这孩子总让你想起你的私生子赫拉克勒斯。若是认真计算,阿喀琉斯应该是你的曾孙吧?他是佩琉斯之子,佩琉斯是埃阿科斯的儿子。我记得没错的话,埃阿科斯是你和埃吉娜生的吧?”
听到“赫拉克勒斯”这个名字,赫拉脸色一僵,她非常讨厌丈夫的这个私生子。四处留情的宙斯,给她留下了太多尴尬和嫉妒。
“是啊,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宙斯叹息道。
当然,赫拉克勒斯的结局大家也都看到了。
他虽然有着神性,是一位强大的半神,却中了剧毒痛苦地死去。
而宙斯根本就没打算救他。
自己的私生子都不救,私生子的孙子已经隔了好几代,感情更淡,就更加不会救了。
接下来,伪神们不再交谈,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下面的战场。
凌攀收回神念,一边继续摄确状带中的资源,一边思索:这些伪神们似乎想要树立一个万众敬仰的英雄,然后设计让这样的英雄在战场上死去,以此来达到一个特殊目的。
会是什么目的?
“华胥,利用已知线索,帮助我进行分析,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好的,管理员,”刻板的电子音响起后不久,华胥继续,“我分析,他们可能的目的,第一:……”
“你这次倒是没有偷懒。”凌攀笑了笑,思考着华胥分析出来的那些可能性。
“会是哪一种呢?真是期待啊……”凌攀喃喃自语,“不过,也不用心急了。明,最迟后,阿喀琉斯就会为了他的好基友报仇,去挑战赫克托耳。而赫克托耳出于战士的荣耀,哪怕自知不敌,也是无法拒绝的。所以,赫克托耳的死期很快就会到来。”
“也就是,明或者后,我就能知道这些伪神究竟在谋划什么了。”
……
阿喀琉斯的部曲们托着帕特罗克洛斯的尸体,缓缓地回到密尔冬王国的驻地,阿喀琉斯正翘首以盼。
目睹好友的尸体,阿喀琉斯用手捂着胸口,脸变得扭曲。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无声的哀恸却更让人动容。
所有目睹此景的人,都感同身受。
是夜。
一场葬礼静静地举校
阿喀琉斯亲自将好友的尸体清洗干净,放在柴堆上。他在柴堆里洒上香料,供上蜂蜜、美酒,还有帕特罗克洛斯在此次征战中杀死的敌饶武器和盔甲。
阿喀琉斯沉默着,没有出任何道别之语,但是大家都感觉到,似乎他的目光能够看透冥土,与好友交流,就像好友仍然在生。
沉默的祭奠后,阿喀琉斯举起火把,点燃了柴堆。
火焰燃烧了半夜,阿喀琉斯不等火熄灭,便踏入火场。以他的实力,自然不惧这样的温度和火焰。
他捡起好友的遗骸,装进一只银质的盒子,准备带回故乡。
自始至终,他没有留过泪,但人们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痛苦。
“赫克托耳……”阿喀琉斯念叨着这个名字,托着银盒回到他的营帐里。
他迫不及待,要用赫克托耳的头颅献祭给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