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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来袭,棹阳殿本无生气,俸禄又少,郑姬偶感风寒,咳嗽了几日终不见好,于是去少府讨些草药,落雪怕她终年不出殿门,受了宫里人的欺辱,所以陪同前往。
“没了。”
郑姬向少府的宦官讨草药,他以这两个字将她们打发。
“我只需一点,不会太多的。”郑姬谦卑道。
“近日宫中多人染了风寒,哪还有甚草药,夫人能忍就忍罢。”宦官冷冷道。
“你这人怎这般无礼,夫人还没进永巷呢!”落雪不满道,早就知道会这样,郑姬无权无势,更无秦王宠爱,这些人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
而宦官却冷笑道:“怕是也不远了罢!再说了,就夫人现在这样,与永巷的那些人有何区别。”
“你!”落雪紧握拳头,欲上前理论,郑姬忙挡住她道:“罢了,本来也不是挺厉害的,能忍就忍罢。我们回去。”
她拉着愤恨的落雪离开。
落雪看着急匆匆想要离开的郑姬,突然挣开郑姬冰凉的手:“夫人先行回宫,奴婢去打些水来。”而后不顾郑姬的呼喊往回跑。
少府中浸满药材的香气,是落雪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又来了?!”宦官不满道。
“扑通”一声落雪跪倒在地,抱着他的双腿哀求道:“好大人,您就给些草药奴婢罢!您要奴婢作甚都行。”落雪是个要强的女子,以前下跪对她来说只为生存,而今她却为了不相知的郑姬给这个不要脸的宦官跪下,心中的确不是一翻滋味。
宦官冷冷一笑,道:“你若这般怜惜你的主子,那我便给些治伤寒的药材与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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棹阳殿。
小小的陶土药罐冒着腾腾的热气,落雪小心翼翼的煽动者手中的蒲扇,深怕一个不小心将那好不容易得来的草药煎糊了。
辛苦一下午虽累些,却也值了,只是可怜了双肩。
小心端起药罐滤出汤药倒入木碗中,好久没这样为他人煎过药了,最后一次应是为母亲罢,母亲……她陷入沉思,那个一身白衣,在庭中教她楚舞的女子,还好么……
三年了,已是三年,没有了家人的呵护,她还是好好的,那个家她是怀念,却不会陷入其中。
她是细作,从小就被培养,师父将她的性格死定在冷漠上。久而久之的冷漠,也就铸成了她今日的要强。即使思念,即使不愿,为了初衷,一切,都掩埋在了心底,蒙上了尘埃……
殿内,落雪喂郑姬喝药,热腾的白气扑向她苍白的脸颊,清澈的双眸渐渐湿润。
“太烫了么?”落雪试着吹吹木勺中的药问道。
郑姬摇摇头,接过落雪手中的碗放在一边:“为何对我如此体贴?”
原来是这个啊:“夫人不是差个知己么?若夫人不嫌弃奴婢……”“我不嫌弃……”她紧紧的握住落雪的手,微红的眸子落下泪来,“我不嫌……”
落雪笑了,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