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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此语不敬,以后,还是不说的好。”父亲不是大大咧咧之人,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还是有分寸的,今日之语,不外乎是担心自己受到楚王责罚。
项燕见她不大在乎,心下不禁着急起来,但也无可奈何,只有叫她先去歇息,自己再想想办法,趁早将她送出楚国。
项潆沉默的茗茶,待母亲和大哥陪她用过晚饭,便回了厢房。
房间依旧干净简朴,青铜香炉里焚着淡淡的檀香,瑶琴,成册的书堆在一案上,一副茶具摆在方案上,方案后是一张床榻,榻上放着项母赶了三夜绣给她的莲蒂枕,左边不远处的木窗也依旧按她的习惯半掩着。
看罢,鼻翼竟又起了酸楚,若是生母,会有如此细致么?
“咕咕……咕咕……”安静的屋子响起鸽子的叫声,项潆抬眼望去,方案边落了一只雪白的鸽子,走近将鸽腿上的竹筒取下放走白鸽。
竹筒中有一小块白布,是瑾儿笔迹,看完后她便将它烧掉,冷眼看着那升起的缕缕青烟,唇角渐渐勾起。
“小妹睡了么?”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
项潆正疑惑,这么晚了,会是何人?“是兄长们来看你了,若是小妹未寝,兄长们想为你接风洗尘。”她忙上前开门,门外站的正是项家的三位公子——
儒雅的项超、勇猛的项梁、潇洒的项襄。
“小妹见过三位哥哥,放下不知是何人没开门,还望三位兄长见谅。”项潆曲身请安,行为乖巧可人,犹如十一年前才入项家的女孩。
“小妹不必多礼,”二哥上前扶起她,“做事谨慎本就是好的,而且我们兄弟三人深夜拜访,被小妹拒之门外,这也纯属正常。”
“今晚三哥命厨房做了些下酒小菜,只想与小妹月下饮酒作乐,小妹可愿意?”三哥挥了挥手中的酒罐。
项潆欣然笑道:“既然是兄长的邀请,小妹岂敢不从?”这恐怕是他们第一次见他是这般豪爽罢!
十一年前的项潆小妹可是唯唯诺诺的,不敢摆出小姐之势,亦不敢与任何人说笑,即便是对下人也不敢大声呵斥。
“好!果然是项家小妹,这般豪爽才好!”大哥笑道。
四人笑谈入庭,正值冬日,又是夜晚,着实感到寒冷。
大哥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知从哪儿变来个包裹:“这是上次我们兄弟三人打猎赢得的雪狐皮,母亲做成了披风欲‘送’给小妹,正好你回来了……”他应是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了,她笑着接过披风:“小妹收下了,辛苦几位哥哥了。”
这披风做的极为细致,不光没了雪狐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而且外观轻盈,大概是母亲知晓她不喜穿的太厚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