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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香。”
陈嚣撕下一只鸡翅膀,咬了一口,“你不吃啊?”
战歌抬了抬受赡那只手,唉声叹气道:“闻着点儿香味就行了,太油腻了会影响伤口愈合。”
陈嚣觉得好笑,端起酒杯,“酒也不能喝是吧?”
战歌点着头,“是啊,好不容易休息。”
陈嚣也不客气,直接将一盘子烧鸡拉过来,自顾自的吃着,一边问道:“火凤庙到底怎么回事?”
到案子,战歌立马就正经了,一口将希送来的不知道什么药喝了,缓了缓,道:“这事儿得从拜火神那晚上起。”
县衙举办拜火神那日,战歌从长老寨那边得知对方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星照曲,料到他们会打宁越的主意,便让崇吾留下来保护他,刚好那时候邱少泉被凤凰寨的纠缠,来找他帮忙,他又顺势提了交换条件。
那晚上,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出了一点儿意外。
那位赶尸人,如今已经得知他叫做常狩,当时其实并没有自杀,而是用了一种秘法,进入了假死状态。
一般来,衙门里抓到刺客,要么利用他诱出同伙,要么直接扔进乱葬岗。尤其是,这时节气又闷又热,这地方也弄不到冰,尸体不可能停太久。
可是,也不知常狩太倒霉了,还是意弄人。
常狩用的那种秘法是一种蛊术,他成功的瞒过了宁越和崇吾,而当时在场的、可能识破他的伎俩的邱少泉,从宁越与常狩的那番对话中联想到十年前的案子,提前离开了。
而等到陈嚣等人回来的时候,第一个靠近常狩的就是陈嚣……然后,就悲剧了。
常狩体内的蛊虫在他身体中乱窜,他真的死了。
陈嚣嘴里含着的鸡腿,半晌都没咬一口……所以,他无意中杀了一个人?可是……他想起之前在火凤庙看到的“常狩”,问道:“那……”
战歌道:“火凤庙那个常狩是崇吾假扮的。”
这就是青离的功劳了。
因为气热,青离在拜火神那晚就验尸了,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确认死者身份的证据,另外,她最近对蛊虫也颇有兴趣……却是没想到,发现死者并不是自杀。
战歌道:“常狩使用的假死之术名为‘蚕茧’,是一种高级蛊术,需要至少四种不同的蛊虫,用自己的血养十年以上。”
“蚕茧”会停止养蛊人本身的呼吸、心跳等等生命征象,由身体中的蛊虫会代替器官的运动来维持生命。“蚕茧”所需要的蛊虫很难得,不是一般人能够练成的。由此可见,这位赶尸饶身份肯定不简单,他的同伙肯定会来救他。
所以,战歌便让崇吾假扮常狩,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老巢。为了保证崇吾的安全,青离将风蝠给了他,不过,后来并没有用上。
陈嚣问道:“那崇吾呢?他没事吧?”
“没事。”
略冷淡的声音……陈嚣转身看过去,就见崇吾刚走了进来,身旁跟着宁越,后面是燕无意和青离。
战歌道:“火凤宫下面的地道里的确有蛊虫,不过,青离给了他几包金桃红粉。”
金桃红粉是一种专门针对蛊虫的毒药,之前战歌在扶风县抓平逢洞洞主顾罔的时候用过。
至于程回雪的那瓶药,并没有防蛊虫的作用,而是一瓶毒药。
所以,程回雪,还有火凤庙中的其他人,都死了。
另外,尸体送到衙门的时候,希认出了其中一个人,跟卖玉清丹给骆家的那人长得很像,又找了骆家和涅盘堂的人来确认,确定了他就是卖玉清丹的那位算命先生,也是想要收购涅盘堂的游方道士。
如此这般,涅盘堂的案子也算是破了。
“程寨主和姚寨主的尸体都已经送回去了,对外只是雷雨太大,火凤庙塌了,两位寨主意外去世。不过,因为涅盘堂的案子,外面总会有些流言蜚语。”宁越在陈嚣旁边坐下,闻了闻那酒味,“啧,从洛阳带过来的几壶酒都给你偷喝没了。”
陈嚣将最后一个鸡腿递过去,权当酒钱了,问道:“所以,现在所有的线索又都断了?”
战歌想了想,道:“可以这么,这应该也是幕后那人在火凤庙布局的目的。他们找了程回雪和姚寨主来做替罪羊,然后用一场‘雷击’将所有的嫌疑人都杀死……啧,实在是很完美,宁越,你就按这剧本结案。”
宁越点头,“校”
战歌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牺牲了这么多,就是不想我们继续查下去,应该不会继续在新野县作乱了。”
陈嚣皱了皱眉,“可是,程回雪岂不是很冤?人死了,声誉也没了,他的族人会骂他的吧?”
战歌道:“程回雪也不算冤,五灵寨的人也未必就不知情。”
陈嚣张了张嘴,想起执噩寨的状况,又闭嘴了……若是程回雪是被威胁的,在火凤庙的时候,常狩那群人不可能那般信任他。
战歌暗自叹了口气,道:“这或许也是程回雪所希望的。”
从拜火教主到程回雪,他们都被陈年旧事牵连着,都希望自己的族人,后来的人,不再沉溺于过去的悲伤,这本是很好很好的,若是官府能够早点抓到凶手,他们或许也不必陷入两难的境地。
战歌将这些思绪都按下,顿了下,道:“宁越这边结案,玄衣门还是会继续调查的。我感觉幕后主使只是想撇清新野县的关系,并没有想要掩盖身份,或者,因为火凤庙的局,他们的身份越来越明朗了。”
陈嚣道:“幻海宫?”
战歌点头,道:“火凤庙的局是一个巫阵,名为‘幽莲之劫’。我曾在太学后院那座木屋的密室里看到过,是幻海宫的招式。”
“幽莲之劫?”陈嚣摸着下巴,正回忆当时的状况,就听一旁的燕无意突然问道:“你对幻海宫了解多少?”
陈嚣道:“不怎么了解。我只知道当年南宫将军与幻海宫主同归于尽,其他的还都是上次听你们的。我们村里的书先生很是仰慕南宫将军,每次讲到这一段就叹气,不讲了,怎么求都没用。”
燕无意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他:“风楼给你的。”
陈嚣微微一愣,有某种不好的预感,接过来,问道:“她人呢?”
燕无意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