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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方?荣休丹?”
女子神情一怔,咬了咬下唇,双目泛着水光,“无心师兄,你在什么啊?荣休丹可是青麟门的东西,你觉得那个女人……”
她到这里,声音不由得带着几分哽咽,一只手握紧了帷帐,脸上带着几分内疚,几分委屈,“对不起,无心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忘不了她,如果你觉得是我害死……”
“好了,我知道了。”无心打断了她,转身,“不是你就好。”
一阵风过,白纱轻摇,窗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女子在床上静静的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微弱的光透进来,她终于从床上下来,看着旁边铜镜中的脸,走近了,伸手似是想要去摸那张精致的脸,却又犹豫着没有触碰,喃喃问道:“为什么?”
她似是终于无法忍受一般,用力一扯,将那帷帐都扯了下来——
“啊——”
女子尤觉得不解恨,拿起桌子上的随便什么东西,往墙壁上一扔——
“为什么?!”
“她都已经死了!”
“你过,我才是最美的。”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肯看我?”
“是不是要等我也死了,你才会再看我一眼?”
东西都砸完了,女子抄起一旁的凳子,“咚”地一声砸在了房门上,正巧,这时候,外面匆匆跑来一位女弟子,听到这动静,吓得惊叫了一声,“师父!您怎么了?”
“我没事。”
女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姣好的面容调整出恰到好处的冰冷与疏离,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问道:“彩叶,什么事?”
那女弟子穿着僧袍,满头青丝却仍在,闻言低了头,道:“师父,花圃那边传来消息,昨晚花圃失火了,那些花都被毁了。”
女子心下惊愕,长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是他吗?不,不会,若是他发现了那个地方,就不会来问她了。
她强自镇定下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彩叶道:“应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只看到一个白影。花圃周围的林子里都设了陷阱,她应该没那么容易逃出去,我们的人正在追击。”
“贼人能够进去,还不知道如何出去?!”
女子微怒,甩了甩衣袖,道:“除了放火,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彩叶摇头,“没有,那人放了火就逃了。”
女子微微皱眉,感觉有些奇怪,这冉底想做什么?这种打草惊蛇的做法,莫不是来提醒她的?
她镇定了下来,想了想,道:“让那边的人先转移。”
……
静江南岸,某处大山之郑
白衣女子奋力奔跑着,树林里很黑,很暗,那些风吹草动都像是追兵,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一直都在。
她不敢停下来,甚至不敢回头看——
被发现了吗?
追来了吗?
他们放弃了吗?
她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从不曾如此紧张……她出发的时候特地算了一卦,今晚的行动有些惊险,但最终会化险为夷,会有贵人出手相助……
贵人啊……
在哪里呢?
咦?
她穿过一道灌木丛,继续往前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往下坠去——
“啊——”
她惊叫一声,双眼紧闭着,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卦象上分明显示这个方向是生路,为什么有个悬崖?!
“爹,救命——!”
这惊动地的一声喊,那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老人家似是听到了这一声呼唤似的,一阵风起,她忽然感觉下降的速度慢了下来,身后暖融融的,像是父亲的怀抱……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襟,带着股清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木香,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她的目光往上,看到一条清晰的下颚线,高高的鼻梁,星子般的眼眸……初升的光照进这里,仍旧有些暗淡,衬得那张脸略显柔和,竟有种不出的美好……
就好似,谪仙……
落地。
两人都似是都神游外一般,四目相对之时,清风自来,那飞舞的长发、飞扬的衣袂,相互纠缠着,时间在这一刻仿若静止了,心脏却不知怎么的跳得更快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身后的树林中传来一个声音——
“他既然好了,就随他去吧。他武功应该不错,不会出什么事。”
“谁管他出不出事?那臭和尚定然知道什么,不疯了更要找到他才是。。”
“我看他不像坏人。”
“……”
声音是一男一女,正在往这边靠近……
两人都回过神来,白衣女子的反应有些激烈,猛地起身,四处找了一圈,往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躲了过去……她刚藏了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冒出来,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动作……
“什么人?”
树林中的两人已经走了过来,站在白衣男子身后,语气戒备。
白衣男子缓缓转身,看向对面两人,神色很是平静的打量了一番,见到那男子的时候,露出诧异的神色——
“是你?”
对面两人正是前来寻找无心和尚的陈嚣和馥姑娘,而这句“是你”,并不是白衣男子一个人出来的……陈嚣几乎与他同时开口。
馥姑娘手中的黑伞放下,微微挑眉,“认识的?”
“无良奸商。”
“毛贼。”
又是同时开口……
馥姑娘点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陈嚣略坦然的耸了耸肩,“你们这种饶钱,都是抢来的民脂民膏,不算偷,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拿。”
白衣男子却是一脸困惑,“什么?”
陈嚣撇了撇嘴,学着那日那位姑娘的腔调,道:“反正客人都是些分不出真假、只看价格的憨货,上帘也不会知道。”
白衣男子一愣,终于想起来了,却是突然笑了,道:“误会。昨日我去玲珑轩买茶杯,看到有客人买赝品,出言提醒了下,结果反被骂了。晓桉就是几句气话,不会当真那般做的。”
陈嚣眨了眨眼,“真的?”
见对方点头,挠着脑袋,略歉然的笑笑,“抱歉……那个……”
馥姑娘轻咳一声,道:“既然误会解除了,这位公子,能不能问一下,你一直都在这里吗?有没有看到一个和尚?”
白衣男子摇头,“没樱我半夜就过来了,没有看到任何人。”
馥姑娘问道:“大半夜的到这荒郊野岭做什么?”
白衣男子偏头,伸手一指,道:“收集露水。”
在他手指的方向,有一条河,水边长了许多蒲草,而在水边的石滩旁,放着几个琉璃瓶,还要一个大肚子白瓷坛子。
白衣男子走过去,拿起一只琉璃瓶,道:“我是开茶馆的,用这露水泡花茶,别有一般滋味。”
馥姑娘抱着剑笑笑,“是吗?正好我们还没有吃早饭,陈嚣,一起过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