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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二日,东罗城东城门外长枪如林,城门之下的吊桥之前,夏国一干大人物聚集,夏元皓站在最中心的位置,他仍旧坐在轮椅之上,不过身上穿着甲胄。
夏元皓向罗坤拱手道:“东罗城的安宁就交给罗大人了。”
“臣定不负王上所托!”罗坤拱手回礼。
夏元皓看向薛白芷,很是认真的说道:“政务上面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多向罗大人和庞大人请教,交给你的事情一定要完成,不过时间上不用那么着急。”
薛白芷拱手回礼道:“臣明白。”
夏元皓看向姬芫,嘱咐道:“你不是第一次统筹彭泽各方事务,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你务必保证对各方军队的后勤充足,且对白芷处理政事提供必要的协助。”
姬芫微微屈膝颔首道:“妾身谨记王上嘱咐。”
夏元皓看了一眼留守的官员,看见温香、东方墨、时莳等人,看见夏弘禹、夏弘程等一干孩子,看见大风书院的众多学子,看见远处躲在人群中的侯知节,随即对身旁的曹天阙说道:“起兵。”
“?~~!”
号角中鼓荡出宏大的声响,大队的甲士拥簇着夏元皓离开,四方卫、彭泽卫、飞熊卫、虎豹卫、青牛卫、腾羽卫、骁骑卫、骁武卫、玄甲卫等九卫,共计十八万人在夏元皓前往璞城的路上相继与夏元皓汇聚、长管卫、潜龙卫、禁军被留在东罗城,夏元皓需要他们护卫东罗城,也需要他们向各方转运军队物资。
夏国军队离开夏国的疆域,前往卢沟长宁郡泗湖城,夏元皓正想着军队的行进是否要停顿一天或半天之时,前锋军的信使到来。
“启禀王上,前锋军已经拿下了泗湖城。”信使在亲兵的带领下,在夏元皓的面前禀报。
夏元皓回道:“给蓝将军传话,前锋军的行进谨慎一些,鲁国没有楚国的军队,但是齐国一定会有援军前来。”
魏国正被东方白领军进攻,楚国援助鲁国需要经过沧溟,但是沧溟水面在三个月之前就已经被长管水军完全控制,除了长管水军和四方商社的船只之外,没有任何船只能安全的出现在沧溟的水面上,即便时两岸附近渔民的渔船。
十一月十二日到十一月三十日之间,夏元皓的中军一直在行军,除了清剿一些地方上较强的势力之外,中军没有遇见任何像样的战事,因为蓝章率领的前锋军将路途上的城池要塞全部攻破,基本上没有遇见任何的能迟滞军队一天的战事,就这样一路穿过泗湖、望畴、蒙城等地,一路畅通的来到了曲阜之下。
曲阜的南城门下,张龙带着一个斥候来到王旗之下,看见夏元皓整洁接见蓝章,便示意身旁的斥候不要说话。
夏元皓看了一眼张龙和张龙身边的斥候,对行礼的蓝章说道:“各方军队已经就位,按照你的计划开始攻城吧。”
蓝章拱手躬身回道:“末将领命!”
挥手让蓝章退下,夏元皓看向张龙,问道:“何事?”
张龙拱手躬身回禀道:“启禀王上,方才这个斥候回禀,说有自称罗象的老者求见王上,末将前去辨认过,是继圣楼的罗夫子。”
罗象?!
短暂的惊愕之后,夏元皓连忙对张龙说道:“快请罗夫子。”
张龙拱手躬身行礼,随即带着斥候转身走下将台,经过半柱香的时间后,张龙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上将台。
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罗象颤巍巍的向夏元皓拱手躬身行礼:“继圣楼罗象拜见夏王。”
“夏氏元皓,拜见继圣楼罗夫子。”夏元皓亦神情郑重,向罗象拱手躬身行礼,不过因为坐在轮椅上,夏元皓的礼,表意重于表形。
夏元皓与罗象两人礼毕起身。
向张龙递取一个眼神之后,夏元皓对罗象拱手道:“多年不见,罗夫子的身体依旧硬朗。”
罗象笑着回道:“夏王的风采依旧,不过我却已经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罗夫子哪里老了,明明看起来只有五十岁的样子。”乐呵呵的语气之后,夏元皓用聊天般的口吻说道:“许多年没有去继圣楼拜访,钱夫子和周夫子还好吧?”
罗象回道:“钱夫子和周夫子都已经死了。”
夏元皓一愣,随即喃喃的说道:“两位夫子已经死了?”
这些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政事之中,费尽力气去进行各种算计,不想连继圣楼夫子去世这种重要的消息都忽略了,曹天阙和姬芫清楚继圣楼在夏元皓心中的地位,夫子们去世的消息是一定会递到夏元皓的案头。
夏元皓向罗象拱手一礼道:“元皓未及时前来奠念,最近的几年也没有时间前去吊唁,麻烦罗夫子代元皓多烧一份稷节。”
罗夫子拱手回道:“夏王嘱咐,老朽定然做到。”
“咚咚咚咚咚咚咚!!!”
众多战鼓声开始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抛石车、重弩、床弩、楼车等攻城重器被众甲士推动向前。
“开始攻城!”
前阵的将领大声喊出军令,地动山摇般的喊杀声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之后,石弹和火球在呜呜的声音中升空,王旗之下的夏元皓和罗象看见,石弹划过抛物线,火球划出一道浓黑的烟道,然后就是嘭嘭的声音响起,
夏元皓的目光转回,对罗象询问道:“罗夫子孤身一人来军中,所为何事?”
罗象道:“王上攻下曲阜之后,还请刀下留人。”
“城中有罗夫子的亲属?”夏元皓没有记错的话,继圣楼夫子的亲属可都在继圣楼生活。
罗象回道:“老朽并非为血亲出言,欲请夏王不要屠杀城中无辜百姓。”
夏国军队的两次入侵,第一次为了更多的粮食和财物,会屠杀任何敢于反抗的力量,自是造成了数不尽的血腥,第二次的入侵就是现在,虽说反抗的力量小了很多,但夏元皓仍旧下令清剿那些汇聚起来的防卫力量和幸存下来的世家。
战争就是用尽一切手段去胜利,整个过程无关正义与邪恶,甚至无关人性,更何况夏元皓还想着将来管理时的阻力更小一些。
夏元皓道:“我答应罗夫子,除了守城的鲁国和齐国的军队甲士,我只清理一些大世家,城中的百姓只要不冲撞军队,不会遭到夏国士兵的侵扰。”
“如此,谢过了。”罗象拱手回道。
夏皇帝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