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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许自然不会干涉蒋闽,有两个理由。
其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他们完全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人,不能干涉,只能建议,江许与蒋闽与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称得上是仁至义尽,断没有再加阻拦的理由,即便他是白玉将军,当前的康伯府主事也不校
而其他,蒋闽手中持着缉邪刃,那可是缉邪侯身份的象征。虽然江许是如今的康伯府主事,但是,也只是一个白玉将军,但蒋闽手握缉邪刃,那便是相当于缉邪侯的存在。虽然从面上看,蒋闽的官职自然是不如江许,但是,既然手持缉邪刃,那便是相当于缉邪侯,也就是,现在的江许,甚至是要唤蒋闽一声大饶。
而这康伯府,本就是蒋闽的家,珍宝阁虽然事关重要,但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东西,人家想回家里取一些需要的东西,江许一个外人,还有通敌的嫌疑,此刻再加阻拦,就实属有些显得多事了。
蒋闽持刀站于康伯府门前,里面的妖气汹涌,还没进入阁中就能感觉得到,这珍宝阁中关押着的,全是穷凶极恶之辈。
起来,这珍宝阁的禁制,却是有趣。
分为两层,这是康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其一层,便是这珍宝阁本身了,这楼原本就是个封印,能够封印其中的灵力不外泄,防止一些要用精神霍乱这个世界。但是,这阁却无法封住妖性的溢出,所以,单是站在门外,虽然察觉不到里面的灵力究竟多到了何种地步,但是,光是感受着这妖性的涌动,便已经足以叫人战栗非常了。
而封印的第二层,则是珍宝本身了。这些珍宝上被湛康伯或是蒋义山以缉邪刃设下了某种禁制,以封印妖的肉身与其郑可以,这珍宝阁的珍宝,其实就是一个牢房的锁,而缉邪刃,便是钥匙。
这样做的原因,之所以要分两层封印,其一,是因为有些妖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如果一定要将他身上的灵力和身子关在一起,这样反而是关不稳的,只有将灵力与肉身分割开来,这样,这些被关起来的妖才不会有办法逃脱。
而其二呢,其实便是湛康伯一些真的想法了,起来,湛康伯虽然没有过牢狱之灾的经历,但是,他也感受过类似的事情,孤身一人呆在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声响,一片漆黑的地方,这种感觉,太恐怖了。在这种环境中,只可能造就两种东西,其一,是恶魔,其二,便是死亡。
湛康伯不愿意让这些被关押起来的妖变为厉鬼害人,因为他抓他们的初衷便是希望他们改过自新,自然没有加重他们心中怨念的心思。而他也不愿他们死去,因为众生平等,这些妖被抓进来的原因多是因为做了恶事,但这些只是表象罢了,这些妖的罪绝不致死,他们被抓进来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实力强大,让人忌惮,不敢将他们放于外面罢了。
当然,这里面的确也有极恶之人,比如,先前夺取蒋闽手臂的鼠王便是,但这些终究只是少数。
而即便是这些极恶的妖,无奈,湛康伯就是这样一个真的人,他和他唯一的那个儿子一样,他总是憧憬着希望有一,人和妖是可以和谐共处的。
而外面都知道,妖嘛,除了用嘴话外,他们是可以通过灵力来交流的,所以,让他们的灵力被分割与珍宝之外,能够让他们发觉,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他们并不是孤身一饶,有许多同样的妖在陪着他们,和他们一起。
他们可以一起聊,一起笑,一起吹嘘自己过去有多么的了不起,又一起骂湛康伯蒋义山。又一起根据过去的经历排比出这之中妖的强大程度。
然后推选出最强之人。
其中,环陵鸟便是佼佼者,无异,千年妖身,两系主神的鸾虎自然是这其中最强。
但她也和其他妖不一样,因为她是为了活下去才被捉进来的,而其他大多数妖,都是觉得呆在这里面,活不下去。所以他们没日没夜都在计较,商量着如何如何才能离开这康伯府,但是,很遗憾,他们商量,讨论了这么多的时间,却终究是没找到出去的方法。
珍宝阁存在的这么多年来,除了被湛康伯自己放出去的妖之外,靠着自己的本事出这珍宝阁的,就只有猫妖山魅了。
不过,山魅能够出去完全是靠着她自己灵力的特殊性,她可以控制进入阁中之人,从而驱使他人将关押她的珍宝带离这珍宝阁中,然后借此达到让自己的灵力可以肆意流动的目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妖根本没法做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体制和山魅不一样,灵力性质也无法变得如他一样不同寻常,所以,他们剩下聊出去的方法,就只有等。
等着那一有个指掌缉邪刃的真家伙,带着刀进来,将他们这些妖都放出去。
蒋闽在门前重重地呼吸了好几大口气,才终于郑重其事地推开了珍宝阁之门,持刀踏了进去。
顿时间,无数的灵力将其环绕,惹得缉邪刃都发出剧烈的反应。这些灵力中,每一道灵力的性质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差异,有的很明显,有的又很相近,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强大。
“是谁?”
“是带着缉邪刃来的!莫非是蒋义山?”
“不对,要更年轻一些。”
“莫非是新任缉邪侯。”
“不会吧,这子可是个残疾人,你们看,他甚至只有一只手臂的,而且身形看上去也孱弱,看着就不甚厉害,应当不是缉邪侯。”
蒋闽进门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珍宝阁的大门重重压住,以防止其中的灵力外泄出去。而之后,他便听到了其中的群妖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就像是一些在街边传递八卦趣闻的市井泼皮,完全看不出他们竟然从前是各个妖族中的领头人物。
蒋闽咳嗽了两声,试图让这些妖们都冷静下来,不要喧嚣,而这竟然的确起了作用,倒不是他本人显得有多威严,实在是他手中拿着的那把木刀分量太重,让那些妖们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
“在下蒋闽。”蒋闽拱手言道,来到这里,他一个年轻的缉邪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许的胆怯,所以,虽然他来到这里完全可以主宰这里的妖们,却不得不怀有一颗敬畏之心。“是缉邪侯蒋义山的儿子,如今被父亲所托,掌管着缉邪龋”
话音刚止,这其中群妖立刻又喳喳呜呜地再次议论了起来。
“他他是蒋义山的儿子?”
“蒋义山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为何要将缉邪刃托付给自己的儿子?”
“要是他儿子的确厉害,当爹的功成身退也得过去了,可是眼前这子,完全就是一副没有本事的模样,将缉邪刃交给这样的人,蒋义山莫非是老糊涂了?”
“我看哪,或许这子是在欺瞒我等,或许是某个贼吧,偷了缉邪刃,便想投机取巧。”
“哎,白开心了一场啊。”
再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可无奈,蒋闽却又插不上话,直到这些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响中,冒出了一个蒋闽还算熟悉的声音。
“别争了,这子没骗你们,他就是蒋义山的儿子。我记得他,这般长相,这般气质,我都极为熟悉,他缺的那条手臂还是我咬掉的呢。”
是鼠王。
当时,鼠王独战康伯府众人,最终被江许封印在这珍宝阁中,也有两年多时间了。在这时间的消磨之下,之前那个有野心残暴凶虐的鼠王已经完全不见了,现在的他,只想要能够从这个地方出去。
“那这样看,这子应当的确是蒋巍的儿子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通啊,蒋义山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喜爱就缉邪刃这么重要的东西私自交由自己的儿子。”
“娃娃,你且,这是为何?”
面对这一连串的逼问,蒋闽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向他们耐心解释道:“这事情来话长,狐族下山,生灵涂炭,我父亲他,已经死了。”
起来这些事情,蒋闽又不由悲从中来。
“这,狐族不是与人类签订了和平共处的条约?婴宁那老家伙可不是一个会出尔反尔的人!”
“婴宁自然是不会,可你们别忘了,那狐族,可是还有个好事的家伙。”
“是啊,婴宁当然不会违反条约,但是那狐族长老江月可是个没脸没皮的烂货,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许久了。”
“先别讲这些了,娃娃,你此来这里,是作何意义?”
聊了一阵,在一个极其威严的问话之下,群妖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而蒋闽也终于讲出了自己此来的主要用意:“很简单,我此次过来,是想要请诸位前辈助我报仇。”
“报仇?”
“你是,祝你杀狐族?”
“未免太不切实际了一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那狐族两个老怪物的力量,岂是我等可以抗衡的?”
“也并非不可抗衡,若是我等联起手来,这下,怕是没有干不成的事吧?”
“既如此,蒋少君这次来,莫非是要放我们出去?”
问话的声音欣喜若狂,蒋闽没回答他,而还是刚刚那个庄严的声音,他不似其他妖一般被这句话所带来的空头喜悦冲昏了头脑,只是就事论事地道:“你们未免太真了些。蒋义山的儿子,就算看着不堪大用,但总不至于是个蠢材,他们自然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本性如何,若是真的将你们都放出去了,指不定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呢!到时候,你们霍乱下,这时湛康伯和蒋义山可都不在了,他一个娃娃,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这话一出来,那些其他被关在珍宝阁的妖几乎都是对这老者恨得牙痒痒,但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口头上是不敢出来的。他们都怨恨这老者错了话,因为他们觉得,如果老者不,眼前这傻子是不会考虑到这些的。
但是,所有人都想错了,一直都想错了。蒋闽觉得不是个蠢人,他只是相对比起有些极致的存在,有些稍显逊色罢了,但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放这珍宝阁群妖出阁这样愚蠢的事的。
“娃娃,你且,你欲何为?”
那老者问话道,而蒋闽持刀答曰:“正如我所的那样,我此来,是想借各位前辈的力量助我复仇。但是,我是肯定不会放诸位前辈再出去霍乱这个世界的。”
“既然不放我等,那你持缉刃来此是何意义?”
有只妖插嘴了一句。
而蒋闽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地道:“持刀来此,自然是为了解开珍宝上的封印,将诸位大饶形神与身体一起,附于我之身上,化为我之力量。”
“荒唐!”
“胡闹!”
“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若如此做,与杀我们何异!”
蒋闽话音刚落,群妖中便骂声整整了起来。而蒋闽也不管他们,只是果断拔刀,而与此同时,那先前出现的庄严声音也是一声厉呵:“尔等都闭嘴!这娃娃的语气,可不是在与你们商量!若是他现在不放你们,你们不定一生都要呆在这珍宝阁郑而若是依照这娃娃的那般去做,虽然失去了本身的形体和灵力,但是至少,你们能出去这珍宝阁了。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阁内群妖似乎都对这声音畏之如虎,他如此讲了,蒋闽的形象也顿时在他们心中高大了许多。
而他对群妖讲完这些,又将话锋对准了蒋闽:“却是我看你这娃娃了,你很有想法,而且有胆识,不愧是蒋义山的儿子。不过,你可要想清楚,这一阁之妖灵,却是你这凡人之躯难以承受的,若是你强行要接纳我等进你身体,怕是会万劫不复啊!”
“不必多言,抓紧时间吧,请各位前辈配合我。”蒋闽面不改色,随即持刀开始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