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开

整理行李之后，阿九返回楼上睡觉。明就要离开杭州了，心情复杂，有些无措，还有些恐惧。

给家里猫，再次填了猫粮。回到床上，阿九翻来覆去，难以安抚情绪，无法平静入睡。

拿起手机，阿九打开微信，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这个头像，是阿九一次写生时，拍的照片。

照片里有阿九画的油画，还有画作里面的的风景。发给卡洛时，她很喜欢，就把它设置成为，自己的微信头像。

阿九点开对话框，输入一行字，发给卡洛。

“我睡不着，我要疯了。”

很快收到卡洛的回复。

“干嘛？”

这次回复的速度，让阿九有些意外，忍不住道，“你留这陪我好了。”

“怎么？那我现在回去？”卡洛发来的话语，让阿九难以置信。

阿九紧张的拿手机，在对话栏里输入，“啊。”后面的话，打出来刚点发送，又收到卡洛的发来的信息。

“我喝酒了。”

阿九输入完的话语，也发送过去了。“你不困吗？”

阿九没有撤回消息，直接回复道，“算了。”还发了一个难过的表情。

“那你睡。”卡洛信息传来。

“睡不着。”阿九再次诉苦。

“要怎样？”

“算了，我自己折腾吧！你睡吧！”阿九完，放下手机。

躺在枕头上，无论怎样，都无法静下心来。拿起空调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一度，闭上眼睛。

这时，又传来微信消息提示音。阿九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卡洛发来的信息，“开车回去。”

阿九回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会不会被查酒驾？”卡洛调皮的话语，让阿九忍不住想，她当时的表情。

阿九快速在微信回复道，“你不是喝酒了吗？你喝了多少？”

“4瓶啤酒。”卡洛纠结的回复道。

阿九无奈的笑了，给卡洛回复道，“你睡吧！”

“我这没电。”卡洛还发来一个偷笑的表情。

阿九发了一个，发愣的表情。安慰道，“乖，好好睡觉吧！”

卡洛发来，简短的两字。“好吧！”阿九能体会她此刻的无奈，犹豫，还有一点彷徨。

只好安慰道，“乖。”还发了一个安慰表情。

“睡吧！”卡洛发来信息，像是安慰阿九，又像是安慰自己。

“嗯。”阿九回复完信息，再次放下手机。

躺在枕头上，心情更加不能平静。离别的变数，再次让阿九产生恐惧。

一阵微信语音聊提醒音，再次想起。阿九看到熟悉的头像，是卡洛，她还没睡。

阿九接通她的语音聊，对面没有声音。

“话呀！”阿九轻声道。

“哦！”

“怎么不睡觉？”

“你不也没睡吗？”

“家里怎么没电了？”

“我不想着，明就搬回去了。就没去充电卡。我要去充10块、20块的，人家也不给我充呀！”撒娇的语气，还带着点无奈。

“呵呵……是今晚搬回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了。现在，就是8号了。”阿九笑着纠正卡洛的话语。

“嗯，是今晚就搬回去，所以更没有必要充值了。”卡洛计较的话语，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为什么喝酒？”阿九再次询问。

“我今跳完舞，他们，一起吃饭去。我还有事，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吃。出了很多汗，我知道家里停电，不能洗澡，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想等汗落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里来洗？”阿九的是他现在住的家。这个房子房产证，是卡洛和他的名字。房子是卡洛有一年炒邮票赚钱很多，送给阿九的。

“然后回去吃饭的时候，还遇见我的客户了。这个客户就是娟子的朋友，开美甲店的。之前还去她店里，做过美甲的。吃饭还给我们端龙虾，都不要不要了，还端过来。”

“你不你自己吗？我们是你和谁？”

卡洛停了一会儿，才道。“我们就我自己啊。”

“嗯。”阿九没有追问。

“吃饭也不知道吃什么，吃龙虾，也不想吃。吃炒菜，也不想吃。就去超市，买那种500毫升的罐装啤酒，买了2罐，坐在昨给你打电话的地方，吹着风喝着酒。”

“还好，你没有遇见’拍花’的。”阿九调笑道。

“我一边喝酒，一边注意周围的人。”卡洛机智的。

“呵呵……萧山负面新闻不少。最近听，一个老头，四肢健全，就喜欢乞讨。用铁链锁了十几个女的，现在饶想法多奇怪。”

“这是变态。”卡洛气愤的回答。

“你知道他锁那些女的，为什么吗？”阿九问卡洛。

“为什么？”

“为了给他生孩子，你多可怕。”阿九笑着。

“这是心里变态。”卡洛再次加重语气。

“所以以后少喝点酒。”阿九劝道。

“不是你的吗？不开心喝酒，开心也要喝酒。”卡洛翻出阿九过的话，回答阿九的问题。

“我不用开车，你要开车呀！”阿九声的提醒道。

“我也不用开车呀！”卡洛倔犟的顶嘴。

“你以后需要开车呀！”阿九再次提醒卡洛。

“是呀！以后开车去，开车回。不能喝酒了。你把我绑在家里了。可以在家里喝，偶尔可以和她们聚餐去。”卡洛抱怨的着。

听到她，把她绑在家里了。阿九笑出声来。知道她是指，要照顾家里的三只猫。

阿九养了三只猫，他很害怕孤独。三只猫的名字，分别是15斤重的，俄罗斯长毛高地雄性蓝猫——“胖子”。13斤重的，雌性全黑苏格兰折耳猫——“元宝”。还要体重每日剧增的，美国雄性海豹双色布偶猫——“招财”，目前才三个月。

“嗯。”阿九低沉的，发出一声回应。

“好了，不和你了。早点睡吧！”卡洛情绪有点消极。

“好。”阿九回应之后，卡洛挂掉通话。

阿九放下手机，刚躺好，卡洛再次发来信息。“睡觉！”

阿九回复一个无语的表情。

“睡觉！”卡洛倔犟的发来，同样的话语。“快点！”

阿九想了一下，给卡洛发送一句，“你亲我一下，我就睡觉。”

间隔一会儿，才收到卡洛的回复，“我睡了，你爱睡不睡。”

阿九，发了一个发愣的表情，放下手机翻了几次身，还是无法入睡。阿九拿起遥控器，，索性直接关了空调。

气温上升，阿九再次翻了几次身之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凌晨四点半，阿九被手机闹钟吵醒。关了手机闹钟，阿九不情愿的起身。

真的，不想离开。阿九心里突然很不舍，要是她现在来电话，告诉自己，她不想自己离开，自己一定会答应。

阿九先去猫屋，给招财放了一盒罐头。罐头里拌了两粒卵磷脂，倒入招财的猫碗，它迫不及待的，开始吃了起来。

又看了看，它们的猫砂盆。招财昨晚没有用。胖子和元宝的猫砂盆，有点脏。阿九给它们夫妻铲完屎。收起垃圾，放到一楼门口，开始自己的洗漱。

阿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充满红血丝，一脸疲惫。叹了一口气，阿九快速洗好。穿好衣服，收拾自己的东西，全部放进行李箱。拉着托杆，走出家门。

一边走，一边预约滴滴打车，app上面的出租车司机。很快就有一个车主接单了，打电话过来问阿九，“你在哪里？”

阿九告诉司机，“我在永辉超市，停车场入口。”对方，“知道了。”挂断电话。

等了片刻，阿九看见自己预约的出租车，赶过来了，阿九挥挥手，司机停车。司机开的是辆新车，干干净净的，司机穿着也很干净。

阿九心情好了不少。司机打开后备箱，准备把行李放进后面。阿九直接把行李箱，放入后车座，自己也坐在旁边。司机见状问句，“放这行吗？”

阿九答道，“行的。”

一路无话，司机开车很稳，阿九看着窗外，没一句。司机直接走德胜高架，大约20多分钟，抵达了火车东站。

阿九好想等到卡洛的电话，可惜直到进站，也没有收到任何电话。

阿九坐在候车室的座位上，不甘心的，发出一条微信信息，“如果我不去外地，你会尝试和我过日子吗？”

可惜，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信。阿九再次绝望。

他看到别人吃东西，他才发现，自己什么吃喝，都没有带。

阿九站起身，拉着行李，在站里寻找，卖东西的地方。

没有发现卖水的地方，阿九只发现一个，卖包子、豆浆的摊位。走过去，买了一个包子，和一杯红枣豆浆。

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阿九吃掉包子，把包装袋之类的垃圾，丢进垃圾桶之后，阿九再次找了一个坐位，一边坐下等候，一边喝着豆浆。

豆浆喝完之后，阿九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该检票了，检票口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了。

阿九站起身，把垃圾丢进垃圾桶。拉着行李，去检票口等待。

阿九拿着手机翻着微博，看着最近更新。排在阿九前面的男人，转过身，笑着问阿九，“你好！麻烦问下，动车票可以上车补票吗？”

阿九一愣，这情况没有遇到过，“应该可以吧！不过，可能没有座位。”

“有没有座，无所谓。只要能补，我就不用倒车了。”前面的乘客，一点也不和阿九见外。徐徐的着，自己的想法。

“嗯！”阿九赞同的点点头。

“这个动车快，三个时就到苏州了。”男人道回家的时间，眉眼都含着笑意。阿九猜，他是想到家中妻儿。

“应该能补，一会儿你问问检票员。她应该知道。”阿九怕自己言语，耽误男人回家的时间。

“对，一会儿问下。”男人赞同的点点头。

阿九以为男人，完话了。戴上耳麦，继续听自己的歌曲。

可男人再次转身过来，道，“你到哪里？”

阿九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衣服有些脏，身材比阿九矮上一些，典型的南方人特征。一眼看上去，像外出打工，准备回家的丈夫。阿九笑着道，“我到北京。”

“北京票好买，都是坐票。”男人有些羡慕的道。

阿九这次笑出声来，重重的应了一声。“嗯。”好不好买，阿九不知道，他是提前在网上，预订的车票。

检票员开始组织，老、幼乘客先行减排进入。男人没有话，转身静静等待着。

时间不久，等待的人，越聚越多。听到广播播报检票信息之后，大家开始自动进站检票。

上了火车，阿九看见入口转弯处，行李架上，还有空余，直接把直接的行李箱，也放入其郑他本来还烦恼，这么重的行李箱要怎么放。放好行李，阿九开始寻找，自己的座位。离行李架很近，第三排最右侧靠窗的位置，正是阿九的位置。阿九背包放入前座椅背上，凸起的挂东西的位置。

结果前座男人不高兴了。“你这包放上面，这会影响我的。”

“放上面，我拿东西不方便。”阿九看了男人一眼，有点像上海男人，长相粗糙，却喜欢斤斤计较，自私的嘴脸。

“别人都放上面，怎么就你不方便拿东西。？”男人回问道。

“后面的桌子，本来也在椅背上，也是用来放东西，怎么你就不行？”阿九生气的瞪了男人一眼，大声道。

“行了行了，不和你了。”男人无奈转身，坐在座位上。

阿九打开椅背上的桌子，索性把背包放在上面。心里，却暗自生气。阿九回头看自己的位置，刚好看不见行李箱，不放心，他再次走道行李架看了一眼，行李箱被挤在里面，现在行李箱，已经被挤在里面。

阿九放下心，走向座位。正看见前座男人，把座位调的往后倾斜很多。阿九没有什么，默默回到座位，也把自己的座位，往后挑了一些。挑了一些轻音乐，平复心情。看着列车开始行驶，阿九烦躁的情绪，再也无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