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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杰骑在全勇身上,双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啪”身后传一声清脆的枪响。“不许动!举起手来!”十多个公安人员从后面呈扇子面形就围了上来。
覃杰就知道不好,双手松开全勇,一个元宝壳的跟斗从全勇身上就翻过去了,站起身来撒腿就跑。“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啪,啪,啪啪——”公安战士警告过后射出了正义的子弹。但出身刑警的覃杰很是狡猾,他知道直着跑非被后边的公安乱枪打死不可。因此,他无规律地连蹿带纵带绕弯儿地跑,冲在前面的警察连开了七八枪,硬是没打中他。这这样,在夜幕和树林的掩护下,这小子才捡了条狗命,很快便消失在浓密的山林中。
十几名公安队员又追着搜索了一阵,也没找到覃杰的影子。这时,警笛呼啸,警灯闪铄,大批刑警、武警也到了现场。谭局长气坏了,指挥着赶紧把全勇和落霞抬到急救车上,拉到医院准备抢救。这时两名警员小心翼翼地来到谭局长面前。
“……谭局长,聂老伯——不见了。”
“什么?你们说什么?你们俩再给我说一遍!”
“聂老伯失踪了。”
“哎呀!”一听这话谭初臣好悬没晕过去,他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给我追!给我搜!今天就是挖地三也尺也要把歹徒给我抓住!”
“是!跟我来!”武警少尉排长一摆手,带领二十几个武警战士配合几十名公安人员向树林深处冲去。
“走,回去组织警力挨门挨户搜查!就是把巴头翻个个儿也要把聂老伯找到!”谭局长气急败坏地领人走了。
谭局长等警员怎么及时赶到了呢?这并不奇怪。门卫的值班老魏虽然上了点儿年纪,但那也是个老公安。他明明看见聂全勇跟新娘子一块出去了说是到西山接客人,怎么聂全勇一个人又来找他打听落霞的去向呢?聂全勇匆匆忙忙走了以后,老魏仔细品味儿一下,警惕性十足的他觉得这里面有套头,于是赶紧给谭局长打电话汇报此事。
谭局长一听也觉得这事挺奇怪,又详细询问了老魏事情的前后经过,他就觉得这里面有事儿。肯定是有人冒充聂全勇把落霞骗出来了,但又留下了去向,这是事先有组织有预谋的。因此他马上作了紧急部署,一方面先派出十几名公安赶往西山口接应聂全勇;一方面调动武警中队前来支援,这批歹徒太嚣张狂妄了,谁知道他们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因此,还得留下一部分警力在警局待命让副局长杜全忠负责;另外,今天是聂全勇的大喜日子就出了这样的事,这分明是冲着聂全勇两口子而来,他又派出几个警员赶往招待所,负责聂卫民及落霞亲属的安全。部署完毕后,他才坐上警车随后来到了西山出事地点儿。
但是怕神就有鬼,几名警员到达招待所一看,落霞的父母亲属安然无恙,但聂卫民却不知去向。两名警员赶紧问招待所值班人员,他们说刚才来了一个警察叫聂全勇的将聂卫民领走了。因此,两个人顿时感到事情重大,这才慌忙向谭局长汇报。
这突如其来的接二连三的变故像一座座无形的大山一样,好悬没把谭初臣压垮了。在路上谭初臣就安排副局长杜全忠亲自带队连夜搜查聂卫民的下落,深感责任重大的他带着自责自愧急忙向邱局长做了汇报。邱局一听也吃惊非小,在公安部门干了这么多年,这是从来都没出过的怪事呀,而且还祸不单行。沉吟了一下邱局说:“老谭啊,你不必过分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近段犯罪分子如此嚣张疯狂作案,表面上是针对聂全勇,实际上是在挑战我们整个天江公安呢,他们没把我们这些穿制服的人放在眼里,他们没把我们国家的法律当回事啊。……我们对天肥集团和郑恩明案的调查已经有了眉目,逮捕了一些人,初步掌握了一些犯罪证据。我和申局作了详细的分析,我认为歹徒们在巴头如此嚣张,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们跟贩毒案应该存在着联系。从这种意义上说,歹徒们的嚣张和疯狂恰恰证明了他们的害怕和胆怯。上帝欲让他们灭亡,必然先让他们疯狂。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得沉得住气。当务之急你要临危不乱,一方面作好家属的安抚工作,另一方面要尽全力抢救聂全勇,并保护好他们的人身安全。我这就安排全辖区的警力加大搜索排查力度,重点是车站、马头等人流量大的场所。”
“——对了,老谭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会议散时,你和聂全勇在我的办公室说起郑恩明自杀案,你好像意犹未尽吧。”
“……噢,邱局,是这样。我当时认为郑恩明自杀有点儿蹊跷,郑恩明既然逃跑了,这说明他不想死,可是逃跑过程中却自杀了,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另外,郑恩明自杀的地点是悬崖绝壁,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罪大恶极的人才会选择这种方式自裁,但他驾的车子离他跳崖的地点还有几里地,当时追他的聂全勇离他更远,这就更让人生疑了。因此,将郑恩明定性为畏罪自杀我个人认为不妥。”谭局长边回想边说。
“你的怀疑很有价值,看来这里面水很深呢。你当时欲言又止地转换话题是有意在避开申光泰和李国明吧!”邱局长观察得相当细致。
“噢,邱局我——”谭局长顿了一下。
“怎么,老谭,你跟我还打折?李国明是你多年的老搭档了,你们俩配合默契,无话不谈,这我是知道的,那你就是没把申局长当自己人喽!”邱局长压低了声音。
“邱局,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因为上次聂全勇带着毒品到他那儿报案,还把我和李国明也叫过去了,他的处置措施明显不当,你当时不在,凭他的经验和资历作出那样的安排部署,不能不令人怀疑他对公安事业的忠诚啊!但是我们是下级,聂全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被他当场驳回,我们只有有意见保留地服从了。”谭局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看法。
“好,你说的这些我都会慎重考虑的,你现在要全力应对巴头的局面,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说完邱局长挂断了电话。
谭局长稳定了一下情绪,墙的挂钟敲了十二下,谭局长睡意全无,因担心全勇的安危,他叫上司机坐上车子很快来到了医院。
几个警员早守候在那里了。一看谭初臣深夜赶到了,赶紧过来打过招呼后跟着来到了医院外科三楼聂全勇所在的病房。在门外边,主治医师和责任护士也赶来了,双方见面后给谭局长详细介绍了全勇的伤情。
其实全勇的伤并不是很重,因为覃杰的飞镖只有二寸来长,只要不打中后心,镖身全部钉进去也不会致命。这一点儿全勇跟落霞不同,身为练武的男人,肩宽背后,肌肉发达,他之所以会昏迷主要是因为落霞丧命,对他的心理打击太大了。经外科大夫的及时处理,全勇早就缓醒过来了。
谭局长和众人轻轻地来到了全勇的病床前,只见他静静地趴着,二目微闭,虎目之中还残存有泪痕,上面吊瓶中的晶莹一滴滴地注入英雄的体内……
“聂队长,感觉怎么样?谭局长来看你了……”主治医师轻轻说。
聂全勇睁眼一看,面前站着好几个人,有穿制服的还有穿白大褂的,他一眼看到谭初臣,挣扎着就要起来。
“别动,快躺下。好些了吗?……”谭初臣关切地说。
聂全勇点点头。
“全勇啊,什么都不要想,你现在的任务是尽快把伤养好,别忘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放心,覃杰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谭局长安慰全勇的时候,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如炬了。
这时,谭局长的手机响了,到外面接听完电话后,谭初臣不禁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