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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魁和小个子董平是如何落网的呢?咱们有必要交待一下。
那天,施魁将老营蜈蚣洞交给杨树青全权料理后,带着小个子董平和有特殊任务的覃梅共四个人出了后洞口,找到了一个叫蔺永强的人。这个人长得跟施魁差不多,三十多岁的年纪,高个,方头,短发,家住在巴头,他表面上是天江市天通物流中心的运输司机,实际上他是施魁的人。蔺永强驾着物流运输车经常在天江市的县市跑,这几年老巴和施魁他们没少坐他们的闷装车,这次四个人又钻进了蔺永强车后的货皮箱内,往天江而来。
一进城,他们四个就分开了。覃梅和短刀帮的那个小子到劳教所按计划刺杀盛秋芳去了。施魁和董平二人继续留在车上,出了天江市直奔风江县而来,一路上很顺利,你想谁会查这种车子呀。
到了风江物流处后,蔺永强瞅瞅四外无人将两个人从货皮箱里放了出来,三个人都钻进了前面的驾驶室。
“你们两个到‘发行天下’去,找他们的老板把货提来,接头暗语你们都知道吧!”施魁小声吩咐二人道。
“是,老大,我们这就去,你就坐在副驾驶上等我们,我们去去就来。”蔺永强说着脱下了物流工作夹克装递给了车里的施魁,便和董平下了车直奔西大街的“发行天下”而来。
距离风江市物流处二三百米远的“发行天下”,是一个大型理发中心,什么理、吹、染、烫、刮脸、修眉、美容护肤、发型护理、新娘盘头、新郎化妆……一句话,只要是与发行有关的营生他们都干。楼上楼下好几间大门面房子,门面楼房后面是一个院套。这个理发中心有相当的规模,店大铺多,光学徒就有二十好几个,而且他们收费便宜,服务质量还没挑。因此附近大街小巷的理发店不是被吞并了,就是被挤兑走了,只他们一家,生意相当火爆。不论男女老少,凡需要把头发由长变短的,由单色变多色的,或者由直变卷再由卷变直的……都往“发行天下”跑。
书中带言,这个“发行天下”是老巴和施魁当年在风江开辟的一个据点。说这话还是三年前的一夏天,老巴领着施魁来到了风江县。在路上老巴就告诉施魁:“我们这趟的目标是征服‘发行天下’。这是个理发中心,老板名叫关梦海,四十刚出头的年纪,有过前科,年轻时闯过江湖,当过武校教练,手狠心黑,手底下干净利索,有几套把式。在风江县有点儿名气,不说他多厉害,但是好人都不愿意惹他,坏人都不敢惹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你一次把他制服了,他就永远听信于你,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不讨价还价。正因此如此,他和他的店铺对我们的生意才有利用价值。”施魁做到了心中有数。
离“发行天下”还有二三十米远时,老巴站住了。“兄弟,现在是正午午休的时间,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我已经摸清了,关梦海正在门面房的三楼休息。别看他只是理发中心的老板,可出入都是轿车,听说还有经理和秘书,生意不大,派头可不小。记住,要速战速决,从动手到结束,你最多只有十分钟时间,我在外面接应你。”
“老大,放心好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年轻气胜的施魁说着一个人就进了理发中心。
“先生,理发吗?请进!”一个女服务员热情洋溢地招呼道。
“废话!买棺材我能到这里来吗?”一句话把女服务员噎得直翻白眼儿。
大摇大摆地进门后,施魁四外打量了一下,这会儿确实没几个顾客理发,他径直往椅子上一躺等着洗头。这时另一个男服务员过来了,调好水后,刚往他头上一冲水,施魁呼的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把这个服务员下了一跳。
“搞这么烫,你他妈褪猪呢?!”施魁今天就是故意找茬儿来了,说话特冲,瞪眼就骂人。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再将温度调低一些。”男服务员尽量压持着,心说怎么了今天?还从来没有人来这种地方找别扭,这人不是醉鬼就神经病。
“他妈的,整个学徒来给老子洗头,老子的头是实验品呢?滚到一边去,叫你老板过来!”施魁依然不依不饶。
“先生,年纪轻轻的火气还挺大呀,我看你不是来理发的,是来找事儿的吧!”实在忍不住了,过来四个年轻的酗子冷笑着说。
“去你妈的!”从躺椅上一跃而起的施魁“呯呯”两拳打趴下两个,一脚又将旁边的椅子踢出去了,又撞倒了两个,这一下理发店可就乱了。就在这时,腾腾腾……从三楼就下来一个人。施魁一看这个人,也是个大块头,肩宽背后,膀大腰圆,比自己还高着半脑袋,一张大脸不怒就疹人,稳稳当当地往那儿一站两眼瞪着自己。
“……老板,老板,他来找茬儿!……哎哟,哎哟!”有人捂着肚子,有人揉着大腿,像吃了苦瓜一样向老板诉苦。
“朋友,怎么着,想来踢关某人的理发店?”
“少他娘的废话!你亲自来给老子洗头理发!”
“笑话!我理发的时候,你小子恐怕还在你爹娘的腿肚子里转筋呢。如今,我早就不动那种刀子了!”
来人正是老板关梦海,此人火爆的脾气。好几天没来自己的店铺了,这几天他的马子跟他的小老婆正搅闹得厉害呢,今天中午烦心百倍的他上了三楼卧室刚躺下,就听着下面有人折腾。他哪里还睡得着呀,这才下来看个究竟。
一看来人是个年轻的酗子,高高的个头儿,白净的面皮,浓眉阔目,挺鼻大口,微微有点儿胡子茬,浑身上下透着男子的阳刚和帅气。关梦海就没拿施魁当回事,心说这些年我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偷着乐去,竟还有人跑到我这里来立棍儿,而且还是个胎毛未褪的小白脸儿,看起来这小子手底下还有两下子。真是人善人欺,马善人骑呀。今天我非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不可!说完他冷笑着拿出了一把三棱刀,雪亮闪光还带着血槽,能有半尺多长,一个白蛇吐信就奔着施魁的腹部刺来。
施魁一闪身让过刀锋,抬手一把“嘭”的一下抓住了关梦海拿刀的手腕,顺势用力一甩,这一招儿又叫顺手牵羊。施魁多大的劲儿,一下子把这个二百来斤的大块头扔到理发椅子上去了,椅子往前一跑,“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都摔倒在地,墙上的玻璃镜子也撞碎了,理发台椅也翻了,那声音热闹得不能行。
关梦海从地上爬起来,哇哇怪叫着挥刀又冲过来了,这次施魁没躲闪,一把又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没敢太用力,但关梦海可受不了了,直学狗叫。施魁可没撒手,再一用力,关梦海觉得手腕骨要碎了一样地疼痛,他像杀猪似地嚎叫着就跪下了。施魁抬脚把他又踹出一溜滚儿去,关梦海爬起来呲牙咧嘴的。
这时,施魁用食指充他一钩,示意他再过来较量。这时的关梦海老实了,知道今天是碰到硬手了,战战兢兢地过来了,又作揖又打躬,直说拜年的话。
“服不服?”
“唉,……服……服……服了,服了。兄弟,不,大爷,您以后就是这里的老板,别说叫我亲自给您洗头理发,就是叫我给您端屎倒夜壶都行!”
“既然如此,叫你手下那个打电话要报警的过来!”
“……哎,哎,……听见没有,大爷叫你过来!”
一个比较机灵的服务员一看他们老板也对付不了,就到了台前刚抓起了电话。关梦海一瞪眼冲他吼了一声。这个服务员好悬没吓堆了,心说我们老板那么棒的身手,那么大的块头,心狠手辣的,从来没见他服过人,眨眼间被这个年轻人整得直装孙子,我过去哪行呀!但不过去?老板的命令我哪敢违呀!哎哟,我可倒了霉……最后,这个服务员哭丧着脸硬着头皮连磨带蹭的总算是来到施魁近前。
“你想报警对吧,你报哇!”说着,施魁从腰里拽出那把勃郎宁手枪,“啪嗒”一声机头一响顶门子就上上了,黑洞洞的枪口顶到了服务员的嘴里。
就这一下不要紧,在场的几个理发师和服务员都吓傻了,关梦海连大气也不敢出。再看这个服务员,都吓尿裤子了。施魁一看差不多了,弓不能拉得太满了,把枪收起来对关梦海说也是对其他几个人说:“你睁开眼给我看清楚了,老子下次再来这里理发时可别装作不认识。”关梦海唯唯诺诺,就差没跪地上磕头了。
施魁大摇大摆地出了“发行天下”,上了老巴早已准备好的车子,一溜烟似地走了。一个月后,施魁和老巴又突然出现在“发行天下”。关梦海一看,一溜小跑就过来了,亲热得比见了亲人还要亲热。三人到了后院套房,老巴和施魁在这里成功交易了一笔毒品,临走时甩给关梦海五万元现金。就这样,隔三差五老巴的人就会到这里活动一番,有了交易钱自然也少不了关梦海的。于是,关梦海就成了他们的铁杆人物,“发行天下”也成了他们的一个贩毒据点。
这次,施魁又把交易地点定在这个地方,已经联系好了,国外某大型贩毒集团的人今天上午将给他送来一批货。蔺永强和小个子董平奉命前去提货,不料想这次却了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