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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十点过后的施文,从一棵高树上悄悄下来后,向中寨议事大厅摸来。仔细看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四周不时传出草虫的鸣叫,更衬托出夜的静谧。施文从小在施家寨长大,他爹施宝山又当了那么多年的寨主,他对这里的一切太熟悉了,因此没怎么费劲儿,他便躲过了寨中巡逻人员,来到了院墙外边。施文转到了僻静之处,拧身上墙,猫着腰,像狸猫一样又跳到房上。
寨中的房屋仍是古式建筑,基本上都石头加木质结构,不算高但很坚固。到了亮着灯的大厅前坡,施文一个珍珠倒卷帘用双脚挂住屋檐,将身体悬下来,双眼正好贴在窗户上,定睛往里观看。
大厅门虚掩着,左右两边有两个站岗的巡逻人员。大厅里面坐着几个人,他都认识。中间正位上坐着施青云夫妇,往下排便于天琼,赵天会,还有一些副寨主、分寨主、安保科长等足足有二三十人,像是在开会。
“……施家寨就是一个家呀,所有施家寨施姓人家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是我们的传统,这是老祖宗的遗训,我们必须秉承。但我认为,近一段时期以来,我们的“族人思想”正在淡化,这是很可怕的,这就犹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没有凝聚力和向心力,是很危险的。和平时期更需要团结,居安要知道思危,忧患兴邦,逸欲亡身。在坐的均是寨中的骨干人物,应该常怀一颗危机之心来治理我们的寨子。近来,我加强了寨中的巡逻力量,把以前的一些老规矩又重拾了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高度统一我们的思想,高度统一我们的行动,为建立一座新时期团结的、和平的、稳定的特色大寨而努力奋斗!”施青云口若悬河,一席话赢得了满堂彩,热烈的掌声能听出多远。
“老寨主的讲话如醍醐灌顶,本人受益匪浅,也倍感鼓舞。虽然我们俩不是施家寨人,但早就崇拜老寨主的英明神武和远见卓识,我们三个人现已歃血为盟,冲北磕头了,因此施老家主就是我们的亲哥哥,施家寨也是我们的家。我们俩愿意随时听从老哥哥调遣,愿意为了施家寨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于天琼和赵天会不失时机地带头出来学着古人的样子,冲施青云插手施礼表心愿。其余的二十多名也呼拉一下全都站了起来,也都施礼,异口同声表了心愿。
施文一看,这是干什么,搞得跟誓师大会一样,可惜自己来晚了一步,前面讲话的内容没听到……怎么不见施魁这小子?他们不是已经把他救了吗?我爹怎么样了,他们怎么只字不提这些事呢?施文又一想,别着急,我看看接下来你们还怎么折腾。
众人都重新归座之后,就见那个赵天会晃着高大的身躯站起了来:“寨主哥哥,各位,我先到外面方便一下,你们继续啊。我这肚子这两天一到秋节就闹腾……”说着他一只手稍微捂着肚子出了大厅又轻轻地关上门,径直向大厅后面走去。
施文并没有过多地在意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厅里面,耳朵竖着倾听里面的动静。这时施青云夫妇也不讲话了,好像跟于天琼小声嘀咕着什么自己听不清楚,其他一些人也有交头接耳的,施文急得抓耳挠腮,心说你们倒是大声点儿呀,或许这些才是我最想知道的……就在这时,施文就感觉着身后的琉璃瓦轻微响了一下,好像身后来了一个人。施文心说不好赶紧腹部用力一收,身子也起来了也看到对面来了个黑影,但是也晚了。那个黑影已经到了施文近前,探双手就抓住施文的双脚脖子猛然用力往下一送,施文一个大头朝下就从一丈多高的厅房上摔下来了。
幸亏施文有功夫在身,情急之下他赶紧双手抱头,躬腰跷臀,整个身体蜷缩成圆形,“啪”落地之后,骨碌出几步远,才没有摔伤他。施文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就跳起来了。哪知道那个人将施文双脚推下房后跟着也跳下来了,这么高的距离落地几乎没有声音。施文刚跳起来打算要跑,这个人就出招了,两只手五指并拢呈鹤头形,左手直奔施文的右太阳穴叩来,同时右手奔施文的下小腹部掏来,这是连环招式挂着风声就到了。施文一看不好赶紧双掌上下一分来迎,“啪”的一声,几乎是同时,那个人的两个“鹤嘴”就叩在施文的手腕上和小臂上,施文就感觉着跟一天前一样又疼又麻,还带着灼痛感。这时,就见那个人将“鹤嘴”一张就叼住了施文的手腕和小臂。
施文大惊失色,虽然天黑看不太清楚,但他凭感觉知道这个人就是鹤形手赵天会,这个老家伙不但毒辣而且狡诈,前面已经吃过他一次亏了,如今双手又被他捉住施文能不害怕吗?情急之下,施文不管自己的胳膊了,身体拼命上纵后躺,腹部和两腿用力上摆,来了个后滚翻。这一下出乎赵天会的意料之外,正要运用硬功夫将施文双手拧断,施文甩起的双脚正踢在赵天会下巴上,施文年轻力壮劲儿真够大的,这一下子赵天会也不摆他的什么鹤形手硬功夫了,抓施文手臂的双手也松开了,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个跟头就摔出去五六尺远。
这一折腾大厅里的人早就知道了,也都冲到门外了,只是认为赵天会抓施文那是手到擒来,因此都没有过来帮兵助阵。包括施青云夫妇在内,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么厉害的赵天会今天晚上裁了。被年纪轻轻的施文踹了个跟头,都惊呆了。但是施文虽然也把对方踢出去了,但他觉得双臂像骨头断了一样疼痛难忍。
这时于天琼他们反应过来了,冲过来刚要伸手。从地上一跃而起的赵天会哇哇怪叫,“全部退下!谁要再来帮忙我骂他八辈祖宗!”,这个老家伙叫嚣完了跳过来二次跟施文就伸上手了。众人一看,那好吧,我们还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得了,不能因为帮你忙再把自己的八辈祖宗抬出来让你骂呀。
赵天会不愧是鹤形手,那功夫真棒,没出十五个照面,施文就顶不住劲儿了,他本来一只胳膊就受伤了,这刚才又被扭了一下子,就更不听使唤了,勉强招架了十几个回会,一个没留神,被赵天会右手的“鹤嘴”“嘭”的一声正啄到屁股蛋上。施文“哎哟”一声,平地飞起来三四尺高“扑通”一声一个狗啃屡就趴地上了,顿时觉得左边的屁股又烧又疼像割肉一样。还没等施文爬起来,赵天会飞身就到了施文近前,一抬脚“嘭”的一下子就踩到了施文的后脖梗上,就要用力结果施文的性命。
“慢——,慢慢慢,兄弟,脚下留人,抓活的!”施云赶紧喊了一声。赵天会本想把施文整死,以绝了施青云夫妇的退路。但一看寨主夫人常务副寨主施云说话了,他哪敢不听呀,于是把脚一抬,施文算是捡了条命。这时过来几个巡逻人员把施文双臂一背就给捆上了,推到了大厅之中。
这时众人又重新归座,施文往中间一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怒视着施青云夫妇和在坐的众人。
“……文儿,怎么是你?为何去而复返?为何又半夜爬到房上?——这,这……究竟么回事儿?”施青云故作震惊地问。
“呀呸!施青云,你少给我装蒜!要杀要剐给我来个痛快!你假意把施魁交给我们,却暗地里派人伏击我们,打伤我爹,救走了罪犯施魁,你把我爹弄到哪里去了?”施文怒目拧眉当面质问。
“什么?我装蒜?我派人伏击你们?魁儿和你爹都不见了?文儿,你这是从何说起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小年纪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呢!这么多年来,我和你姨娘亏待过你没有,当着大伙的面你说说?”施青云满脸怒容,“我把魁儿亲手交给你们父子带走了,如今你们保护不力中途出了差错却又来这里无理取闹,简直岂有此理?!”
“文儿,我是你姨娘,我和你姨父都这把年纪了,能瞪眼说假话吗?你挨个儿看看,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儿,是谁伏击了你们……没有吧!你今天的鲁莽和无礼我们不能和你一般见识,但你和你爹三日之内必须尽快把魁儿找到,要有半点差错我们全寨人员都不会答应。魁儿要是去政府认罪服法可以,但如果魁儿在中途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不要说我们是亲戚,就是亲生娘也不行!你们,包括公安部门在内都必须给我们个说法!来呀,放了他!”施云说着眼眉就立起来了。
手下人答应一声,将绑绳松开,“走吧走吧走吧!快去寻找我们的少寨主去,记住,就三天啊!”众人连推带搡,吆喝着把施文赶出了大厅。
出乎意料的施文一看,噫!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