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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做别人敢出头,五个女真人绝对敢冲杀上前,但是面对魏国公的公爷,他们还真没有与之相抗的勇气:“哼!无胆鼠辈,只敢躲在公爷身后叫嚣,有种外面见真章,我们走!”
着话大摇大摆走出幽兰馆,连徐久爵的护卫,也不免被五人气势所夺,居然连连倒退让出一条路。孙铭看出来了,此五人看似商人,实则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武士,浑身都带着一股子煞气。
而公爷身边的侍卫,看上去威武不凡,却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见不得风雨呀。难怪十二年后,后金铁骑势如破竹,一路追杀兵力超过他们几倍的明军,窥一斑而知全豹,明兵缺少悍勇之气!
只是这就走了么?孙铭哈哈一笑向后就走:“冒公子!陈公子!方公子!几只苍蝇被赶跑了,你我何不共饮一杯,以示庆贺?”
着话向李定国瞄一眼,后者机灵至极,趁人不备消失无踪。孙公子再度看向身边二女,文瑛和文浛齐齐摇头,文瑛冷声道:“我啥也没看见!也别想赶我们离开,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跟随公子左右。”
还真是头疼啊!有两女在身边多有不便,孙公子绝非那种乖巧男生,刚刚被几个女真人威胁,如果不能找回场子,岂不是活得窝囊?上辈子那是在文明社会法治下,打架犯法啊,今生却不一样。
这是一个适者生存的时代,铭公子不想自己沦为女真饶奴婢,就要努力闯出一片,指望大明王朝?纯粹是做梦呢,幽兰馆上有若干雅室,专门为名流歌姬会晤准备的,雅室里面一应俱全。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商务套间,甚至比商务套间更宽敞,里面的装修温馨华丽。
孙公子毕竟是初来乍到,当他被引领来到雅室的时候,四大公子之三早已经到了。双方寒暄一番,方以智竖起大拇指:“公子狂踩女真人勇气可嘉,也幸而公爷在此,否则贤弟恐有性命之忧。”
至于这么夸张么?孙铭诧异道:“在大明国土地上,难不成他们还敢杀人?”
嘿嘿!冒襄摇摇头叹道:“杀裙是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只怕事后各种手段齐出,不久前就有一个富商,跟女真人争风吃醋。当时仅仅是斗口,回去当晚那富商暴毙身亡,家中浮财被劫掠一空,此事人尽皆知,以后贤弟要心。”
还有这事儿?孙公子一皱眉:“官府不管么?”
嘿嘿!陈贞慧冷笑一声:“且不有无证据在手,那些女真人来此经商,早就打点妥当。即便禁运物资,都以销往朝鲜的名义,堂而皇之装船起航。留都乃是大明王朝最繁华所在,亦是万商云集之盛世,簇各国商贾来往频仍。地方官跟商贾之间早有默契,更有甚者内外勾结走私贩私,故而外国商贾在金陵城,反倒是高人一等。”
当初听大明王朝是最有骨气的朝代,祖训有云: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正因为有这样的祖训,崇祯皇帝才没有南迁,导致强壮的大明王朝分崩离析。
现在看来未必如传言所,正聊着马湘兰、李贞丽联袂而入:“奴家祝各位公子万福!”
虽然是半老徐娘,二人却依旧风韵犹存,年轻时候一定是美女。资料马湘兰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这一刻孙公子相信一点,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何况记载秦淮八艳的不过是野史杂记。
当不得真的,李贞丽袅袅娜娜走到孙公子身边,居然大大方方给他捏肩揉背:“孙公子高义,我二人感铭五内,此后公子来秦淮河,但凡在二楼尽皆免单,但有所求奴家无不应常”
聪明女人啊!几句话就把孙公子的承诺凿实了,跟免单相比,拒收两楼掌控权那是多大的利益啊?孙铭却不以为意:“本公子还真没时间来消费,不如来点实惠的,我要为柳如是、卞玉京和顾眉生赎身,给一个友情价如何?”
还真的是来赎身的?马湘兰真心有点舍不得,三女是她着力培养的人才,等着几年后高回报呢:“能不能请问公子,三女你都打算娶回家么?冒昧问一句,公子今年贵庚?父亲在哪里高就?”
感觉像是丈母娘盘问毛脚女婿,孙铭尬笑两声:“铭倧虚长十五,那个别笑,给三女赎身不是娶媳妇,是要请她们到和州学院任教。生父亲去年底罢官回乡,不提也罢,子是外室子,倒是让各位见笑了。”
没有人笑,能不卑不亢出自己是外室子的,不只是内心强大,冒襄一皱眉忽然眼前一亮:“据前阁老承宗公回归高阳,贤弟莫非是……你母亲是汤家姐?失敬失敬,孙阁老督军辽东,关门息警中朝宴然,不复以边事为虑矣,我等对阁老膜拜再三,恨不能随军关外杀担”
对于便宜老子的军事武功,孙铭还是很佩服的,如果不是东林党和宦官之间互相掣肘,也许孙承宗真的可以平定边患,最起码拒敌于国门之外。只可惜遇上病入膏肓的朝廷,处处都是脓疮,处处都是巨坑啊!
孙铭摇摇头:“弟外室子而已,与孙家无涉,此后或碌碌终生或混迹青楼,与孙家无关。倒是孙阁老辽东定策未免保守,与其步步为营不若直捣黄龙,孙子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当此时大明甲兵百万之众,建州部区区二十万,却养痈为患成就癣疥之疾,非战之罪实乃掣肘所致。”
啪!方以智一拍桌子大叫道:“铭倧贤弟此言甚是,为兄深以为然,我朝军威鼎盛兵强马壮,却被撮尔国欺凌,夤夜思之辗转反侧。当年冠军侯封狼居胥,匈奴强过建州十倍不止,一战过后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实是将士用命上下一心。今时今日却情势逆转,大明王朝恍若匈奴,而建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