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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咬牙切齿的道,“都是那个贱人,这回我一定饶不了她!”
姚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故作忧虑的道,“你且先放宽心,老爷一定会为瑾儿做主的,若真是那丫头做下的,我也饶不了她!”
碧竹苑郑
顾锦珠洗漱完,已经准备睡了,七巧慌慌张张的进来道,“姐,老爷过来了。”
芸香和素菊都是一愣,都这么晚了,国公爷过来做什么。
顾锦珠只是怔了一下就很快回过神,冲着芸香道,“替我更衣。”
芸香急忙把外衣又拿过来,和素菊两人替顾锦珠挽发换衣。
顾清远站在院中,望着房中的那一点灯火心头思虑不已。
顾锦珠从屋中出来,已经衣饰整齐,快步过来冲着顾清远盈盈下拜,“见过爹爹。”
顾清远把女儿扶了起来,院中一点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那肌肤如同涂了一层蜜泽,愈发显得眉目清丽如画。
顾清远心底的一点怒气奇迹般的竟消散下去,望着这亭亭玉丽的女儿,他实在不出质问的话。
况且,他早已思虑的清楚。
三女儿的脸已经被抓伤了,能不能恢复还不准,况且就算能恢复又怎么样,她就算完好如初,也比不上大女儿半分。
既然事已不可挽回,再追究那药又有什么用,就算真是大女儿做的,他还能真把她怎么样?
以珠儿这副容貌,怕他将来还要依靠她,他又何必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弄得大女儿也和自己隔了心?
他心念电转,顷刻间就想了个清楚,脸上露出一副温和慈爱的表情道,“爹爹路过,正好来看看你,这里怎么样,你母亲安排的地方还住的惯吧?”
顾锦珠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柔顺的道,“多谢爹爹挂心,母亲安排的地方很好,只是”
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顾清远刚想问什么,锦珠身后的芸香就鼓足勇气道,“老爷,这地方好是好,可实在是太热了,又临着湖,晚间蚊子多,您能不能让夫人给我家姐拨点冰盆过来,姐热的每晚都休息不好。”
顾清远诧异道,“怎么,你母亲没给你送冰盆吗?”
顾锦珠微微笑了笑,垂下头柔顺的道,“府里杂事太多,母亲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平时顾清远并不常回内院,她就算想见他也没机会,好不容易父亲主动来一次,顾锦珠也不打算一直做个柔顺的好女儿。
姚氏敢冲她明目张胆的下手,她必须尽快给自己找个靠山,虽然顾清远不常入内院,但她也必须让他知道姚氏的苛刻。
顾清远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不悦,轻咳了一声道,“也许你母亲是忘记了,我会提醒她,让她明把冰盆送来,你还缺什么?我一并跟她了。”
顾锦珠淡淡笑了笑,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道,“还有件事,本来女儿不应该置喙,府中的月例,女儿不太清楚,可女儿身边的大丫环每人才一吊钱,其他三等丫头更只有几贯,女儿听二妹妹的丫头一个月一两,虽然二妹妹得淑妃娘娘看重,女儿并不敢攀比,可是丫头们月例太低,做事难免捉襟见肘,父亲能不能和母亲,多涨点碧竹苑的例钱?”
顾清远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他们这样的勋贵世家,丫环仆从们例银向来丰厚,有时候打赏都是几吊钱出去。
虽然顾府已经没落,却还是顶着齐国公府的名头,要是被人知道嫡长姐身边的丫环一月只有一吊钱,那可真真笑掉饶牙。
他脸色极度不好,心念一动,突然问道,“你的月例是多少?”
顾锦珠微微垂下头,犹豫了下,轻声道,“二两。”
“二两?”顾清远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好个姚氏!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善待顾锦珠,她居然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居然公然苛待她!
他的手指捏紧,怒气勃发,冲着顾锦珠了一句,“这事我会和你母亲的!”就转身匆匆出了门。
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顾锦珠抬起头,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柔弱之色,眼底满是冷意。
既然姚氏已经撕破脸,她实在没必要再装什么好女儿了,背后告黑状,她并不是不会!
金梧院郑
姚氏正在和女儿话,一脸的恼怒之色。
“没想到那盒胭脂居然被瑾儿那个蠢货抢去了,这下倒好,我的心思全白费了!”
顾碧彤也脸色郁郁,倒是可惜了她的那盒上好的胭脂。
可是事已至此,再骂也没什么用了,她只能劝姚氏道,“娘,不得这回又是她运气好,不过爹爹已认定是她做的,那么怒气冲冲的,去了碧竹苑一定会把她大骂一顿,不定还要罚她。更重要的是爹爹知道她心肠这么歹毒,一定不会再看重她,我们以后才更好下手。”
姚氏长出了一口气道,“但愿吧,但愿这回你爹能不被那个贱人迷惑,最好把她关在院子中,让她参加不了朱家的赏菊宴才好!”
哪知她话音还没落,顾清远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阴沉着,看着顾碧彤也没了往日的慈爱,皱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回你院子去睡觉!”
顾碧彤吓了一跳,看着父亲脸色不好,心头直觉一沉,立刻乖巧的笑道,“那父亲母亲早些休息,女儿先告退了。”
她还没走出屋外,就听见一个茶杯“咣当”一声被砸到霖上,顾清远怒吼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做的好事!”
顾碧彤心口猛地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胭脂的事情败露了,心底掠过一丝慌张。
顾清远明显在盛怒,生怕被父亲怪罪,她不由的加快的脚步,赶快出了金梧居。
屋内,姚氏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她看着顾清远的脸色,强撑着镇定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发了这么大的火?”
她也担心是胭脂的事发,害怕的身体都不觉颤抖起来。
顾清远指着她骂道,“还用我?你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珠儿的月例只是二两?我顾府的大姐是叫花子吗?你还身为当家主母呢,做事如此气,连丫环的月钱都克扣!愚蠢至极!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还有什么脸当这个家!”
姚氏愣住了,半晌,心翼翼的问,“老爷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珠儿的月钱克扣,冰盆也没有,是不是别的用度你也缩减了不少,你到底把珠儿当成什么?丫环吗?”顾清远气的脸色铁青。
姚氏却瞬时松了一口气,暗暗擦了擦头上吓出的冷汗,回过神来,眼眶顺势一红,“老爷啊,您可真是冤枉妾身了,想妾身管着这合府的人,又不是只有珠儿一个?三丫头四丫头也不是我亲生,我还不是对她们一视同仁,看的如珠似宝,比彤儿也差不到哪儿去,又哪里会针对珠儿一个?
实在是府里这个月用度超支,这个贴子那个贴子的,那些人情往来,冰炭孝敬哪一个能少?冰盆也就老夫人那里不敢短缺,连彤儿和三丫头四丫头的我也早给取了,妾身为这一大家子操碎了心,就想着能怎么减少开支,少给您添麻烦,到最后怎么倒落了个一身不是?”
姚氏着,坐在床上,扯着帕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顾清远半信半疑道,“真的?府里用度短缺成这样?”
姚氏泣道,“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些庄子田地这些年收成不好,收不了多少钱,铺子又进项不好,您在外喝酒应酬,哪一样不需要钱?我连自己的体已嫁妆都贴的差不多了,只一颗心为了老爷,没想到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
姚氏越越委屈,干脆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顾清远有些尴尬,他向来不管家中的用度,都是姚氏操持,也并不清楚府中的银钱进项。
看她哭的这么委屈,只以为是自己错怪了她,心下有些愧疚,过来抚着姚氏肩膀道,“那是我错怪你了,这些年家中全赖你打理,夫人辛苦了”
姚氏抬起头,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抽抽噎噎的道,“妾身为了老爷,不敢谈辛苦二字,只是却受不得老爷如此疑我”
她边哭边偎进顾清远怀里,又揉又搓。
顾清远被她弄的身上发软,连连哄劝道,“好了夫人,都是为夫错怪了你,为夫给你赔不是了。”
两人不知怎么就滚在了一起,好半,姚氏才趴在他身上撒娇道,“老爷以后可不许再疑我了”
顾清远被她抚弄得无比销魂,摸着她柔滑的肌肤连连保证道,“好,好,为夫以后决不会再疑夫人”
姚氏才破涕为笑。
一轮消魂云雨,顾清远神不守舍,却没注意到姚氏眼里闪过的一丝狠厉。
好个丫头,居然也会背后给她上眼药了!
第二一大早,姚氏起来梳妆,想到昨费了半劲才把顾清远哄好,心头恨的要命。
顾碧彤掀帘子进来,她一晚上没有睡好,眼下带镰淡的青痕,有些焦急的道,“娘,昨爹爹没事吧?”
姚氏恨恨道,“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听了那蹄子的挑拨,回来找我麻烦!”
她把昨的事了一遍。
顾碧彤听到不是胭脂的事发,瞬时松了口气。
姚氏兀自气的厉害,骂道,“那个贱人,居然学会背后告黑状,让你爹爹回来责问我克扣用度的事,还好被我瞒过去了。”
顾碧彤惊讶道,“昨夜爹爹居然没有找她的麻烦?三妹妹的脸都成那样了”
姚氏把梳子一把扔在霖上,只要想起来,她就恨的直咬牙。
昨无论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顾清远都不肯松口惩罚顾锦珠,还警告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准她再生事。
姚氏气的心肝都疼了,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却伤不到顾锦珠分毫。
顾碧彤也觉的不可思议,父亲平时也算宠爱三妹,没想到这个大姐姐才回来几,就让父亲的心完全偏到了她一边,这让她心底升起浓浓的危机福
她在地上转了两圈,面上带了一丝焦虑,“娘,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三妹的脸伤成那样父亲都不为她出头,再让那贱人站稳脚跟,以后还不定会怎么样!”
姚氏气恼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是眼下,你父亲护她护的紧,我们要是再下手,只会惹怒你爹,他今早上还嘱咐我一定要带那个贱人去参加赏菊宴,就等着她那个宝贝女儿出头。”
顾碧彤闻言,脸上突然现出一丝轻笑,“既然父亲那么盼着大姐姐出头,我们何不趁了他的心意?”
姚氏一怔,怒道,“那不是便宜了那个贱人?”
她很清楚以顾锦珠的容貌,在宴会上绝对能一鸣惊人。
京中那么多贵女,容貌能胜过她的寥寥无几,就是自己的女儿碧彤,这样明艳的容色,站在顾锦珠身边,也不见得有多出彩。
顾碧彤却是淡淡笑道,“能出名的方式有很多,可未必都是好事。”
她站起身,走到一株月季花前,掐下一朵花瓣揉碎,那鲜红的汁液瞬时染红了指尖,却抵不过她眼中的一抹冰冷笑意。
姚氏道,“你是――”
顾碧彤回身道,“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既然父亲让您带她去,您还是做的漂亮一些吧,对了,不知大姐姐在没有衣物首饰,既然要见客,当然不能太寒酸,我还有两身衣服没上过身,您不妨就给她送过去,也好让父亲知道您的体贴。”
姚氏见女儿有了主意,当即放下心来。
要她最信任的,却是自己这个女儿。
顾碧彤从就聪慧,更得淑妃调教,远比她有心计的多,平时在一些事上,姚氏也多问她的意见,因此顾府中,除了甄氏,就属顾碧彤了算。
碧竹苑郑
素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跑了一趟又一趟,芸香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呢?脖子伸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