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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地下定决心,道,“好,晚上把老爷请过来!”
平氏答应了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三后的一大早,顾锦珠刚用过早饭,就见素菊快步走进来道,“姐,三爷派人过来传话,是最近要出京一趟,让姐有什么事就去锐王府。”
“什么?”顾锦珠立刻站了起来,心口一阵心慌,顾翊卿已经很久没回府了,好不容易派人传个信,却又要出京。
她脸色立刻焦急起来,问道,“三叔什么时候派人的?他现在已经走了吗?”
素菊道,“传话的人还在外头,是,是三爷刚出了锐王府的门,现在大概快到城外了。”
顾锦珠二话不,立刻对芸香吩咐道,“芸香,快出去备车。”
芸香吃惊的道,“姐,您准备干什么去?”
顾锦珠急着去换外出的衣裳,对她道,“快去,我要去送送三叔。”
上次他离京是为了滨洲水患之事,一走便是四个多月,她生怕自己赶不及去送他,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
紫鸢进来,顾锦珠忙忙让她替自己更衣,芸香无法,只好出去迅速备车。
随手披了件外氅,顾锦珠一眼看到自己早已经做好的那双布鞋,伸手便拿在了怀里。
她带着素菊芸香急急出了门,一路上疾赶,听着那报信的人顾翊卿现在应该出了城,马车沿着官道急急追了下去。
直到出了城追到了青绵山脚下,才远远看到顾翊卿的身影,他带着一行人正缓缓走着,大概时间并不急,赶路并不快。
顾锦珠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前面穿着一袭青衣,挺俊修长的身影。
她探出头,忍不住疾呼,“三叔,三叔……”
顾翊卿回头,目光立时一凝,不等顾锦珠再叫,他折身策马,立刻向着这边就奔了过来。
奔到马车近前,他飞身而下,径直就冲顾锦珠伸出了手,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顾锦珠不等车子停稳,想也不想就伸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借着他的力跳了下来,仰起脸看他道,“三叔,你怎么走就走了,都不和珠儿一声?”
她脸色焦急,声音中更带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埋怨。
顾翊卿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去几日就回,我不是派人去给你送口信了吗?你追出来做什么?”
“我……”顾锦珠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清俊无铸的脸,呼吸忽然一顿,一丝红晕沿着她的脸颊蔓延开来,微微垂下头,轻声道,“我来送送三叔。”
顾翊卿微笑着看着她,突然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带上了马背,忽哨一声音,马扬蹄疾驰,向着远处奔去。
芸香急得在后面大叫,“姐,姐……”
顾翊卿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芸香住了嘴,眼睁睁看着两人转瞬就没了影,心里焦急如焚。
她只以为自家姐就够胆大妄为了,就这样从府里跑了出来,没想到三爷更是不按常理出牌,就这样带着姐跑掉,虽他是长辈,可这样的情况更加不妥,万一被别人传了闲话可怎么办……
她在这里着急,素菊探出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众人之前的孟血衣,蓦地一怔。
血衣转头,正对上素菊的眼,自从上次拒婚后,两人是头一次见面,他显得有些尴尬,微微别开眼睛。
素菊眼底掠过一丝恼怒,微微咬了咬唇,突然跳下车,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向着血衣跑过来。
她将一大包的东西一股脑都塞进了他怀里,有些恼怒的道,“都是给你的,要是不想要可以丢掉!”
完不等他回话,又跑回了马车边,利落的钻进了车厢,再不露面。
孟血衣手足无措,抱着怀里的东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素菊回了车厢,他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慢慢把那个包裹打开,见里面是一包新做好的鞋袜,针角细密,用料厚实,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他心底涌上一股极度复杂的滋味,带着微微的苦涩。
素菊是个好姑娘,可惜自己无福拥有她,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可他的身份注定了将来要一路刀光血影,他又怎么能连累她。
素菊缩在车厢中,手里拽着一根草叶,边狠狠念叨,“让你不喜欢我,让你不喜欢我……”
芸香看着她叹了口气,一颗心却又高高吊起,担心着自家姐。
微凉的清风扑面,顾锦珠只感觉到一只结实的手臂紧紧揽在她的腰间,让她全身就向烧着了一般火烫。
满目绿色,一望无际的田野像铺了一块绿色的毯子,让人心旷神怡。
可她的思想完全无法集中,因为马匹太过颠簸,她只能紧紧靠在他身上,任他揽着,这样就像她整个人都被他拥抱着一般,她能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和坚实的胸膛。
她想问问他要去哪里,可又觉得,只要是他,就算这样带着她去涯海角她也愿意。
她的心怦怦怦直跳,想侧过头跟他句什么,他微凉的唇却骤然在她的脸畔滑过,她颈边一阵酥麻,宛若被细的电流在心脏上击了一下,她骤然浑身发软,心口惊跳,那即将出口的话也瞬时忘了。
顾翊卿收紧缰绳,马匹渐渐慢了下来,两人转过一个山坳,顾锦珠眼前骤然一亮。
面前一大片绿树繁花,斜坡上一大片绿草如茵,夹杂了不知名的花,在风中摇曳。
顾翊卿翻身下马,伸手将她抱了下来,轻笑道,“这里,喜欢吗?”
顾锦珠脸早红的彻底,眼睛都不敢看他,呐呐看着他道,“三叔,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顾翊卿微笑着看着她道,“珠儿,就没什么话想和三叔吗?”
顾锦珠脸颊滚烫,垂下头,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想了半晌,才道,“三叔,路上心。”
顾翊卿叹了口气,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丝,看到左近有一株开得正艳的山茶,走过去折了下来,抬手就簪在了她的鬓角。
顾锦珠一惊,伸手就摸向了发丝边,冷不防却被他一下子攥住了手。
“别动,”他轻斥,目光专注的看向她道,“很美。”
顾锦珠被他拽着手,心跳得飞快,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只觉得在他炙热专注的目光中整个人都像要被融化开来,心脏跳动激烈的像是要从口腔中蹦出来,脑中也有些发昏,浑身的热血都涌了上来,目光竟不敢看他。
顾翊卿唇角含笑,竟缓缓收紧了手,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向他靠去。
那张俊逸绝伦的脸越来越近,她能看清他好看的墨眉,挺拔的鼻梁,那漆黑的眸子就如一汪沉不见底的深潭,将她整个心神都吸附了进去。
顾锦珠呆呆的,眼睁睁的看着那双薄润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他轻声喟叹,“傻瓜。”
他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她身上清淡馥雅的香味传进鼻息,竟让他无法自控。
他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这样会把珠儿吓到的,可那双手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紧紧攥着她的腰,怎么都不舍放开。
她身上的气息和他的混合在一起,他们似乎生就如此契合,她在他的怀中,宛若生就是他的人般,他想将她从头吻遍,然而看她像被吓傻聊样子,整个人都僵直的不敢动弹,心底竟升起一股奇异的愉悦和怜惜,像有一根羽毛从心脏上划过,带起一丝无法自禁的酥痒和……悸动。
而在距他们不远处,顾碧彤蹲在一处草丛处,紧紧捂着唇,满面惊骇,剧烈的震惊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看到了什么?顾翊卿把顾锦珠抱在怀里,他们,他们……
她浑身颤抖着,怎么都无法置信。
他们是叔侄啊,怎么能做出如此有背人伦的事,虽顾翊卿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可他抱着她的样子,就像抱着自己心爱的人,这已经于理大大不合。
这要是传出去,顾家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不远处传来彩衣的叫声,“二姐,好了吗?”
顾碧彤一惊,生怕被她看到什么,匆匆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再次扫了那边的两人一眼,轻悄悄的从那里退出去。
彩依从后面迎上来,担心的道,“二姐,怎么去了这么久?五殿下他们在等着咱们呢,快点回去吧。”
顾碧彤点零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彩依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今日被萧齐约出来赛马,到了青绵山的一处马场,萧齐他们去另一边狩猎,她突然有些内急,便选了个荒背的地方解决,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脸上虽没流露出什么异样,但巨大的惊骇下,手指还在控制不住的轻抖。
心里已经愤恨到了极点,顾锦珠实在是太胆大了,居然敢行这种背伦之事,这要是被人看到,她几乎不敢想下去……
她虽恨顾锦珠到极点,到深知这事事关重大,若真传了出去,败坏的只会是顾府女儿的名声,她还想做未来的齐王妃呢,如何肯容自己的名声有一丝瑕疵?
她心口惊乱,一时只想快点回去告诉母亲,再想办法解决。
而顾碧彤不知道的是,她尽管离开时手脚轻悄悄的,顾翊卿的耳朵却是微微一动,他越过顾锦珠肩头向这边看来,眸底一片漠然。
顾锦珠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顾翊卿会和她这样亲近,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冷梅香,只觉得脑中一片昏昏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正惊慌无措间,顾翊卿已经把她松开,在她耳边轻声道,“等着我。”
顾锦珠惊愕的抬眼,正好撞进他一双漆黑的眸底,那里面似乎有什么她完全看不懂的陌生涌动,却让她的脸颊莫名发热。
她还没什么,他就把她松开,声音淡淡道,“快回去吧,时间长了你的两个丫头该着急了。”
顾锦珠点零头,傻傻的任他把自己拽上马背,等快回到马车旁时,脑中还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让她等什么?
芸香远远的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了上来,焦急道,“姐。”
顾翊卿把她扶下来,温言道,“快些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顾锦珠看着他,脑中乱纷纷的,听到他要走,心里生出不舍,叫道,“三叔……”
顾翊卿淡淡笑了笑,吩咐了两人护送她们回去,他站在原地,直到目送马车走远,才对血衣道,“去找两个人查一下,什么人在前面的林子里。”
血衣答应一声,和几人飞身上马而去。
顾翊卿骑马率众慢慢走着,过了片刻,血衣从那边回来,禀报道,“主子,听前边晋王殿下带了顾二姑娘狩猎。”
“顾二姑娘?”顾翊卿目光微微一凝,突然道,“派几个暗影,守在大姐身边,有什么事即刻飞鸽传书告诉我。”
“是!”血衣应道。
顾锦珠走在路上,忍不住从窗口探出头去看,直到看到顾翊卿走远,才坐了回来,面上的失神和不舍连素菊都看出来了。
素菊道,“姐,三爷有没有要去哪里?要去几?”
顾锦珠摇了摇头,她全副的心神都放在顾翊卿刚才的亲近上,只要一想到心底就如鹿乱撞,两颊发烫,口干舌燥,整个脑中都昏昏然的,哪还想得到这些?
素菊看自家姐面孔嫣红,目光如水的模样,忍不酌奇的问,“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顾锦珠忙避开,了声“我没事,”就转过身斜倚在榻上,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靠垫里。
素菊满脸疑惑,不知道她怎么了,芸香却是暗暗心惊,看自家姐的样子,分明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难道三爷对姐做了什么?
她越想越心惊,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而此时心惊的还有顾碧彤,她一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诚如,那副画面美丽到极点,男子倾城倾国,清俊至极,娇俏的少女倚在他的怀里,如三月枝头的娇花,那画面任谁看了都会移不开眼,赞一声下无双的般配,可是,可是如果忽略他们身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