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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堂前坐着的威武县太爷,忙跪好,公堂之上太过庄严,我大气都不敢出。
却听那叫李花娘的妇人大哭道“大老爷,您开开眼,如今老妇人丢了金簪,被我家老头子知道可是要打死我的呀”。
那太爷敲敲手中的惊堂木“肃静,你这女子编造谣言才致使人群大乱,那她造的什么谣,你仔细答来”。
“太爷容禀,这女子当街走水,吓得大伙惊慌逃走,才有了妇人丢失金簪这等事”。
“堂下被告,姓氏名谁,家孜方,原告所可是事实?从实来”那太爷目光看向我,我忙磕了一个头“大人,女子梁梦尘,乃禹州城方山村人士,那李大婶所皆为事实,”。
“那既如此,被告对罪行供认不讳,此案”那太爷眼瞧着就要拍下惊堂木定案。
那白衣戴帷帽的男子对蛟珠附耳几句,那黄衣女子便要转身而去,却听见了我的话语,又叫住了黄衣女子。
“慢着”我跪下磕了一个头,“太爷容禀,女子有几句话想问一问这李大婶,不知太爷,准否”。
“好,你且问上一问”。
我站起身,走到李花娘面前,她看着我,一脸疑惑,眼睛却总忍不住瞟过我头上的碧玉簪,我冷笑一下原是如此。
“这位李大婶,不知您的金簪价值几何?”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自是价值连城”她一脸夸张。
“传闻金银有价,玉无价,那不知这金簪大婶是花多少银两所购得,又是在哪个金器店铺,可有收据票根”我缓缓问道。
却见那妇人眼睛转了几转,暗道,想套我的话“这金簪乃是祖上代代相传,自是珍贵无比,由于岁月久远,却不知那票根去了哪里”。
“那这样真是可惜了,不知大婶可还记得那金簪是何样式”。
那妇人想了想,随便编一个又怎样,反正也丢了,一定要的贵点才好“那是一支镶珠宝鎏金簪,上面襄的珍珠与你头上戴的大差不多”。
果然,三两句话露出了本来面目。
“那若是赔你银子的话,要赔多少呢?”
她伸出一根手指道“至少白银一千两”围观的人群纷纷倒吸一口气,一千两,要这么多银子,可是一个富饶家庭的全部了。
我似苦恼的摸摸下巴“那女子若是没有那么多银子该如何是好?”
她毫不犹豫地“那便用你头上的发簪相抵也可”。
“大人,求您给女子做主,这妇人丢失金簪是假,诬告女子想强夺女子的碧玉簪是真,请大人明察”我提裙下跪道。
那白衣男子惟帽下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你胡,明明是因为你我才丢失了金簪,如今却还想血口喷人,倒打一耙,你还我的金簪”那妇人被我拆穿了心中所想,顿时恼羞成怒。
人群中不断的传来议论声“肃敬,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你们公公有理,婆婆有理,断案讲究的是证据,你二人可有人证物证”那太爷如是。
“大人容禀,女子编造谣言是真,皆是因为我师父生的姿颜倾城,引得路人围观驻足,挡住了去路,女子才出此下策,街上众人皆可为女子作证,编造谣言一事,还望大人赎罪”。
“哦?此话当真,可即使如此也洗脱不了因你,这妇人丢失了金簪之过”。
“不然,大人若这妇人根本没有金簪,此事皆为捏造,这大婶分明就是为了图谋女子头上的碧玉簪,大人若不信,不妨传今日街上与这妇人一同前来的一位抱孩的妇人上来一问便知”。
“那妇人何在?”他问向堂下跪着的李花娘。
“这,这”那李花娘吞吞吐吐不成句。
“如实来”惊堂木一敲,那妇人有些害怕“她家住在城东成衣铺,她乃是成衣铺的老板娘”。
大老爷一挥手,就有两个衙役前去唤人,大约半个时辰,那妇人来至堂前跪下,一脸不知所措“不知大人唤民妇前来有何吩咐”?这女子大约二十来岁。
“堂下下跪者可是城东成衣铺的老板娘,姓氏名谁,报上名来”。
“民妇何关氏,名婉如,正是城东成衣铺老板娘,拜见大老爷”着拜了一拜。
“好,本太爷问你,堂下张李氏你可认识,你与她是何关系,如实来”。
“民妇识得张李氏,她乃妇人远方婶娘”。
“哦,那你可知她有一支祖传的金簪”
“民妇,”她看向那瑟瑟发抖的李婶娘,两人四目相对,那女子朝她眨眨眼,可这关氏根本不知婶娘何意,是知还是不知啊?
那李花娘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关娘子,你忘了婶娘有一支金簪,今日还戴着来了”。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公然串供,再屡教不改,大刑伺候”。
妇人吓的花容失色“民妇不敢”。
“大人,这关家娘子便是女子的证人,可否准女子问几个问题”
“准”。
“关娘子莫怕,你只要实话实,太爷一定会明察秋毫,我且问你,这李婶娘有一支金簪,你自是见过了,那不知那金簪是何样式,你且来”。
那关氏额头上一滴一滴的汗往下低落,头越垂越低“民妇不记得了”。
“哦,今日才见过,这么快便不记得了,你要不再想想”。
惊堂木猛的拍下,吓的关氏尖叫一声“,民妇想起来了,应是富贵牡丹花样”。
“哦,确定吗?”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确定”关氏心想金簪数牡丹最为华贵,应是牡丹花样,她是真的不知,只能瞎猜。
“大人,女子问题问完了,请大人发落”我复又跪在地上抱拳道。
“大胆张李氏,祸藏贼心,贼喊捉贼,竟诬告旁人,藐视公堂,来呀,给我拉下去”。
“大人冤枉啊,求大人开恩”。
“冤枉,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若教你当家的来金簪长何模样,祖传之宝,自己家人不会不知道吧”我冷声看着她。
“重打三十大板”。那太爷抽出三根签便要置于地。
只听见一声清冷的笑意传来,我见师父隔着帷帽手执拳抵着唇。
男子好笑起来,传她丈夫前来吗?呵。怕是这公堂也叫他掀翻了。男子将一物什递给穿黄衣的女子,耳语几句。
“且慢”只见一黄衣女子缓缓走至堂前。
“来着何人竟敢擅闯公堂,还不速速退去”。
我看着蛟珠不知她为何上前阻止,只见她摊开手,掌心处正静静的躺了一支镶珠宝鎏金簪,我惊讶的看向她。
“大人容禀,实乃蛟珠有物证呈上,此金簪乃女子在街上拾获,观此物价值不菲,所以女子前来报案,正巧碰见事关金簪的案子,女子此时站出,实是不愿看到好人蒙冤”。
“哦,还有慈事,张李氏,你且去看看,此金簪是不是就是你丢失的那支”。
衙役放开妇人,妇人拿起女子手上金簪,入手颇有份量,珍珠也隐隐光华流转,妇人有些弄不明白,哪有什么金簪,一切都是自己编造的罢了,为何此时却有一支真的金簪,管他呢,今日总算收获不,又躲过了惩罚,着实不错,慌忙拜倒。
“多谢姑娘,多谢青大老爷,此物正是民妇丢失的金簪”。
“既是误会一场,那便散了吧”着起身走去后堂,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都散了去。
唯有一名玄衣男子躲在人群里,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前当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