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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唇轻笑,身体比脑袋还先动作,这般想着,身子弹射般地站起,朝殿门冲去。
“偕尘……”
我猛地打开殿门,看着哇哇直哭的小小离,只觉心软的一塌糊涂,急忙伸开了手臂要抱,却被女子猛地阻止,“娘娘!”
我不解的看向她,却见她迈过了门框,走进门内,这才将孩子递给我,口中说道,“娘娘,风俗罢了!”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本想再问个清楚,可一接到怀中的人儿,便顾不得其他了。
他小小的鼻尖,因为哭得太久,而微微泛红,我心疼极了,轻抚他的鼻尖,他竟一瞬间止住了哭声,咿呀着朝我的掌心靠去。
我神奇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丹霞,后者微微一笑,“看来还是娘娘能哄住小主子!”
这时墨离开口,挥退了丹霞,他款步朝我走来,指尖轻轻抚过偕尘的小脸,这才看向我,“尘儿,我知你甚是想念偕尘,亦想与他好好相处,正好趁此时机,我与他们小酌几杯。”
我微微点头,“好,莫要贪杯!”
他勾了勾唇,伸手将我与偕尘拥在一起,半晌,才走了出去。
而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小小的人儿脸上,移不开目。
就是这般看着,便觉心头被填满,絮絮叨叨的与他说着话,亦不管小小的他,能否听得懂。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他再次撇嘴,我才想起,他饿了来着。
我急忙掀开衣襟,看着他小小的嘴巴,吃得极尽满足,不禁有种自豪感,竟是这样看入了迷,直到一道影子将我笼罩。
我先是一惊,想起此时,不甚雅观的模样,急忙将衣襟放下。
一回头,正撞进男子温柔的眸。
他因是饮了酒,脸颊蕴起淡淡的红,似上好的胭脂。
“墨离,你回来了?”
他未曾答话,而是朝我看来,一手猛地握住我的手腕,“尘儿!”
他一张口,满是酒味,我这才知道,他一定是饮了不少酒。
我正要提醒他,怀中的人儿,他却猛地道,“从前,我与世事争你,今日,这大喜之日!”他说到这,微微停顿,语中皆是可惜,猛地指向我怀中人,“还要与你一争!真,真是……”
他说到这,话未说完,整个身子椅着,显然醉得不轻。
我急忙侧过身,看着男子朝着床塌倒去,急忙将小小离放好,腾开手,去解男子穿了好多层的长衫。
“墨,墨离!”
我光是将他的外袍褪去,便已是花了全身的力气,出了一身的汗,再折腾不动,只得作罢,朝殿中角落里,那铜盆中的汗巾找去。
一番忙碌,总算给男子降了温,他脸色似乎因着酒得挥发,变得更加酡红。
“墨离,我给你倒些水喝!”
闻听此言,男子猛地睁开了眼,“不,我不要喝水,我要喝酒O卺酒!”
他满口醉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竟连合卺酒都未喝,想起这传统,但看着墨离睡眼朦胧的模样,我咬了咬牙,“是了!此酒得喝!”
说着,我朝着殿中的桌前走去,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酒壶,倒了两杯酒,朝男子递去。
“传统不可废!我们干了这杯!”
我将其中一杯酒,递给男子,刚与他交臂,他便一饮而尽,又寻着我手中的酒杯,我吃了一惊,连连往后退,“墨离,这杯,是我的!”
他却轻声一笑,“你刚生下偕尘不久,怎可饮酒,阿,阿离替你饮尽,亦是一样!”
我闻听这话,感动异常,他即使是酒醉,也时时刻刻惦念着我,我如何不感动,我躲开了他,握住酒杯的手,一饮而尽,“因为是阿离,所以一切值得!”
他身形微顿,眼中晶亮地看向我,“尘儿!”
他的俊脸,一点点朝我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已然打在我的脸上。
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哭声响起,我猛地从这旖旎中惊醒,看着床上,那似乎不甘受了冷落的小小人儿,急忙将他抱起。
“小小离不哭,娘在!”
直到将他哄睡,这才听见耳畔传来的一声轻笑,“想必,古往今来,于洞房花烛夜,三人合卧而眠的,便只有本君了!”
他语中无奈,却有有一股难言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我与他不禁相视一笑。
良久后,月儿如勾,挂在云梢,殿中由于沉睡的人儿,变得静悄悄,而前殿中,吃酒划拳的人们,还未尽兴,只盼长夜未央。
再后来,我便过着沉静的日子,数数殿外,墨离费劲心思,移来的花。再就是,逗弄逗弄小小离,听他咿咿呀呀一番,与众婢女,分享他成长中的点滴快乐。
偶有霜儿,秋姐姐,唐姐姐轮番来魔宫陪我解闷。
墨离,除了白日里,处理魔宫事物,到了晚上,依旧全意陪着我与偕尘。
然,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不过数月,墨离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晚到有时彻夜不归。
我每每问及,他便说为了背阴山,能够如四海八荒,其它地方一般,岭能开出花,涧能插云,从此不再是,世人口中的不毛之地,努力着。
渐渐的,在墨离努力之下的背阴山,似乎与从前大不一样。
目之所及,漫山遍野皆是美丽的花,有好些,甚至都叫不出名字来。
这阴森,冰冷的背阴山,每一日,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渐渐的,整个魔宫,热闹了起来。
可我却觉着,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或者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墨离,他有事瞒着我。
人常说,二抬,三躺,四翻,六会坐、七滚,八爬,九扶立,周会走,如今的偕尘正是到了五,六个月,会独自端坐之际,墨离却告诉我,他有一些魔宫中的事物要处理,大约会去个十天半月。
虽说,自成婚以来,平日里他虽忙碌,却从未离开过魔宫这般久,我虽有心想问,可是自从有了偕尘,我大部分的时光,都给了偕尘,关于魔宫诸事,我不知,墨离也从未提及。
倒不是莫不关心,实在是因为对墨离,从骨子里的信任,也因为是他,所以,我没来由的心安。
然而,日子如流水,我掰着指头算着,一眨眼,便过了与墨离约定的十日之期。
不知为何,我心中不免惴惴不安,似乎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整日里难以入眠。
一旁的丹霞安慰道,“娘娘,君祖说十天半月,如今才过了不过十日,您放心,以君祖之能,这世间,还没有能够将他制约之人!更莫说伤害!”
闻听此话,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啊!他是魔君,堂堂三圣者,统领魔界,法力无边,我在担忧什么?”
这般想着,我好过了许多,一直默默安慰自己,是自己紧张罢了。
而一直到了约定的十五日,他还是未归,我再难抑制住自己的思念,还有心底的那份不安,独自坐在殿门外,守在正殿门口,等着那心心念念的人,以便他一回来,便能看到我。
我这般期盼着,从日出,等到日落,虽昼夜不太明显,可我竟可笑的有一日,变作了望夫石,日日守在殿门的位置。
即使是丹霞抱来小小离,亦不能让我开怀。
我从没有像今日般,这般想念他,想到发慌。没有如约的等到他,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
我就这般坐在殿门处,抱着双膝,枯等了一夜。
再后来,我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
直到一道脚步声临近,那人的身影被日光拉长,朝我笼罩下来,我猛地惊喜地抬头,“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