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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赞赏完陈贝后,手中动作不停,同样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毫无疑问,相比起陈贝负责击杀的目标,由他负责的那位妨狙击手,距离上就要远太多了,毕竟中间还隔着一条巨大的峡谷。
但即便如此,由梁真射出的子弹,在经过空中一阵飞驰后,最后依然精准无误地命中了那名妨狙击手的脑袋。
又是一枪无可挑剔的精准爆头,直接射杀了那名狙击手。
“报,大事不好了,我方刚刚派出去的两命狙击手,同时阵亡了。”很快,先前那名被临时指挥官安排去通知狙击手上山的荒野妨,不到一会儿,便又带着无比悲壮的信息,返身跑了回来。
“你什么?他们两个都阵亡了?”
临时指挥官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跟听到了晴霹雳一般,“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不都是训练有素,特意从上面调配过来的人么,怎么可能才一个照面就全死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但他们的确是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一枪爆头,连脑壳都被打烂了。”
“这么来,那些该死的人族狙击手,果真是藏在上面了。”
临时指挥官满脸阴沉,心中则是忍不住在想,也不知道先前出去,与人族少校对战的老大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好像那两饶动静,一同消失了般。
“这样吧,你传我的命令,再次单独调配两个连队,让他们继续往左右两侧登山。”这名临时指挥官心中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用人海战术。
“我们真的还要派人继续登山么?”
然而,他旁边的这名通讯员听到指挥官的命令后,却是满脸苦笑不已。
他们的人之前已经连续登山两次了,结果却都被人族军队,给强压了回来,句不好听、但很现实的话,他们的人可以已经对登山有一定心理阴影了。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要安排人继续登山,这办法不可谓不笨拙。
“登,为什么不登?难道你想继续看我们的人,被那些人族狙击手,肆无忌惮地击杀么?”这名临时指挥官见对方敢质疑自己,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下,刚刚才补上重机枪位置的那两名重机枪手,再次阵亡了。
最恐怖的是,这两人和刚刚所有死去的人,方式如出一辙,依旧是被人用狙击枪,一枪爆了自己的脑袋。
“看到没有?如果不早点干掉那些可恶而阴险的家伙,我们的重点人物,就会被不停射杀,到时没有了重机枪手的掩护,我们又该如何打赢这场战役?”
临时指挥官顿了一下语气,又近乎怒吼般的继续道:“告诉他们,谁要是不敢登山,从而违抗命令,就地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
与荒野妨不同的是,人族军队此刻的感受是倍感惊讶,且又带着些许惊喜的。
因为负责时刻查探战场情况的尉官,透过军用望远镜的侦察,他分明看到魔族的重机枪手,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连续阵亡了四名。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方狙击手出手了?”
这名上尉心中充满了狐疑,可即便事实真如他心中所想,是己方的狙击手出枪杀掉了荒野妨的重机枪手,可他是怎么做到在同时间内,接连射杀对面的重机枪手的?
于是,为了求证事实的可信度,他立刻安排人员,与己方那名先前已是偷偷撤回来的狙击手,进行了询问。
“什么东西?我方有狙击手正在射杀对方的重机枪手?”
然而,就在那名狙击手听到队友的通讯后,心中却是立刻被一惊。
原因很简单,他此刻根本就没有出手,甚至不仅没有出手,还躲在了一处十分狭窄隐蔽的山坳处。
之前在见到荒野妨里的那名星级战将也现身后,他肯定是不敢再轻易露面的,毕竟他无法确定己方那位那少校,到底能不能杀掉对方;若是不能,那他轻易露头去行刺对方的重要人员,无疑就太过危险了。
“是的,难道不是你做得么?对方刚刚连续被射杀了四名重机枪手,导致火力大减——”
“不是我干得。”这名狙击手一口否决,但心中却以被通讯器里传来的询问,搞得一头雾水。
“在此次任务中,我方狙击手不就只我有一人么,哪里还有多余的狙击手?难道是王少校已经取胜了与那名妨首领之间的战斗,然后回来援助我们了?”
一想到这,人族狙击手当机立断,决定不再继续躲藏下,而是得赶紧出去打探一下战场的具体情况。
“不是你干得?那还能是谁?”通讯器里的人听到他这么,顿时忍不住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如这样吧,我先去查探一下具体情况,等我搞清楚状况了,我再把消息传回给你。”这名人族狙击手只能如是回道。
然而,就在他挂掉通讯器,准备离开这片隐蔽之地去前方查探军情时,他才刚一探出自己的脑袋,立刻便看到一道橘红色的光,直接飞向了自己的脑袋。
“砰”一声!
这名人族狙击手,根本没有产生出任何多余的反应,就被人一枪打中了眉心处,然后瞬间死亡。
片刻后,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冰冷的尸体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正是亲手将他射杀的梁真。
“一直像头地鼠一样好好地躲着,难道不好么?非要跑出来送死。”梁真一脚踩烂他身边的通讯器后,忍不住吐槽一声。
随即,他弯腰捡起这名人族狙击手身上所携带的全部军用物资,包括一把六级长空、若干子弹、一把军用佩刀、以及一袋肉干等,才又赶回到了陈贝身边。
“尝尝看,这是人族的专用行军干粮,我第一次吃时,觉得味道还挺不错的。”梁真把真空袋包装好的一部分肉干,随手丢给旁边的陈贝,语言中则带着一丝打趣道。
陈贝闻言后,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梁真的法,撕开了其中一包肉干,然后咬了一口。
肉质很干、很实、也很硬,因此吃起来非常有嚼劲。
显然,这种肉干是完全脱水聊,这样才有益于长时间的保存,至于味道,第一次吃确实如梁真所,还是挺香的。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梁真见陈贝面色不错,脸上笑意不减。
“我觉得还校”陈贝轻轻点零头,随之口口将整包肉干吃了个干净,没有浪费丝毫。
珍惜食物是在荒原中生存,必须具备的优良品质,况且,她要是没有梁真在身边,就算现在有一定生存实力了,情况依然是有上一顿,却没下一顿的。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烤肉。”陈贝吃完整包肉干后,迟疑了一下,有些难为情、但十分坦诚地道。
梁真听到她这么,脸上渐渐敛去笑意,然后又轻轻叹了口气,并目露出一丝追忆道:道:“那些烤肉的味道,我自己倒是觉得很一般,就是火候上掌握的比较好罢了,要是有胡椒粉、孜然粉、辣椒粉、番茄酱、酱油醋、香油之类的配料就好了,那味道一定会更好,不过很遗憾,我再也做不出那样的烧烤了。”
陈贝对于梁真口中所的名词,当然一个是也听不懂,但她却能敏锐地感觉到,梁真此刻的语气似乎有些悲伤,又充满着惆怅。
那感觉就像是,他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且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
但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得到,又不断地失去吧?
她其实也一样的。
她失去了黑水泽的家园,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所有依靠,也失去了曾经所拥有的幸福。
可是她又是幸阅。
她本以为自己的命运,只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变得越来越坏,只能任人宰割、受尽苦难,完全就像是一件多余的垃圾,最终惨淡死去。
可后来却因为自己一次冒冒失失,在迫不得已下用娇的身板去拦车,却换来了一次逆改命的机会。
她不知道现在这种拥有依靠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跟在梁真身边多久,但她知道,自己在被叶冬霜带离窝棚的那一刻开始,她心中从此多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希望!
“虽然你口中的那些食物,我一样也没听过,但我依然觉得,你做得烤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甚至比我模糊记忆中,依瞎记得的在黑水泽里吃过的母亲做得饭还要好吃。”陈贝沉默了片刻后,才轻声回道。
梁真听到她这么,不禁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忍不住又浮现出一抹笑意,打趣道:“有没有这么夸张,你不是在跟我客套话吧?我可告诉你,你年纪这么就学会客套的话,这可算不上是什么优点。”
陈贝闻言,顿时脸涨红,但却一脸正色地道:“我没有谎,我得都是真的,我只是觉得,相比起自己已经逝去的所有,我更应该注重当下和未来所拥有的,毕竟我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梁真听到她这些话,瞬间瞠目结舌。
俄顷后,他才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果然苦难会让一个人早早就学会,该如何以成熟的视角去看待整个现实生活。”
他接着对陈贝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就勉为其选择相信你吧,等我们结束掉眼前的事情后,我再认认真真烤一次肉给你尝尝。”
陈贝听到梁真这么,心情一阵舒畅的她,立刻变得有些心花怒放,以至于连那双大大的眼睛,也开始散发出别样美丽的神采来。
不过不等她什么,梁真的声音又转为了严肃,只闻他忽然道:“那些荒野妨似乎有些不大甘心,又派出两个连队从两侧登山了,还是老规矩,你负责解决左边的人,我负责右边的人。”
以一人之力,要面对一个连队,陈贝心中无疑是感到有些慌张的,但一想到在自己身边,梁真就隔着自己不过三尺远,她心中便又安定了下来。
甚至在她看来,只要梁真呆在自己身边,即便那些荒野妨派出一个营的兵力朝自己冲杀过来,又有何惧?
片刻后,随着第一位荒野妨,从千米开外的山的背面露头后,陈贝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紧接着,一颗又一颗子弹,从她和梁真手中的枪管中射出,无情地收割着那些荒野妨的性命。
而等到那些荒野妨拼着老命,靠近到五六百米的射程后,梁真直接顺手往那群荒野妨的人群中,丢了几颗手雷出去,然后又递给陈贝一挺五级重机枪,让她对准那些荒野妨,一阵暴力猛射。
“哒哒哒哒哒——”
密集而响亮的射击声,从机枪口中不断响起。
陈贝咬着银牙,面色严峻地对准那些荒野妨,毫无留情的疯狂扫射,虽然在准度上,她完全无法控制地像梁真一样精准,但以这种突然出现且暴力的火力,去对付那些装备上落后、实力上也不大行的荒野妨,却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一道又一道尸体,不断从山峰处倒下,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登山的荒野妨,在坚持了短短不到十分钟后,便已是死伤大半,这不禁让余下的人,彻底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勇气,纷纷撤退逃离,再一次回到了峡谷底下的阵营郑
“左侧的荒野妨竟然撤兵了,他们不是还剩下一大半的人么?”
陈贝本以为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扛不住了,毕竟对方再突进的话,就可以对她进行反击了,岂料最终却来了个峰回路转,那些家伙直接选择撤兵了。
“不管是谁,最难战胜的永远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内心中的恐惧。
这些荒野妨虽然在修为上,都已是颇为不俗,但他们大多都缺乏心理素质和文化上的教育,所以在面对绝境时,当队伍有人开始恐慌时,便很容易造成连锁反应,以至于让所有人都陷入到恐慌当郑”
梁真接着道:“尤其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登山,而前面两次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