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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劫藏放声大笑,道:“你们这些无知的玄门正派,以为只有修道才能长命千岁吗?想必是木公、金母两个老不死的告诉你的吧?他们那种道虽能长命千岁,但总有一会随着身体老朽而死去,如今他们只怕是半截身子埋入黄土中,等着死神的降临。”
见元一九不出声,劫藏继续道:“道虽好,但是没有杀伤力,老夫根本看不上。修真之法浩如烟海,要求长生并不难。你是知道噬血魔功的,对吧?”
“我知道。”
“那可知道当年血魔赤朱子为何要逼长风练噬血魔功吗?”
“因为赤朱子想要占有长风的身体和元神。”
劫藏笑道:“你回答得很对,只要占有了长风的身体和元神,赤朱子等于重新焕发了青春,只要元神不受损,他可以安稳活上五六百岁。等到他老了,再占有一个噬血魔功有成的饶身体和元神,他又可以继续活下去,如此循环往复下去,他将可以永生不死。”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血魔。”
“我虽不是血魔,但噬血魔功是老夫所悟出来,你现在明白老夫为何能活两千多岁,身体仍然如此强健了?因为老夫每过几百年,就会换一副年轻有为的身体,并吞噬他的元神。”
“你真的是劫藏?”元一九还是难以置信。
“如假包换。”劫藏肯定道:“我曾经还悟出过暗黑千绝魔功,不过那种魔功太过邪恶与霸道,难以为我所用,因而才重新悟出噬血魔功。”
元一九心中一寒,想到了一点,道:“当年你指引长风去南极暗黑蛮山,其实是为了给血魔送去一个修练噬血魔功的苗子。”
“得没错,当行尸走肉这么些,你还是那么聪明。”劫藏道:“修练噬血魔功需要赋,长风是一个好苗子,老夫便送给血魔。血魔是我的得力助手,可惜他让我失望了,竟然被长风反杀了。”
没想到两千年与元帝反目成仇的劫藏,竟然真的还活着,而且只要他不是意外生死,将可以永远活下去。
元一九想起木公所讲的劫藏的故事,两千年过去了,劫藏的怨念一直都在仙原大地上空盘旋,从未消失过。
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既然丐仙就是劫藏,那打开元真洞就不足为奇。当日在退老居,他和父母及荒山四老经过复杂的推测,认为丐仙是劫藏的后人,但真相却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那四十年前,前往元真洞追杀我父母的两个人就是你和徐放山?”元一九问道。
玄昊夫妇在雪夜被追杀,被迫将上清玄元剑封印在元一九丹田处,成了从便缠绕他的噩梦。
“你得没错,正是老夫和老徐,我们是想夺取上清玄元剑,这样六阳焚火法阵才能下无担”劫藏是直认不讳。
“只可惜最后是功亏一篑。”元一九冷冷道。
“虽然如此,但是老夫知道玄昊夫妇进入虚空时洞时,并没有带着上清玄元剑。这明上清玄元剑仍然在外面,很有可能就在他们的孩子身上。”劫藏意味深长地看着元一九。
元一九一惊,道:“你一直在雁湖城流浪,是为了寻找上清玄元剑。那在逆水河边,你看到我肚脐上的上古封印,就已猜到了上清玄元剑在我身上。”
“得没错,可惜元帝没有教我如何解开那个上古封印,所以老夫便给你的人生做了安排。从那一刻起,你所走的人生路,都成为了我计划的一部分。”
元一九内心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原来他悲惨的一生,命运多舛的一生,都是拜劫藏所赐,他如一个木偶,被劫藏操纵着。
杀死豆翁豆婆的真凶,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此刻他已经知道凶手就是劫藏,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飞剑,当时雁湖城中只有劫藏有那等功力。
“豆翁豆婆一向对你不错,你为何要杀害无辜的他们?”
“杀死他们不过是对你人生安排的第一步,不杀死他们,又如何送你上玄门?”劫藏道:“玄门是元帝的女儿玉妲所创立,送你上玄门的意图很简单,就是看玄门中有没有人能解开你身上的上古封印。”
“就因为玄门无人解开封印,你让徐放山策划了一起阴谋,联合洞阳馆、七煞门、凤血堂、百毒门等正邪两派,灭掉了玄门?”
时候,元一九以为自己是煞孤星,会害死身边的亲朋好友,如今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劫藏所赐。
“你想知道原因?老夫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劫藏慢条斯理,丝毫不急,道:“老夫当丐仙时,之所以喜欢在雁湖城流浪,是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两千多年前,雁湖城还只是一个村子,叫雁湖村,也是在雁湖旁边。那时候,村里主要住着元族人,但也有一些劫族人,大家还互通婚姻。老夫的混蛋父亲,在元帝的母亲死后,娶了我的母亲,一个劫族人。但是他暴躁、酗酒,整日只知虐待我的母亲,殴打我来出气。两千年前,老夫入主仙原大地,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我那老迈的父亲来祭,杀尽村中的元族人,以泄我心头之恨。”
“但是元帝和元母,击败了我,再次将老夫的族人赶出仙原大地,赶到寒冷的西极流元雪山生活。我本来以为,元帝死了,老夫迎来了再次入主仙原的机会。但是他老谋深算,留下了上清玄元剑和灵尘珠来克制我的六阳焚火法阵。还扶持创立了四大玄门正派,形成严密的防备体系来对付我,让老夫无机可趁。”
“玄门是仙原大地反对老夫最坚定的对手,灭掉玄门,为老夫一统仙原去掉一大阻碍。何况,不灭掉玄门,你又怎么会下山,拜我为师?”
元一九忽然笑了,嘲笑道:“你如此大费周章,为什么不简单一点,直接杀了我?杀了我等于毁掉了上清玄元剑,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克制住六阳焚火法阵了。”
“你是元帝的子孙,如此简单的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了?太便宜元帝了?”劫藏对元帝的怨念延续了两千年,这股怨念要在其子孙元一九身上兑现。
他又道:“何况,杀了你,我也得不到上清玄元剑。这剑有灵性,你的肉体一旦毁灭,它会化作一道剑灵,远遁而去。”
元一九提出质疑,道:“既然当时取不出上清玄元剑,明世上无法克制九幽门的六阳焚火法阵,你为何不趁机一统仙原?”
“一九,你这孩子怎么就如此健忘?”劫藏怜悯看着元一九,道:“在你父母进入虚空时洞那一刻,我就明白六阳焚火法阵没有克星了。所以策划了柳飘飘之死,激怒魔宗宗九泉,让九幽门联合其他邪派进攻仙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