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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劲的气流扑面而来——
蔚秋急忙撑起一个结界,却撑不过两个呼吸便连同结界一起被震飞了出去。
不等她回过神,那无处释放的气流便又涌向地牢的出口。
恰巧寨中的人前来查探,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便在地牢的大门口被那股气流击飞出三丈外。
随后犹如流星一般砸在离肖九三丈远的空地上。
一声巨响,令肖九与黑袍人脸色微变。
待烟尘散倔,方才看到寨中的兄弟一个个抱着胳膊和大腿,在地上翻滚痛呼。
肖九急忙问:“怎么回事……”
一句话还未完,便看见一只六丈高的魔兽破门而出,险些将地牢的入口都给拆了!
黑袍人和肖九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这货是怎么跑出来的!?
不等他们想明白,那在原地嘶吼抓狂的魔兽便横冲直撞地朝他们袭来,地面都被踏出了许多条裂缝。
两人见状,连忙往一旁闪躲。
中阶帝王魔兽可不是开玩笑的,若受上一掌,他们身上的仙泽护体怕是都要被震碎!
黑袍人闪躲之际,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扭头问:“肖九,这里交给本座,你去地牢查探一下,别让鬼叟那老不死的给跑了!”
鬼叟若跑了,玄圣大人定会撕了他的!
肖九连忙抱拳应下,待黑袍人将魔兽的注意力引走,便头也不回地直奔地牢深处。
……
此时。
地牢深处。
蔚秋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耳边传来鬼真的声音:“姑娘,还爬的起来吗?”
“还死不了。”
她灰头土脸地回答,但还是被方才那一击震得够呛。
那情形跟鬼真前辈之前的一点儿都不一样,魔兽狂暴起来,真是半点都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若不是结界撑得够快,她此刻怕是真的爬都爬不起来了。
蔚秋满心郁闷地掐了一个法术,将身上的灰尘尽数清扫干净,这才迈着疲软的步伐朝牢房走去。
不料刚走到门口,就被鬼真叫住了:“肖九进来了,从正门怕是出不去,关押魔兽的牢房的角落里有个地道,你从那里出去。”
听着语气,是不打算跟她一起了。
蔚秋连忙问:“那前辈你呢?”
谁知对方低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老朽身中诛仙梭,跟着你只会拖累你,只要老朽在,肖九便不会追着你不放。”
“可他们万一……”
“无妨。”
鬼真声音嘶哑地:“他们想拿老朽做筹码,便不会损老朽一根毫毛,你尽管放心地去。”
完,便又催促了一句:“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句话,蔚秋终于咬牙道了一声‘前辈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隔壁的牢房,很快便找到了鬼真所的那个地道。
待肖九赶到时,蔚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破败的牢房中只剩下静静坐在角落里的鬼真,以及地上断成好几截的捆仙绳。
真相昭然若揭!
肖九顿时暴怒道:“老不死的,你竟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把戏?”
当真以为他不敢动手吗!?
大汉大步上前,刚要伸手揪起老者的衣襟,便听见对方:“动了老朽,你们家大人可就交不了差了。”
交不了差,黑袍人定会在方叶龙将他撕碎之前,把肖九先碎尸万段。
想到那个可能性,肖九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握紧拳手忍了半响,终于不屑地甩袖道:“你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完,他转身走出牢房,到关押魔兽的牢房查探了一番,发现了一个被打开过的地道。
且不这地道是如何来的,他此刻敢断定,那个女人一定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但那个女人修为低下,对仙界的事情也是一问三不知,怎么可能想得出一箭双雕的法子,不仅助魔兽逃出生,还找到了这里的地道?
肖九眯起了冷眼,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老叟,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都是你在捣鬼?”
从角落里传出的低笑声代表了一牵
只是让肖九想不通的是,他这么大费周章地放走了魔兽和那个女人,为何自己却独独留在这里?
若早一些的话,他不定就能逃出寨子。
可惜他想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只能暂且在此处设下血契封印,撂下狠话,然后匆匆离去。
……
与此同时。
从山谷的另一端出来的蔚秋,迷茫地看着一望无际的山河,竟不知该从哪里去找鬼真前辈的徒弟。
但很快,她便想起鬼真给的荷包,连忙翻找纳戒。
“有了。”
蔚秋顿时笑容大绽,连忙解开荷包。
正准备一探究竟,便有一道流光从里面钻了出来,直接以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飘走了!
“诶——”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还是迟了一步。
那流光瞬间消失在际,这下可真是连半点线索都没有了!
蔚秋顿时抓狂得想要咆哮,却又怕被寨子里的人察觉,只好暂且将荷包放回纳戒中,趁着还未黑之前,御剑离去。
因不知该去哪儿,她便沿着前方一直飞校
直到看到一处灯火通明的村落,这才跳下剑身,装作迷路的异乡客,问村民要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写得并不是很详细,但对于仙界的地形,她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此刻自己所在的,是西北方向的山脉,只要翻过这最后一座山,便是一个镇。
尽管如此,镇的地势还是偏僻了许多。
真想不明白,那位白发前辈为何要将自己丢在这么一个穷山僻壤之地,差点没能活着走出这里。
蔚秋郁闷地瞅着地图,随手掏出一张大饼,边啃边往出山的路走去,口中还嘀咕着:“蠢货啊,你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师父啊?”
再找不到师父,命不保也就算了,还得饿着肚子等死。
也不知这乡野山间有没有什么值钱的草药,采几株卖一卖,填饱肚子也好啊。
蠢货从她的识海中冒出来,指着某个方向嘀嘀咕咕。
蔚秋不解地皱眉:“把舌头捋直,刚教完你怎么话呢,这才几日便忘光了?”
嘴上虽这么,却还是跟着蠢货前去一探究竟。
待她走到了那茂密的草丛前,蠢货便用浮夸的动作示意她扒草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