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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云雨一扯，一次……很多的很多，那是不可多说的。
陈叔宝望着枕边人，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这一辈子，该得到的也得到了，该拥有的也拥有了。只是啊，这有些可以说是得而复失。要是能行的话，真的好希望这些一直都在。
就是说啊，为什么不能长拥有。
分明也很努力的，要是没有之前的那些事，应该也不会是如今的这个局面。
不可说，这真的是不可说！
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陈叔宝披了一件衣服，有些缓慢的走到了栏杆前。
不就之前是灿烂无比的夕阳，此刻就只剩下那有些凄冷的月光。
何处无月，何夜无月，何处……少却的是一个孤独的人罢了。
看着外面的景色，你说他要是不触景伤情，那也有点……如何能没有感情，再怎么说，他也是……是吧，差不服就是这样。
可如今，就算再伤心也已经无用。
事已至此差不多已成定局。
独自伤神罢了，还能怎样！
夜市这样的寂静，是这样的让人不知道应该独处。
往常的时候，他在这样的夜里批阅奏章，那也没什么可如今他会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呢。
闭上眼睛，任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我啊，真的是……或许皇兄他可以不死，要知道是这这样的一个结局，就应该默许他去死。
可你说这要是不死的话，这也……结局会不会改变，这个还真不好说。
就算他留到了现在，也还是会死的。
按照他的那种性格，如何能允许大陈就这样被剥夺。
大陈能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怎么能就……是吧。心都在滴血，只要是个正常人，那心都是在滴血的。
没办法么，这能有啥子办法。
不晓得什么时候，陈叔宝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那里。
“天色还早，爱妃不好好的休息，这么早起来干嘛。”
“既然天下还早，陛下又是为了什么起来的。”
“朕和你不一样，朕心中还有许多许多的事要想，要处理。你的话，只需要美美的睡一觉，让自己变得美丽。”
“是啊，就是说啊。臣妾心中想着的确实只有陛下一人。陛下都没有好好的，臣妾怎么睡得着。”
这差不多就是情话了，这两个人也真是够了。
怎么能这样，这真的是……你说这要是有其他人，可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你说这到底要如何是好。
有情人，自不必说。这要都是一群……那也有点太折磨人了。
折磨不折磨的，这并不讲。反正，谁要是看到了，那也就只能受着了。
“朕是朕，你是你，这个如何能一样。说到底，这天下是朕的，朕应该负责。你呢，就算要负责，那也在朕之后。”
“陛下难道不知道有这么一句，红颜祸水。眼下陈国即将……臣妾的话，恐怕也逃不了别人的指指摘摘。既然是这样，那臣妾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漠不关心。”
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这真的是都有点让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一个说不用，一个说用。
难道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吗？
那肯定是知道的，既然如此，这又是何必。
当然是因为在乎，因为真的把对方当做了心上人。你说要不是这样，又能是怎样！
说起来好像真是这样，这真的都有点让人不知道是应该说羡慕，还是应该说什么。
“不会这样的，朕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陈叔宝说的很认真，很……仿佛要不是这样的话，他可能就回去死。
何至于此，怎么还上升到死的这种地步了，这真是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讲了。
确实是这样的，这……简直了，是不是。
“陛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必要那样了。和别人这样，那是因为不得不这样。可臣妾又不是别人，陛下用不着这样。”
突然起来的柔软，让陈叔宝差点没有把持住。
要不要再来一次，这真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问题。
要不要呢，这……还是算了吧。经过一番思想上的斗争，陈叔宝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又不是没有弄过，多一次，少一次，也没多大区别。
再者说了，眼下不也挺好的。
心爱之人就在身旁，这是多么大的福气。
福气是真有福气，只不过啊，这能有多久，可就不好讲了。
“朕不是一个好皇帝，也不是一个好夫君。朕让你受苦了，朕这心里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你要是……应该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一时间，也不知怎的，陈叔宝就说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大概是他真的觉得对不起她，觉得心中有愧。
这有什么好对得起，对不起的。谁在这个位置上，谁都会经历这样的事，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就如同吃饭一样，并不是你饿了才会吃，而是到了某个时间点，你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去吃。
那是一种习惯，是一种长期以来的习惯。
有一天，当你因为其他事耽误了的时候，忘记了那一顿饭，你会发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挺正常的不是。
是挺正常的，所以也就只能这样。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臣妾自己选择的，臣妾没有怨言的。那年当知道是陛下的时候，臣妾心中是真的欢喜。原来这并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来这里也不是不能接受。”
说的很是有点……有点什么呢，是怎样的一番情丝。
大概是这样的，如果想一想那一刻的美好场面，会觉得这一辈子要是能有这样的女子陪在身边，那就非常知足了。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陈叔宝这个时候，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心中所想，朕都是知道的。朕方才那样说，只是想告诉你，你来这里，并没有对不起睡。你来这里，那是大陈的福气，是朕的福气，是天下万民的福气。”
是真没想到陈叔宝会这样说，那一刻她的脸直接就红了，红的就像一个大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