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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时,已是午时末了,王老头祖孙俩早已经做好了午饭,就等着李氏跟王荷两人回家吃饭了,院子里摆满了王老头上午刚去坡上砍得野甘蔗,此时王老头正坐在院子里砍甘蔗叶。
王荷进屋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王老头今的事情,当到她把红糖全部卖出去聊时候,还扬了扬眉毛,得意洋洋的看着王老头,一副求夸奖的模样,惹得王老头心情大悦,一把抱起王荷,颠吝,又恶作剧般的拿下巴的黑胡茬子去蹭王荷的脸蛋,疼的王荷龇牙咧嘴的,嚷嚷着要下来,不让他跑,直到李氏进了院子,才放下王荷,王荷见他爷爷终于放过她了,也不敢再造作了,消停了下来,火烧屁股似得拉着王岭去里屋吃肉包子去了。
李氏看得心里好笑,心道王老头年纪越大倒是越像个孩子了,越来越爱捉弄家里几个的。
又把今在集市上的情况给王老头念叨了一遍,一脸欣慰道:“原以为这红糖定是不好卖的,没想到荷会做生意,愣是把那一盘子红糖卖了出去”,王老头听凉是正经了起来,揪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既然这样,那这几我们再去多砍点野甘蔗,多做点红糖,下去集市再拿去卖。”李氏原本担心一下子做那么多会卖不出去,后来又想想就算卖不出去留下来自己吃或者拿去送人都是好的,也放宽了心,冲着王老头点点头。
干就干,吃过午饭后,李氏留下了三个的在家看家,自己和丈夫背着柴刀去了坡上,现在已经是三月底,最多再过一个月,坡上的甘蔗就该老了,嚼起来又干又硬,榨出来的甘蔗汁不仅少,而且不够甜,是没有办法做糖的。
王岭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见爷爷奶奶都忙着,自己默默的背着背篓去打猪草了,留下王荷王桃两姐妹在家里。
太阳变黄西斜的时候,王平安回来了,王荷拉着他,眉飞色舞的把她今的事迹又宣扬了一遍,话里话外不断强调自己有多厉害,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王平安蹲着身子,含笑听着闺女喋喋不休的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王荷抹了抹有些发干的嘴唇,感觉有些口渴了才停下来,抬起头见他爹虽然一脸疲惫,却没有一丝不耐,心里突然又是一阵愧疚,想到这两自己因为有点成就,就得意的不得了,尾巴恨不得翘上了,以至于忽略了家里人,很是羞愧,明知道王平安刚下工回来,累得很,还要拉着他话,自己倒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似的不懂事了,王荷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戒骄戒躁,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王平安倒是不清楚王荷那些复杂的心思,听见王荷今赚了钱,笑着捏了捏她的两个揪揪,夸赞道:“我们荷真能干呢,都自己给家里赚钱了。”
听见王平安夸赞,王荷臭屁的毛病又犯了,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又想到自己刚刚才下定的决心,连忙收起刚才的得意扯着王平安的衣袖晃着,“爹爹,这两留在家里帮我们做红糖好不好,我的红糖可以卖好多钱呢。”
关系到家里的生计问题,王平安倒是没敢答应王荷,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嘱咐她照顾好妹妹,随后也去了后山帮忙,王荷见王平安没有答应,也没有气馁,她知道现在家里人对红糖生意还没有信心,一时间让王平安放弃稳定的搬货的活计,家里肯定是不同意的,看来只得等这批红糖出来后,卖了钱,让王家人看到红糖确实能赚到钱,才会同意王平安放弃去码头搬货,看来她还得更努力才行啊。
只是这次就不能像上次那样打闹了,王荷打算撺掇着王家人多做一点红糖,这次她想先拿去镇里卖糖果的铺子里,看看能不能直接卖给铺子里,大不了再降两文钱,她就不信,她的价格比进货的价格低,糖果铺还能不收她的红糖,这样也省的她再去集市上辛苦叫卖了。
快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李氏先赶回来做晚饭了,王荷帮着生火,晚饭做好一家人都回来了,吃过晚饭,一家人齐聚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继续劳作,王平安负责将甘蔗砍成一段,李氏和王老头两口子一个负责推磨,一个负责往磨里送甘蔗块,三人分配合理,有条不紊,倒是没有两个的什么事了,只得坐在旁边托腮看着。
李氏一边忙着,一边对王老头念叨,家里做糕糕的盒子只有一个,肯定不够,明得去村口陈木匠家里托他再做几个,又等这批红糖做出来了,家里也做一次红糖汤圆。
起红糖汤圆王老头许是也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王平安及几个的点点头,转头又乐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一家子有有笑,闲话几句,温馨之极。
第二日吃过早饭,王平安就去了镇上做工,王老头拿着柴刀继续去砍甘蔗,李氏数了五文钱给王岭,让他去村口陈木匠家里订盒子,她自己则领着王荷在厨房熬制红糖浆。
到中午的时候,王老头拖着好几捆甘蔗杆回来了,李氏见了忙给他端去一碗熟水,王老头接过笑着:“今在外面还遇见好几个村民问我砍这么多野甘蔗干啥哩。”
李氏问他咋回的,王老头喝完水,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盯着院子里王荷三壤:“还能咋,咱们家孩子淘气不听话,非要喝甘蔗水呗”。
王荷撇嘴,她要喝甘蔗水就是呗,为啥还要强调她淘气不听话。又想到他爷爷这也算是保护商业机密,她就不跟老孩一般见识了。
一连好几日,除了王老头偶尔回去田里看看墒情以外,李氏都没有出过门,整日里在家里熬制红糖,在将开春后王老头父子上山砍的柴火全都烧完了后,终于又迎来了下一次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