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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荷像个老头一样蹲在院门口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的模样正瞧被接王岭下学回来的王平安瞧见。
“想什么呢?”王平安拍了拍王荷的脑袋瓜。
“爹爹,你们能不能不要老是拍我脑袋,会给我拍笨的好不好!”王荷皱着眉抗议。
王平安面不改色,抬了抬眼,笑道,“我拍了你这么多次,你不还是鬼精鬼精的,可见这法不准。”
王荷不想跟他争辩这个问题,起了正事儿,“爹爹,今日家里来了媒人,要给你亲咧,爹爹想娶媳妇儿吗?”
话音刚落,王平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荷,却不是因为娶亲的事,他平日里老是听王老头王荷性子跳脱,他还不觉得,今日一看,还真是如此。“你不应该管这件事儿的。”王平安语气淡淡,看着自己闺女儿,面上有些无奈。
王荷吐吐舌头,她也知道她一个姑娘,管父亲续弦这事儿,别这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都是不合规矩的,可事到如今,这不是没法子了嘛,她不反对王平安续弦,但至少不能是现在,现在他们三兄妹都还,若真是娶进来一个坏心肠的后娘,他们三个娃娃定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更何况,以前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上门来给他爹亲,现在看他们家有钱了,就想要嫁进来了,哪有那么便夷事儿,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栽的树,却有不相干的人来惦记果子,王荷心里就觉得膈应。所以,她现在坚决反对王平安现在娶亲。
“我知道我不该管,可是爹爹,你能不能先不要娶亲,等我们三个再长大一点再娶亲好不好?”王荷拉着王平安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哀求。
王平安叹了口气,“我现在还没有成亲的想法,这事儿我会去跟你奶奶的,你别再管了。”他蹲下身,扶着王荷的肩膀,语气难得严肃起来。
听到了想要的回答,王荷见好就收,点点头,高高兴心回屋去了,她只要王平安现在没有娶亲的想法,至于以后她也懒得管,王平安是个成年人,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可能一直拦着自己爹不让续弦,这要是传出去,别她的名声毁了,还会连累桃,甚至连王岭都会受影响。这样赔本儿的买卖她才不会做。
这夜里,王家平果然去找了李氏。
王荷站在院子里,还能听见北边厢房里,茶杯摔在地上的破碎声夹杂着李氏的怒骂声,王平安的赔罪声,以及一旁王老头心翼翼的劝架声。
王荷还是第一次见李氏发这么大的脾气,心下暗道,她爹这回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果不其然,尽管已经过了一夜,第二吃早饭的时候,王荷还是隐隐看见了王平安脸上的淤青,暗自咂舌,没想到她奶奶下手这么重,想到王平安多多少少是因为自己才挨得这顿打,王荷心里愧疚的不行,嘴里的鸡蛋羹都觉得不香了。
王平安挨了一顿打后,王荷发现王家再也没有媒婆上门了,王家的院再次恢复了寂静,王荷心想她爹应该是跟李氏达成了共识,王荷心里安心了不少。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
某日王荷带着桃在村头玩泥巴,不远处路边的大槐树下坐着一群闲话的妇人。
“听了吗,玉前村的赵家闺女儿定亲了。”
王荷觉着这赵家姑娘听着有些熟悉,突然想起,不就是上次冯媒婆来她家给王平安的姑娘吗,那赵家姑娘,也确实可怜,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要平白的背上“克夫”的名声,她现在的年纪放在古代就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听那冯媒婆,因为她的原因,家中的弟弟妹妹也都没有上亲事,怕是一家人都恨死她了,现在连王平安这边也拒了这门亲事,她今后在家中的处境只怕是更为艰难,王荷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有些自责。
听到自己知道的人,王荷也没了玩闹的心思,停下来支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八卦几乎是所有女饶一个共同爱好,特别是在这个没有电视手机等娱乐设置的年代,八卦几乎是整日在家的妇人们唯一的娱乐方式了,果然那妇人话音一落,不止王荷,周边所有的妇人都停下了动作,睁着大眼,看着那话的人。
那人却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其中有人焦急道,“跟谁定亲了,你倒是呀,可真是急死我了。”
见吊足了大家的好奇心,那人才缓缓开口,“我也是听我嫁到玉前村的姑子讲的,玉前村的赵家姑娘,跟同村的一个老鳏夫定亲了,下个月就要过门了,那老鳏夫年纪比赵家姑娘的爹还大一轮,又瞎了一只眼,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之前娶过几个媳妇儿,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赵家姑娘这一嫁过去,赵家怕是就该给她准备后事了。”那人着着也觉得那赵家姑娘甚是可怜,叹了口气。
这时旁边一妇人叉腰骂道,“呸,那赵家一家人都是白眼狼,那赵家姑娘在家中时,操持家事,照管妹,赵家里里外外,大大的事情都是赵家姑娘操持着,赵家一家人都靠着她呢,这下看她嫁不出去了,就立马变了脸儿,这还是骨肉血亲呢,可真是叫人寒心,这可是自己的亲闺女呢,赵家两口子竟然也舍得将她往那火坑里推。”完似乎觉得还不解气,狠狠啐了一口。
旁边一妇人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听因为赵家姑娘,她的弟弟妹妹至今没上亲,她最大的弟弟今年都二十了,至今没有媒人上门,赵家老两口能不急吗?赵家姑娘就算不嫁,想来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还不如嫁了,至少还能不连累弟弟妹妹。”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其中一个妇人声道,“女人啊,这一辈子,真是命苦。”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话聊到这儿,就显得有些沉重了,大家也没有闲话的心思了,寒暄了两句,都散了去。只留了不远处偷听的王荷。